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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然的声音也刻意降低了,刚准备向蒋安邦说明,后者直接点头示意,表
示自己早已知道。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安以然逐渐可以肯定的一点是,眼前的男人真的要针对
自己的家庭。
为什么?
安以然十分不解,继而她联想到将近一个周发生的事情,男人的种种行为在
她的脑海里逐渐有了较为清晰的轮廓,可仔细探究时,却一触即散。
一定还有什么是自己没有考虑到的,安以然肯定的默念着,同时,拿起手边
的水杯,边喝水边盯着眼前的男人。
此时,蒋安邦心里很乱,他想坐下来,又想扬长而去。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实在受不了这种莫名的氛围,拿起安以然的草帽以及太
阳镜,利索地戴上后,便直接起身,粗暴地拉着安以然的小手,迳直走了出去。
此时的安以然虽然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可头一次看到对自己好的大叔如此
失魂落魄,像一只惊慌失措的流浪狗,她也就温顺的跟着对方,走了出去。
在经过自己哥哥桌子的时候,安以然下意识回头望去,恰好看到对面的女人
抬起了头,疑惑的朝着她这个方向瞥了撇。
随后,这个身着长衣长裤的漂亮女人摇了摇头,继续和身前的安以行说笑。
忽然!
那个漂亮女人托着脸颊的左手莫名的被安以然的目光所吸引!
漂亮女人纤细的左手无名指处有一枚朴实无华的圆形戒指,恰巧,安以然之
前见到过一模一样的戒指,它就静静地箍紧在牵她手的男人的大手上!
想到这里,安以然脑袋里顿时犹如一道闪电劈过,刹那间,笼罩在沉沉迷雾
身后的东西,现出了原形!
安以然脸色煞白,六神无主。
当安以然回过神时,她已经身处在卧室当中。
套房客厅里,那个可爱的男人正喝着闷酒,落在安以然眼里,一切竟然顺理
成章了,只是不知为何,她的心也不好受。
最后,她实在受不了,摔开门,迳直走到男人跟前,抢走了那正在被糟蹋的
红酒。
很明显,她也不是懂酒的人,拿到酒之后,竟直接朝着蒋安邦的脸泼了过去。
「你怎么这么没用啊?按我们村里讲的,是自己的就要靠自己夺回来……」
此时,蒋安邦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迷糊之际,酒没有醉人心,却让他觉得
眼前的小姑娘格外的讨人厌!
唠唠叨叨一大堆,可惜自己啥都没听进去,蒋安邦突然打了一个酒嗝,熏得
眼前的女孩直皱眉头。
刹那间,蒋安邦发现,眼前的两个人影竟然有了重合。
在蒋安邦的视线里,左边的安以行和右边的安以然竟然重叠在一起。
此刻,安以然指着蒋安邦,从不争气地怒骂,到反讽的嘲笑,为了唤醒心中
的大叔,无所不用其极。
人生就像一枚硬币,一面是人头,另一面是字头。当你把一枚硬币往上抛,
你得到的可能是人头那面,也可以能到的是字头那面。生活就是这么简单,生活
也是如此难以揣测。
满怀好心的安以然,此时在蒋安邦面前苦口婆心,乃至於手舞足蹈。
在蒋安邦眼里,这一切都化身成那个抢夺自己妻子的男人对自己的嘲笑。
那个小三安以行竟然敢当着我的面,奚落我!?
蒋安邦没忍住,通红的双眼朝着前方瞪了许久,忽然,他猛地朝前扑去。
套房内,好心人安以然的苦口婆说戛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惊恐声连绵起伏!
客厅的地板上,蒋安邦和安以然纠缠在一起。
蒋安邦用膝盖压着身下的安以然,想腾出双手。
安以然丝毫不给他这个机会,以为这人要将气撒在她头上,於是不停地扭动
着。
许是平时农活干得利索,困境当中的安以然犹如小宇宙爆发出万钧之力,蒋
安邦一个踉跄的间隙被她捕捉到,当下弯曲了长腿,心中默念一声抱歉后,便朝
着男人蹬去!
电光火石之间,安以然手脚并用,爬到了卧室内,关上门,正欲反锁。
门却被强壮的汉子冲开,安以然「哎呀」一声,整个人儿便朝着床铺飞去。
被激怒的蒋安邦自然而然也就顺着那道抛物线,扑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一缕阳光透着透明的玻璃窗,洒在纯白的床铺上。
蒋安邦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他努力回忆昨晚的情况,却发现自己脑袋一
片空白,倒是清楚的记得了一个奇怪的梦。
怪异的事情总是激
', ' ')('发人的好奇,也使人们刻骨铭心。
蒋安邦昨晚断片了,此刻躺在床上,他却在努力的回忆一个匪夷所思的梦境。
在梦中,他撞见了那个小三安以行,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他也失去了理智,
二话不说,上前就要一顿猛揍!
强壮如他,居然被一个小男人挣脱了!
随即,他再次扑过去,这回成功的制住安以行!
紧接着,作势欲打!
突然,用膝盖制住的男人变成了自己的妻子。
易知难此刻衣衫不整,面露痛苦,更是嘶哑着嗓子哭声求救。
在蒋安邦面色变换,踌躇不定,咬牙切齿,正欲摊牌之际,身下的女人面部
再次变回了小三男,他厉声呵斥,扬起高高的手掌,突然间,他的耳边传来了熟
悉的哭泣声。
是他的小祖宗——那个磨人的丫头片子!
是谁敢这么对待这个小丫头,蒋安邦心疼的想到,脑袋里还晕乎乎的,他顺
声望去,努力睁大了那双浑浊通红的丹凤眼,只见刚刚还是令他深恶痛绝的安以
行,转瞬间,变成了安以然。
蒋安邦看到身下的安以然一个劲的哭泣,他赶紧上前去哄她,任谁见到如花
似玉的姑娘哭成这个样,都会心疼的。
过了一会儿,安以然破涕为笑,只是不知为何,她的眼里有了一丝娇羞。
蒋安邦呆着脑袋,盯了许久,总觉得那抹神情似曾相识。
哦,对了,自己和妻子当初结识时,她眼里的神情和此时一模一样。
嘿嘿,老婆,我来了……
最后一个念头闪现在蒋安邦的脑袋里,他一个激灵,浑身冷颤。
仓促间,他掀起旁边的被套,枕边人早已不见踪影。
忽然,他看到了一处红点,随即,他下意识用脚蹬开了碍眼的被套。
一处红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长,瞬间染红大面积纯白的床单,蒋安邦目光
所及之处,尽是落红。
第五章:易知难
2007年9月30日早上,随着太阳升起,空气中的温度也逐渐升高。寂
静了一宿的街道逐渐有了生气,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的车辆不时传来喇叭滴滴滴
的声音。
香格里拉大酒店的某间客房卧室内,墙上的时针走了一圈又一圈,床头柜前
的手机也不时响起,只是蜷缩在床上的女人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她侧卧着身子,
两只娟秀的手指紧紧握着床被,露在枕边上精致的面容还不时挑起眉头,紧皱的
模样惹人心疼,大概是在梦中遭遇了什么可怕的事。
兴许是手机铃声太惹人厌了,熟睡中的女人下意识朝着那个方位抓去,猛地
一扬起白嫩的胳膊,紧紧遮掩的被子甚至掀起了一丝春光,随即,只听见「啪」
的一声,刚才还洋洋?瑟不停地手机此时宛如一个知错的小宝宝,躺在地板上,
一动不动,好似怕出了主人的霉头一样。
顿时,整个房间再次陷入一片寂静,床上的女人似没了烦恼,拉了拉床被,
继续安详的在被窝里当一个睡美人。
可好景不长,才过不久,就有人想争着当她的王子,将她唤醒。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终於,在某个时刻,连绵不绝的敲门声传入了睡美人的梦境当中,漂亮女人
微微动了动长长密密的睫毛,缓缓睁开了那双惹人心动的眼眸。
当易知难彻底清醒的时候,她猛地坐起来,丝毫不顾及形象,赤身裸体朝着
门外吼了吼,当即,好意的王子似听到了睡美人的呼声,惹人清梦的敲门声戛然
而止。
房间里再次回到寂静的状态,只是这一次易知难神情有些不岔,呆坐在那好
一会儿了。
本来蒋安邦和易知难夫妻俩早就在这一块度假了,可因为丈夫推说公事繁忙,
结果顺延至一周后。
都说恋爱的女人智商为零,可恋爱的女人一旦对枕边人有所怀疑,那往往一
抓一个准。
爱情也是同样的道理。
易知难查了查丈夫的日程表,在明里暗里一番调查询问过后,才发现丈夫早
就将自己的事物交由大秘打理。
显然自己的丈夫并没有他所说的大事,如此蹩脚的理由都能想得出,大概是
连谎话都不想编了吧!
显然自己的丈夫在外面有了情况!
易知难摸了摸平滑白皙的肚子,她也曾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
这一天来的时候,自己还是不太能接受。
她很难过,
', ' ')('可周围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诉说。
她的心绪很复杂,她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这件事,毕竟理
亏在前。
昨天晚上,易知难和安以行两人同行前往福州。
安以行是9月30日的生日,今年他想要易知难陪他度过这一天,做他一天
的女朋友。
易知难当时听完之后,下意识便答应了。
话音刚落,她就想反悔。
一直以来,她对待安以行的态度都是模棱两可的。
相处也有一年多了,易知难愈发察觉到这个年轻又有内涵的男人那颗火热又
迫切的心,那越来越不加遮掩的侵略目光。
可她并不想给予这个男人,哪怕一丝希望。
有希望,意味着会失望。
更何况她是谁?
一个人妻阴差阳错和别的男人有了一腿,不代表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安以行越来越不知分寸了。
易知难眉头紧皱,在处理和他的关系时,自己都是小心翼翼,不多不少,没
有希望也就没有失望。
自从那年自己意外引产以来,夫妻间就再也没有谈及孩子这个问题,似成为
彼此的禁区。
小两口都全身心扑入工作当中,生怕不小心触到了禁忌话题。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老天就像开了个玩笑一样,自那以后,迈入新世纪,两人的事业是越做越大,
越做越强。
一个人的时间精力就摆在那里,24小时的蛋糕,渐渐地,丈夫留在易知难
盘子里的那一块越来越小。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他们也只是想让时间冲淡这一切,工作便顺理成章的走
进了彼此的生活重心。
只是谁也没想到,七年后,一个男人悄悄地也走进了他们的生活圈。
夫妻间的距离就那么近,突然闯入这么一个人,自然而然,彼此间便会有隔
阂。
那人就好像……自慰棒?
忽然,易知难俏脸通红,暗骂自己老不正经。
大概她的丈夫也没有察觉到,她早已慢慢退出了公司的决策层,安安静静的
在那里当一名才智俱佳的执行者而已。
从那次事件以后,她身心俱疲,那股子闯劲也随着早早夭折的孩子一同逝去。
易知难只是不想着丈夫难过,於是打起精神来,和丈夫一起参与公司事务。
她知道她的男人骨子里的骄傲,也不愿意成为阻挡他的绊脚石。
不对,他应该已经看出来我的意志消磨,呵——大概他以为女人就是女人,
只适合顾家生小孩吧。
想到这,脸颊上红晕还未褪去的易知难眼眸一阵失神,令人煞是心疼。
砰——
砰——砰——
忽然,门外又响起了断断续续的敲门声。
她才意识到门外面有个人还在等候着呢。
易知难现在真的挺后悔自己草率答应了安以行的小愿望,虽然这个并不怎么
过分。
当时,她差一点就脱口而出,直接反悔不认账。
可看着眼前男人欢呼雀跃的样子,她莫名的有些心疼,最后心肠一软,竟没
了勇气。
易知难一只手衬着脸颊,独自思忖着。
突然,她想起来,昨天晚上吃饭遇到的女孩,那么灵动可爱的女孩还是挺少
见的。
当然,这些都是其次的,主要是那个牵着女孩的男人,映入易知难眼中,熟
悉的轮廓背影简直是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是谁。
是他吗?
易知难脸色煞白,柳叶眉梢陡然翘起,捂着浑圆的左胸,心儿不由得一痛。
过了一会儿,她摇摇头,心底又嘲笑自己太敏感。
眼瞅着床前围栏的影子在地板上越来越长了,易知难当下就决定起床,实在
不能继续赖床了。
唰的一下,易知难双膝跪在地上,两只手掌着落,整个人差点被自己的牛仔
裤给绊倒了。
原来,昨天晚上,易知难在拒绝了安以行的「好意」后,独自一人回到了酒
店内。
那天晚上,她的思绪也是这般来回颠倒,到最后,她依靠在窗台前,看着窗
外的景色,一个独饮。
拿破仑曾说过,狮子睡着了,苍蝇都敢落在它的脸上叫几声;中国一旦被惊
醒,世界会为之震动。
这片历史悠久传承不断的神州大地,东方失落的雄狮,随着改革开放,逐渐
苏醒。
落地生根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也逐渐解放了他们的思想,一代又一代人,到
了新世纪,
', ' ')('人们越来越开放,逢年过节,若不早预定下客房,必然遭遇宾馆间间
爆满。
三十年前,三十年后,恍如隔世。
这家香格里拉大酒店是三面环绕,夜晚灯光的渲染下,光彩夺目,灿烂吸睛,
不失为一美景。
昨晚,易知难就着一瓶瓶红白葡萄酒,欣赏着对面同一楼层,正对着她的那
间房间里所上演的活春宫。
酒乱人心,若是平常,易知难必然是避而不见,甚至暗地里觉得污秽不堪。
夜黑风高,盈满的圆月提供了绝佳的作案场所。
因缘巧合,那天夜里,这里多了一位看风景的人。
易知难望着对面,一男一女春宫戏惹得她面色潮红。
那女人真不知羞,叫声那么大又那么惨烈,好似第一次做爱,隔着那么远都
能听到浪声连连,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男人强壮的声影,最后竟直接将女人抱起,抵在透明的玻璃上,似挑衅一
般,从后面压着女人,下面那粗大的东西更是来回不停。
易知难眼力向来不错,隔着老远,还能看到女人那对小玉兔被挤压成圆饼的
模样。
呸!
易知难暗啐一口,自己的双手不知不觉就摸上了那曲径通幽处。
白葡萄酒的后劲似发作了,易知难白皙的脸蛋愈加的通红,她死死盯着现场
春宫图,渐渐地,喘息声越来越大,两只放在蜜穴处的手颤颤巍巍。
小巧的手抚摸的幅度越来越大,力度也越来越重,越过水帘洞,逐渐伸向一
些靠下的敏感肉壁。
易知难将对面被压在玻璃上的女人幻想成自己,一想到身后的老公在自己身
上热情火热,她彷佛回到了大学时代。
她瞪大了眼睛,朝着对面望去,想要真切地看清自己和老公做爱的模样,却
在全身的软麻感下双眼迷离,一阵娇哼。
◇◇◇
此时,从床下一路拾起丢掉的衣服,易知难走到了窗台前。
她看着眼前凌乱的事发现场,脑海里顿时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忽然,一个倒在一旁的葡萄酒瓶吸引了她的目光,只因瓶口沾染了些许白色
物质。
易知难这才意识到昨晚的自己有多么胆大了。
她连忙拾起「物证」,似做贼心虚一般。
易知难拿起摔落在地上的手机,安装好掉落在一旁的电池,发现已经十一点
一刻。
仓促间,她连忙给套房外等候的人发了个短信,让他在停车间等她。
随后,易知难花了十来分钟简单收拾了一下卧室,梳洗打扮一番,从行李箱
中拿出一套衣服换上,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易知难边看着手边,边盯着电梯上边显示的数字,等候着电梯上来。
忽然,旁边传来保洁阿姨麻木的声音。
「2302清理完毕,除了床单不能用以外,一切正常。」
叮——
易知难这边的电梯已经到了,她走进去,转过身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堆
满赃物的清洁桶,一条漏在外边的鲜红色床单格外引人注目。
恰好此时,电梯门刚刚合上。
当易知难再一次出现安以行面前的时候,整个人让安以眼前一亮。
易知难脚踩一双白色球鞋,修长的大白腿裹着深蓝色的紧身牛仔裤,裤脚微
微卷起,露出迷人的脚踝,凹凸有致的上身搭配着淡粉色圆领百褶裙,精致小巧
的裙摆彰显着女人的活力,绷得鼓鼓的胸脯将内里的胸衣与外面的褶纹紧紧挤在
一起,彷佛凸起的山峦,纵使女人极力掩盖自己的魅力,却也抵挡不住男人们攀
登山峰的目光。
易知难姣好的面容略施粉黛,两只小巧圆润的耳垂装饰着水晶长挂坠,头上
别出心裁的戴着一相同色系的彩带,黑色长直的三千烦恼丝披洒在双肩上,整个
人彷佛回到学生时代,娇滴滴的模样让人占有欲爆棚。
整个人出现在安以行面前,那秀雅绝俗,浑身笼罩着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
嫩,神态悠闲,眉目流盼,桃腮带笑,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一时之间,
他呆在了那里,一动不动。
她看出坐在一旁男人呆滞的眼神,这已经是她很保守的打扮搭配了,只不过
很少在人前穿戴罢了。
易知难推了推旁边的男人,问他今天什么计划,丝毫不提及其他。
安以行看到女人双目犹如一泓清水,顿时一个激灵,他抬起头,看向前方的
方向盘,紧握着轮盘的双手青筋若隐若现,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说道。
', ' ')('「姐……今天,要不,去我家吧?」
「嗯……嗯?什么?!」
易知难缓过来之后,惊呼道,皱起的眉梢不解的看向旁边的男人。
安以行好像没有看见一样,依然注视着前方,片刻后,他解释道。
「我爸那边催我结婚了,说是如果没找到女朋友的话,到时候就安排我和隔
壁村的小翠相亲。所以我才……」
「嗯……嗯……可是……」
易知难沉默了,商务车里的气氛顿时降到了冰点。
她看向身旁男人的侧颜,那张俊秀阳刚的面孔渐渐有了些难看。
就在安以行心灰意冷之际,她艰难的蠕动着喉咙,尽量安稳自己的情绪,善
解人意的说道。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也答应做你的女朋友,嗯,不过就这一天哦。我们去
你家……」易知难说到这里,又想起什么,立即补了一句,「下不为例!」
当安以行听到自己的女神答应之后,简直不敢相信。
他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已经做好了万分的失败准备。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梦想还是要有,万一实现了呢?
转瞬间,欣喜若狂的安以行用手搂着易知难的臻首,低头亲吻了过去。
易知难下意识想要推开,后来一想,这里是福州,远离自己公司,也不可能
撞见熟人,自己刚刚又答应了他,实在是不好扫了他的兴致,半推半就下,两人
的唇舌搅拌在一块。
许久,易知难推开男人,两人的嘴唇上还沾有一丝津液线,惹得她红晕遍布。
「你还没答应我呢~」
「啊?哦……恩恩,答应答应,傻子才不答应呢!」
两人一番打趣,驱车前往井大路。
井大路上新兴的美食和福州老味道一直是饕餮们的最爱,琳琅满目的沿街小
店充斥着各种风格迥然的美味,新潮加旧爱的聚集地更是吸引不少游客。
安以行好久没有这么光明正大的牵着易知难的小手漫步了。
两个人宛如神仙眷侣,吸引着周围人的目光。
他们却好似没看到,真切地沉浸在二人世界当中。
兰蜜园、一点点、第五大道、热狗巴士、斯利美、大呼过瘾、东兴牛肉王、
可胜鱼丸店、煌景一号、INCAKE、半品咖啡、大胡子拉面、天麸乌冬面、
巴黎风味馆。
易知难流连忘返,每家店铺吃一些,娇嗔着将手中大部分残余的美食递给安
以行处理。
一开始还是安以行拉着她,边走边介绍;后来,易知难反客为主,拉着他一
个店铺接着一个店铺,从头到尾,吃了个遍。
此时,易知难正在啃食着猪蹄,原本排了好久队伍才买了两份的猪蹄,全部
被易知难抢到了手中,也是她唯一吃完整的食物。
「唔唔唔……好好吃……好过瘾啊~嗝……」易知难突然打了一个嗝,弄得
她立马摀住了樱桃小嘴。
「哈哈……不用遮掩了,已经藏不住喽!」安以行故意加重语气调侃道。
两人你追我跑,沿着大道欢乐的嬉闹。
片刻后,安以行突然停住大长腿,刚刚还逞凶的「追击者」顿时成了猎物,
撞进了猎人的陷阱中。
「你干嘛呀,大街上人这么多,快放开我。」
「干嘛放开,我女朋友当然得宠着啦~」
安以行欢快的声音使得易知难逐渐停止了挣扎,娇躯轻轻反抱着男人,脸颊
侧着静静躺在男人的胸膛上。
「喂喂喂,囡囡,你在干嘛?」安以行进入了状态,却又发现怀里的女人有
些不对劲。
易知难突然就推开了安以行,得意的看向他,顺便指了指他的休闲衬衣左胸
处,只是神情还是有些略微的僵硬,似乎不太适应这样的称呼。
顺着目光,安以行看到了一大块污渍,顿时一阵惊呼。
「你瞧你……都多大人了,吃东西满嘴都是。」
「哼,姐姐天天十八岁,你说呢?」
安以行向前迈出一大步,左手端起那精致又熟悉的面孔,右手擦拭她的嘴角,
很认真的说道。
「很好吃吗?瞧你贪吃的样子,肯定让人大跌眼镜。」
「嘻嘻……好吃的当然好吃呢……风景也不错……」易知难说完,脸色有些
黯然,随即岔开男人的目光,观摩着四周的景色,在心里补充一句,「谢谢你啦。」
安以行会心一笑,他搂着易知难的娇躯,后者慢慢的将臻首依靠在他的胸膛,
两人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旅人在桥下看着俊男美女。
以前易知难仅仅知道个
', ' ')('三坊七巷,国家级5A景区自然不会错过,但匆匆游
客,往往会忽略掉那些悠久的吃食文化。
这回,午餐都搭进去了,整整一个下午,两个人,宛若神仙眷侣,穿梭在福
州各色小吃街。
傍晚时分,两人满怀愉快的心情驱车前往安家村,准备在那边吃晚饭,路上
有说有笑,好不惬意。
安家村的安老汉眼下正四处忙活着,利索的身影完全不见往日里的萧索颓废,
眼角里尽是笑意。
今天老汉接到电话,安以然今天到家,没想到临时接到儿子电话,那头兴高
采烈的跟他老人家报喜,说是自己提前回来了,还带了女朋友过来。
这破旧的屋子一下子就要挤着五个人,安老汉自然很上心,又是打扫卫生,
又是张罗着借一些桌椅。
不多时,后院里响起了劈柴声,随着安老汉利索的身姿,木头敲击地面时清
脆的声响。
一下两下,时间静悄悄的从指间溜走,安家村每家每户屋顶烟囱开始闹腾起
来,隔着老远都能听到柴火也不甘寂寞,?里啪啦拍手称快。
晚霞也逐渐占据了大片天空,不时有一家三口四口,乃至祖孙满堂,其乐融
融的坐在屋前的桌子上吃饭。
仔细望去,某个偏远的角落,有个老头,坐在自家门槛上,美滋滋的抽着旱
烟,遥望着远方,常年紧皱的眉头缓缓展开,眼里尽是笑意。
等了好些年,也不耽误这几个小时。
安老汉抽着旱烟,手里拽着儿子给买的小灵通,时不时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
老是往电话上瞅,沧桑的眼眸深处尽是希冀。
终於,远方有动静了。
老头站直了身子,微微前倾有些驼的背,使劲揉了揉眼睛后,闪耀着光芒的
小眼睛里有了些暗淡。
随即,他低头将手中的烟枪放在窗户上,收拾好失落的心情,抬起头时,人
已经到了眼前。
「还知道回来啊?这些天都跑到哪野去了?也不知道给家里打个电话……」
安老汉正准备继续训斥着归来的安以然,却发现她孑然一身,於是疑惑的问
了问她:「你哥的那个同事呢?」
心事重重的安以然没有过多在意,大眼珠子也不似往日里那么灵动,迳直朝
着自己的小屋里走去。
「咦?你腿怎么了?去哪里野去了,把腿伤着了?」
老头的担心让安以然心里好受了些。
「走得累了呗,我去睡一会了……」安以然突然想到了什么,有意回头问了
下老头,「安以行回来了?」
「是啊……还带了个女娃娃回来,哈哈哈!」安老汉显然心情不错,也没和
安以然计较。
小姑娘「哦」了一声,转身朝着偏房小铺上奔去,眼角里竟然有了一丝若有
若无的笑意。
不消片刻,老汉终於盼到了归来的游子,商务车的前车灯打在他的脸上,逼
着他眯着眼睛,一边用手捂着眼睛,一边又打开手指缝,像个小孩子似的,非要
看看前方是什么。
车灯转瞬即逝,老汉眼前出现了一男一女。
男的自然是他的儿子,女地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他佝偻着身子,连忙招呼着女方进来坐,边走边喊着安以然出来招待客人。
嗖的一声,安以然端着小靠椅就出现在门前,她很有礼貌的将椅子给了女方,
倘若蒋安邦在的话,定然是不敢坐的。
可落在易知难眼里,她就觉得这个小姑娘不仅长得精致,还很懂事,颇讨人
欢喜。
一阵简单寒暄,安以行放下手中的礼物等等,就脱了衣服,和老父亲一起去
后厨做菜去了。
小屋前,两个女人坐在小靠椅上,一左一右。
藉着月光,她们一边拉拉家常,一边打量着对方。
易知难十分疑惑,她总觉得自己在哪个地方见到过这个女孩。可聊着聊着,
却发现她因为家境贫寒,连市里都没怎么去过,后来更是大吃一惊,原来小姑娘
竟连高中也没读了。
她没有细问,怕引起小姑娘反感,可小姑娘一直满脸笑意的看着她,反而弄
得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好在,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阵阵袭来的饥饿感。
易知难看到安以行利索的搬起了桌椅,她想帮忙,却被安以行劝阻了。
这时,安以然一声「嫂子,你别管他!」更是让她一阵脸红,好在天色已黑,
不大看得清。
过了一会儿,当家的男人又将厨房里飘香的
', ' ')('佳肴一一端了出来。
红糟鸡、淡槽香螺片、鸡汤氽海蚌、豆腐蛎、荔枝肉、白炒鲜竹蛏、花芋烧
猪蹄以及若干时令蔬菜。
食物之丰盛,让人食指大动,尤其是易知难还没怎么吃过地道的福州菜。
饭桌上,安以然一反常态,主动地坐在桌前,一边说着好听的话,一边乐呵
呵的给易知难夹菜。
颇令人诧异的是,饭桌上的四个人,除了小恶魔没心没肺以外,其他人神态
各异。
安老汉松了口气;
安以行却绷着身子,有些紧张;
而易知难心里的荒诞感再一次席卷而来,她不由得苦笑着望向饭碗里堆积如
山的佳肴.
「平常你那性子怎么今天一下子转变这么多?」坐在主座的安老汉美滋滋的
喝了口「儿媳妇」买给他的五粮液,朝着安以然乐呵乐呵的说道。
「嘻嘻……谁让姐姐漂亮呀~」
安以然顺口张来,丝毫不落的下风,偶尔将充满笑意的目光偏向安以行,更
是让后者有些坐立不安。
一顿家常便饭,一家三口人的热情让易知难哭笑不得,心中的荒诞感十足。
无奈之下,她只好笑着点头应允,实在是招架不住的时候,只好向旁边坐着
的安以行求救。
简单的一顿晚餐,却在不同人心里有着不一样的意义。
安老汉饭后推搡着安以行带易知难去屋里坐坐,他这边催促着安以然回房准
备睡觉,不允许她瞎掺和。
当老汉回到大厅的时候,他想朝着卧室里探探风声,却又不好意思,哼着小
曲,端着碗碟朝向后厨走去了。
屋内,易知难正坐在破旧的木制沙发上,好奇的打量着四周,不时和安以行
聊聊他的往事。
「咦?这小孩是你吧?小时候这么可爱。」
易知难手里捧着一张相片框,镶嵌在里面的黑白相片上,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并肩站在一起。
她抬起臻首,瞧了瞧正望向她的安以行,又低下眼睑打量了那个带着勳章的
小男孩。
「你爸爸是一名军人吗?」
易知难有些不解的望向安以行。
「嗯……嗯嗯,我爷爷以前当作红军,后来我爸爸也是受他的影响,参加了
军伍行列,直到79年那次恰巧立了二等功。」
安以行很耐心的对易知难讲解着自己的家事。
「呃……那怎么会……」
易知难觉得这样问不太好,眼神里过於冒昧,一时间,气氛尴尬在那里。
好在安以行及时缓解,两人也没有再触这个眉头。
易知难并没有打开电视,环顾四周,也就在屋内走走看看。
她觉得这家人都比较奇特,又说不上来是哪儿,总的来说,挺有意思的。
她下意识望向安以行,会心一笑。
忽然,她终於忍不住好奇心,不经意间脱口而出自己的一个困惑。
「你的母亲呢?」
「呃……去世了……」
易知难暗骂自己太粗心了,可真怪不得她,任谁看到家中女主人不在,都会
随意的问上一问。
她很诧异,家中竟然没有女人的照片,无论是安以行的母亲还是那个小姑娘。
易知难暗自思忖着,难道这家人重男轻女?可是不像呀……
她再次将头转向安以行,后者这时正端详着她之前询问过的相框,整个人彷
佛扎根在那里,一动不动,陷入了沉思。
站在床头,她仔细看着眼前男人的侧面,像是要看透人心一般,深邃迷人的
眼眸不时闪过一阵迷茫。
当初,在自己心神动乱之际,这个男人走进了自己的心房,弥补了那道缝隙,
直到现在,将近一年。
那时,易知难已经走出了流产的阴影有两三年了。
那几年里,她的重心逐渐从事业工作转移到享受生活。
去年的国庆,易知难已经和蒋安邦约定好,两个人一同前往厦门游玩。
早年间,在事业起步期间,二人其实很少抽身出来游玩,最多也就一起吃吃
饭散散步。
后来,易知难认识了安以行,她发现生活中许多不经意间的趣味,比如楼梯
走道间居然还能健身。
每次想起初次相逢以及楼道间的偶遇的场景,她都会心一笑。
原本她只是想报恩还人情,仅此而已。
后来,一次又一次,两个人的生活开始有了交集。
爬山游泳、跑步打球、逛街购物、乃至简单的买菜做饭,易知难的生活里多
了一个人的影子,那道人影令
', ' ')('她的世界焕发光彩。
安以行在知道了易知难并没有去过福建省以后,极力推荐她去厦门,带上她
的老公,去一趟鼓浪屿,做情侣爱人该做的事。
易知难一直觉得这个朋友挺不错的,念及此时,她忽然意识到能够和自己交
心的朋友,似乎也没几个。
她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结实安以行。
幸运的她当天便和丈夫商量,后者也爽快的答应了。
可惜,天公不作美,蒋安邦最后因为一宗国际商品买卖合同问题爽约了!
这自然惹恼了易知难,但她也没折,只好只身一人前往厦门。
鼓浪屿美华沙滩浴场,易知难眺望着远方,传说中「鼓浪石」所在地。
孑然一身的易知难看着期盼已久的美景,眼前晃过的尽是一对对情侣,成双
入对来来回回,不一会儿,她便没了心情。
易知难身穿浅紫色的泳衣,纤细的带子绕过背后,绑在脖子上,上衣的袖口
是荷叶袖,泳衣的腰部系着一个大大的蓝色蝴蝶结,下身的裙子则是短裙,三层
旋转的裙摆,显得气质十足。整体上看,既遮挡住了春光,又不失展现女性独有
的美。
她一头黑长直的秀发高高地紮成一个马尾,露出饱满的天庭,整个人洋溢着
青春活力。
易知难沿着海滩走去,海水拍打着岸边,不时沾湿了两只娇嫩的小脚丫子。
摆动的修长美腿暴露在空气中,令人羡慕的美貌更使人频频回头。
不时还有情侣因此而吵架闹脾气,真不知是成双入对的恋人惹恼了她,还是
形单影只的她妨碍了别人。
易知难走着走着,发现前方同样出现了一个人影朝回去,她露出一副理所当
然的神情,又是一阵苦笑,不知想到了什么。
忽然,前方的人影逐渐走进,最终,两人相遇。
易知难这才发现原来是他——安以行。
那天偶遇过后,他们相约一起吃晚饭。
等待易知难再一次出现在安以行面前时,她换上一身衣服,那是一条华丽的
裙子。
深蓝色的丝锻吊带连衣裙,裙子的制作十分精良,群身很短,差不多刚刚盖
过半个大腿,恰当好处的展现了婀娜多姿的身段。
珠片镶制的华美大花朵朵分明地闪在胸前,将胸部的形状衬托得非常完美,
隐约间可以看到内里黑色的蕾丝边。
与这条裙子搭配的是一双简约款式的蓝色凉鞋,上面镶嵌着数颗圆状水钻,
十根白玉脂的脚趾头乖巧的成列在鞋子前端,形成一幅完美的画卷。
与此同时,到了晚上,易知难不再梳成小女生的马尾,而是让乌黑亮丽的长
发柔和地披散下来,衬托出白皙的面庞。
易知难没有去过酒吧,一来是没有多少朋友,二来以她的身份也不适合去那
种地方。
但今天,她却想随着内心,放纵一番,抒发内心已久的烦闷。
易知难刻意化了一个对比度很高的妆,嘴唇很红,睫毛很黑,眼眶附近还打
了暗暗的眼影。这幅装束与其说适合鼓浪屿,不如说适合上海的新天地或衡山路。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穿成这个样子,可能是想变身为成熟风情的小女人
吧。
换一个形象,总是可以让人精神振奋的。
走在路上,易知难的姿势依旧沉稳,可不自不觉间,自己会轻轻扭动腰肢,
彷佛是要看到周围人群的丑态笑话,而她享受着这种匿名行走的自由感。
她走向约定的酒吧门前,观察着周围人的神情,不时还朝里瞧了瞧。
忽然,她一回头,看见了安以行。
那一瞬间,她惊呆了。他还是白天那副装束,格子衬衫和牛仔裤,只是衬衫
颜色稍有不同,眼睛里少了一分初见时的礼貌拘谨,多了一份朋友重逢的热情。
两人进入酒吧里面,易知难发现和她想像的还是挺有出入的。她疑惑的望了
望四周,准备开口问道。
「还没到时间呢,别急~」安以行彷佛精通读心术,提前在一旁轻声解释着。
两个人坐在酒吧的一个角落,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高挂的电视,上面正播放着
足球比赛,四周围都是摆放好的桌椅,整个室内灯光有些偏暗,每一处角落都不
能一眼望尽,巧妙地设计布局使得整个酒吧营造出一种神秘感,未知意味着探索。
搭讪自然便是酒吧的主题之一。
渐渐地,不到一会儿,空挡的酒吧已经挤满了人,台子前的驻场也已经唱了
一首又一首,换了一批又一批。
易知难他乡遇故知,郁
', ' ')('闷的心情一扫而空,此时正与身旁的安以行有说有笑。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
忽然,她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将近凌晨。
她连忙起身,示意安以行,自己准备返回酒店。
起身后,易知难感觉脑袋一阵眩晕,调制的鸡尾酒的后劲直冲脑门。
她的脚步虚晃,迈出的刹那,一个踉跄倒在了安以行身上。
那一刻,她的内心竟想着停留在这个结实有力的怀抱当中。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酒后的易知难有些神经大条,朝着安以行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可以回去,让
他别因为自己扫了雅兴。
那天晚上,易知难一直没有揽到出租车,前方似总是有人能先她一步。
到后来,她突然喜欢上了独自一人漫步的感觉,索性,她便打算边走边等出
租车好了。
夜灯的照耀下,佳人扭动着水蛇腰,孤零零的影子逐渐拉长。
过了一会儿,那道熟悉的影子却又变短。
就在刚刚,易知难给丈夫打电话。
不在一起的晚上,她都会向丈夫道一声晚安,一来是想念,二来也是担心他
的安全。
今天,易知难差点就忘了这茬子事。
出门后,凌晨降低的气温刺激着脑袋,她连忙掏出手机,一个两个,电话都
没有接通。
忽然间,负面的情绪再一次涌上心头。
两个人虽然处於冷战,可想到自己孤身一人在陌生的城市,丈夫也没有关心
一二,她的心就堵得很。
鬼使神差间,她转身,准备返回酒吧。
刚一回头,易知难便看到后面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呀!你怎么在这里?」
「哈~路过的呗……」
「切,谁信?不会是跟踪我吧?」
「大晚上的,你一个人不打车也不叫人陪着,孤身一人走着,就不怕有变态
尾随你吗?」
「姑奶奶又不是一二十岁的小姑娘,你以为是电视剧呢,更何况国内治安还
是挺靠谱的~安保镖~」
说到最后,易知难加重了语气,虽有调侃的意味,但眼神里充满了感激,想
到自己出门在外还有朋友照应,心里便暖暖的。
「你发现了我?」
「额……这倒没有,刚刚其实准备再回去喝喝酒的。」
易知难像是窘迫的小孩子,吐了吐舌头,调皮的说道。
「这样的话,我这保镖看来就不用失业了哈。」
「走走走……请你喝一杯去……」
易知难推搡着高大的安以行,两人悠悠荡荡,再次回到酒吧时,却已经没了
位置。
易知难执意要请安以行喝酒,美其名曰,他乡遇故知。
两人去了吧台后,易知难情绪却有些低落,她坐在吧台前,一只手撑着红腮,
却没了说话的兴致。
望着前方男男女女,出双入对,好不快活,她就一口闷了一杯又一杯。
有人瞧出了不对劲,趁机过来揩油。
「滚!」
易知难直接将杯中的酒洒在那个小混混的脸上,厉声骂道。
后者一看这娇美的小娘子,满脸通红,却仍有意识,居然这么泼辣,想到自
己若是征服这女人的场景,胯下的肉棒便缓缓撑起。
当下,他招呼了四周的狐朋狗友给自己助阵,他则再次跃跃欲试。
「啊!」
易知难似乎看出了这个男人龌蹉的想法,直接拿起手中空置的小酒杯,朝着
小混混顶起的帐篷,猛地砸去!
后者应声倒下,惨叫不停。
而易知难见到如此反应,反而兴奋地欢呼雀跃。
甚至因为娇笑的幅度过大,直接导致她的胸脯上下起伏,晃得四周的男人双
眼里一片火热。
与此同时,四周围逐渐将要形成一个包围圈,而吧台正中心的易知难浑然不
知,一只手趴在柜台上笑个不停。
「走!」
尚处在兴奋状态当中的易知难,还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
安以行却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一声疾呼,拉着她的小手,猛地跑向后门。
一番追逐下,安以行活生生撕开一个口子,逃了出来。
更加幸运的是,在后门处,一辆刚刚到附近的出租车恰好载上他们。
香格里拉大酒店,安以行抱着已经迷糊睡着的易知难走向了所在的客房,经
过一楼接待处后,他隐约间听到前台两个小姑娘窃窃私语的声音。
步入客房,安以行将易知难放在了卧室床上,替她脱下一双凉鞋,十根白玉
', ' ')('脂的脚丫子从他的指间划过,盖上被子后,他转身欲走。
只听见易知难喃喃自语「热」「热」,大长腿毫不在意地将身上的被子踢开,
整个人再次陷入熟睡。
安以行看到这里,只好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将被子合上。
就像是故意戏弄安以行一般,易知难再一次将被子蹬开,这一次的幅度更大
了。
安以行看在眼里,脸色却愈加通红。
床头处,安以行顺着那扬起的裙摆,交错的两条玉腿,裙底的风光一览无余,
甚至能看到那微微露出尖角的黑森林。
他赶紧低下头,不敢望去,这时,又听到易知难连连喊热,无奈下,他咬了
咬牙,又将被子盖上。
这一回,被子包裹的易知难总算是安分了。
安以行松了一口气,轻轻用手背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低下头时,发现自己
的裤裆早已撑起一顶帐篷。
他又将目光投向那熟悉的容颜上,一时间,也忘了回去,沉迷於某种莫名的
情愫当中。
「老公~」
忽然,易知难微微睁开了双眼,她发现自己的丈夫一直就在身旁陪伴着她,
目不转睛。迷糊间,她连忙起身抱着对方,用着独特的腔调娇声说道。
这是有多久了?丈夫总算是有了些情趣,还知道玩些小把戏,故意不接电话
捉弄我,好讨厌。
易知难侧脸摩挲着丈夫硬朗的胸膛,两只纤纤玉指灵巧的解开了男人的衣扣。
易知难的耳边传来了丈夫的粗重的喘息声,当她顺声望去,映入眼帘的便是
充满占有欲的猩红大眼。
她娇美一笑,藉着一股酒劲,主动吻了过去。
易知难感受到自己的双手被男人握得很紧,以为丈夫紧张了,下一秒钟,她
便张开了樱桃小嘴。
那是一个很热情的吻,易知难的双手绕到男人背后,将男人顺势倒入她的怀
中,精准地吻上了他的嘴唇,即时男人用力摆动脑袋,仍然躲不过去。
仅过去不到一两秒,男人便放弃了挣扎,转为了主动进攻。
易知难感受到丈夫的热情,她也被自己的主动吓坏了,但一想到丈夫这么殷
勤的陪伴着自己,那就当是自己对他的奖励好了。
男人稍微品嚐了易知难嘴唇上的口红,就径直叩开了她的嘴唇和牙关。
一声娇喘正要顺应而生,那条粗大的舌头堵住了整个口腔,很快两人的舌头
就搅拌成了一团,片刻后,易知难只好闷哼一声,脸颊上尽是红晕,迷离的双眼
水汪汪的看向男人。
酒壮怂人胆。
酒精下肚,后劲不断涌入大脑,撞得易知难头脑晕乎乎的。
就这样,酒劲不费吹灰之力撕破了她的面纱,易知难再也不是人前那个穿着
套裙和高跟鞋的总裁。
这一刻,在床上躺着的她,只保留女人这个身份,做爱做的事。
忽然,她感觉整个人飞起来了,飘在了空中,下意识里,她的两只玉臂搂得
男人更紧了。
男人身体强健,很轻松地对易知难完成了公主抱,调整好姿势,男人将她扔
到床上,易知难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片刻后,男人再次扑了上来,犹如猛虎下山。
易知难还觉得上一刻的自己处在溺水当中,下一刻就幸运的抓到了一根浮木,
她连忙抱紧这根「救命稻草」,生怕掉了下去。
此时,房间里易知难宛如八爪鱼一样缠绕在安以行身上,后者原本想要挪开
身子好上下其手,结果只能叹一口气,再次吻了上来,拚命吸允易知难的舌头,
一只手伸向了玉颈后部,另一只手抚摸着右耳的耳垂,试图让她脱力。
在感受到彼此情愫酝酿差不多的时候,安以行将双手移动到易知难的腰臀,
将裙子的下摆卷了起来,露出了同样是深蓝色的内裤。
一条透明蕾丝边系带内裤,堪堪遮住私处,安以行垂下眼睑,朝着神秘地带
望去,易知难雪白大腿根部顿时一览无余。
易知难紧闭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整齐有致,男人吻着她的睫毛,
动作温柔,许是有些日子没做了,丈夫变得比以往更加热情了。
热情似火,一下子,也点燃了她的身心,僵硬的手脚也得到了舒缓。
忽然,她感觉自己的腰部被一个软软的东西垫起,脑海中刚要形容那东西的
形状,易知难瞬间察觉自己的私处高高的突出来了。
她下意识就要伸手去遮掩,自己的双手却被男人一手抓住,不得动弹。
男人另一只大手轻而易举
', ' ')('的解开了系带,身下女人的内裤就这样被扯了下来,
变成了两片平淡无奇的布。
易知难见自己双手被束缚,下意识就要合上大腿,但还没来得及合拢,就被
男人再次打开,紧接着,一个火热的东西向着自己的蜜穴捣杵着,却因为摸不着
门路,三番两次路过家门而不入!
易知难的「爱豆」也因此被男人硕大的龟头接二连三的撩拨,划弄,身下的
蜜穴还不时收缩,引起涓涓溪水。
十天半个月没做过,丈夫连家在哪里都忘了吗?
易知难迷迷糊糊的,心却急如焚火,忽然,猛地一下,她双手挣开了囚笼,
直接伸出右手,扶住好「大禹」,引导他「治水」。
「啊……」
「啊……」
男人和女人同时发出一声缠绵的舒爽,紧接着一个火热的肉棒,像初生的牛
犊,在黑森林的深处横冲直撞,卖力耕耘。
顿时,屋内响起了阵阵呻吟。
自从半个月前,丈夫出差到现在,也该是今天回来了。哼,还以为真的回不
来,原来是骗我的!
想到这里,易知难趁着男人全速冲刺下,竟然收缩了会阴。
那火热的肉棒在巨大的刺激下,犹如吃了一记兴奋剂,速度之快令胯下的易
知难都开始夹住他的腰部,轻声喊疼。
但安以行明显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只知道用力突入,不给易知难任何缓冲
的时间和空间,那久违逢甘露的花径正一寸一寸的重新开拓。
丈夫初时还挺温柔,又是湿吻,又是抚摸,比以前好多了;可不知为何,进
入之后,变得这般饥色,像初出茅庐的后生小子似的。
一大把年纪了,还老不休……
易知难喃喃自语着,不时喉咙里响起了清脆的呻吟声,她发现丈夫很强力,
不似以往婉转前戏,很是霸道直接,她感受到以往不一样的体验,在酒劲的作用
下,更是卸下了往日里的端庄冷静,娇喘连连。
「啊……老公……深……好深……」
男人每一次都可以突入到自己的最深处,易知难甚至不知道可以如此深入,
真害怕自己会被劈成两半。
在初时的紧张和不适后,她的身心都高度兴奋起来,两条长腿弯起,玉足耷
拉在男人的两瓣屁股上,体内大量的蜜汁不断涌出,甚至於都能听到「滋滋」作
响的声音。
易知难身上还穿着裙子,胸前的珠片在剧烈的运动中散开,落得到处都是。
易知难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迷糊中的她都开始觉得自己不要脸了似的,可就
是停不下来,一个劲的在那里摇晃着脑袋,似挣脱这种非正常状态。
这时,男人稍微放缓了速度,轻轻吻了她的脸颊,然后再次含住了她的嘴巴
和舌头。
男人用厚实的手包住女人的乳房,脑海里在回忆昔日里「启蒙老师们」是如
何教学的,随即,用自己的舌头、手指、肉棒同时刺激着女人最敏感的部位,海
陆空三位一体协同作战,牢牢占据制高点,节奏把握的分毫不差。
今夜,易知难的兴奋阈值似乎降低了许多,身体变得异常敏感,稍微摆弄一
下就全身酥软。
这不到一会儿,自己在男人的攻城略地下,就开始丢盔弃甲。
易知难感觉胸前湿滑湿滑,原来男人用灵活的舌头裹住了自己的乳头,再轻
轻吮吸,同时下面加快了速度。
不到一分钟,易知难的高潮终於来临,她全身剧烈颤抖,更是叫喊着自己都
不知道的词句。
盘桓在男人腰部的白皙长腿突然僵直在半空中,十只白玉脂般小巧的指头半
弯曲着,整个脚背与小腿勾着一条弧线,又过了一会儿,才缓缓垂了下来。
差不多同一时间,她感受到男人的精液在自己体内喷薄而出,阴道彷佛一张
小嘴,不断吞咽,不浪费一点一滴粮食。
那种里面全部被充满的感觉一直蔓延到了子宫,更是爽得易知难胡言乱语。
◇◇◇
再次望着伫立在床头前陷入沉思的安以行,易知难脸颊浮上一层红晕,娇羞
不已。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第一次和他做爱的场景,就像她不知道为什么那
天和安以行做爱以后,自己心底并没有过多的生气,反倒是有了一丝快乐与满足。
当然,她没有跟任何说起,包括眼前的男人。
总有一些困惑是需要自己发现与探索,别人帮不了丝毫,也无从下手。
她感受到下身的一丝潮意,下意识并拢双腿。
随后
', ' ')(',她坐在床边,将白球鞋脱下,捏了捏小脚,毕竟走了一天,脚也有些
累了。
走动声似乎惊到了安以行,后者走上前,坐在旁边,将女人的另一只脚抬起,
好一阵按摩。
忽然,只听见安以行没来由的说了句,「今晚我父亲不在这屋子里睡。」
落入易知难耳朵里,却又是一番滋味。她娇羞的轻点颔首,想要缩回左腿,
却被男人牢牢固定。
男人粗糙的大手摩挲着她娇小的玉足,一股燥热从易知难的小脚直窜心头,
这种奇异的舒适感让她全身一软,差点就控制不住要呻吟起来,大腿根部更是潮
意连连。
易知难看着男人捧着她的玉足,越来越靠近他的脸部,而自己两条长腿却是
越分越开,以为他是在戏弄自己,正准备娇嗔两句,忽然,熟悉的感觉再次回来,
直接打断了她的思绪。
安以行忽然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易知难的大脚趾,一下两下,像是孩提吃糖一
样,紧握着易知难的玉足舔舐。
舌头在脚趾缝间滑动,每一个脚趾,每一个缝隙,都沾满了他的唾液。
舔完脚趾,安以行继续捧着佳人那对美足,像是老练的古玩爱好者,遇到了
喜爱之物,端详片刻后,又朝着脚背和脚踝进攻,直至易知难玉足上湿漉漉得近
乎洗了个脚。
易知难此时已经完全投入到双脚的快感当中,早已忘了这里不是宾馆酒店,
忍不住呻吟了起来。
「啊……用……再用些力气……」
易知难似乎用完全身力气才说完这句话,而男人得到激励后,更是将舌头在
脚上来回不断滑动。
种种一切让易知难心头的燥热感越来越烈,直到她抛开了矜持,将小脚伸直,
准备配合安以行的舔舐。
忽然,窗外传来「啪击」的响声,似什么东西被人踩到,刻意维持,却还是
弄出来的响声。
但这一切都与屋内的人毫无关联,彷佛一墙之隔,便是两个世界。
墙内的世界,易知难沉浸在这种异样的快感当中,不能自拔。
半响后,安以行突然停了下来,眼里燃烧着火焰。他喘着粗气,低声嘶哑着
喉咙对易知难说:「我们该休息了。」
易知难「嗯」了一声,却在安以行就要纵身扑来的时候,伸出了白皙的双腿。
她分开两条长腿,隔着逐渐陷入爱欲的安以行,娇声提醒着:「门……」
滋呀一声——
破旧的小木门合上了,安以行顺手将吊灯关了,凭藉着窗外投进的月光,摸
黑走向床前。
一番嬉戏打闹过后,伴随着木板床吱吱呀呀的声响,小屋内再一次传出阵阵
呻吟。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