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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镜中的自己,她看得出神,眸光停在那对珍珠耳环上,想起他在车里所
说的话,那些言语就像一根根无形的刺,螫得她遍体鳞伤,她无力反击,连辩驳
的机会也没有。
在他眼中,她是个不折不如的拜金女吗?
微微苦笑着,她摇了摇头,发现自己真的想太多,也太过在意别人对她的看
法。
她原来只是一间贸易公司的秘书,生活平淡自在,人生的目标只想努力工作,
多赚些钱,让爸爸妈妈有好日子过,一家人快乐地在一起;如果不是一连串的变
故,她也不会和傅昊东有了交集。
这一次,她偷偷把工作辞掉,还欺骗妈妈,说是要跟公司主管到国外出差两
个礼拜。从小到大,她第一次对妈妈说谎,如果这件事被妈妈知道了,她真不晓
得会是什么样的状况。
至于现在的她,什么都不敢多想,只希望这段时间能快些度过,让她回到以
往平静的日子。
门外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应该是有其它人要进来化妆室了,她迅速站起
身,整理紊乱的心情,深吸了口气,决定下楼回到傅昊东身边,继续扮演她的角
色。
来到楼下大厅,气氛依然热络,流泄的音乐带着一点爵士蓝调,许多人一边
交谈着,身体还不自觉地跟着轻摆摇晃。
苏品洁在大厅里晃了一圈,却看不到傅昊东的身影。不少男士见她落单,主
动过来攀谈、邀舞,都被她礼貌又带着歉意地一一回绝了。
咬咬唇,她不知该不该向人询问傅昊东的去处,提着晚宴包,她走到别墅后
面的喷水池庭园,在雅致且浪漫的艺术灯光下寻找着傅昊东的踪影。
他到底去了哪里?他不会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自己却开溜了吧?
还是他也去上洗手间了?
正迷惘着,她小脸往上一抬,竟看见三楼透出鹅黄灯光的落地窗内,傅昊东
手中端着一杯酒,正好整以暇地站在那里。
她仰望着他,他则是居高临下地俯视她。
虽然有些距离,但她依然感受到那对深邃目光的召唤。
彷佛被下了魔咒,她脚步轻盈盈地回到大厅里,穿过人群,再次循着手扶梯
往上步去,来到了三楼,就着方位的判断轻易地找到他所在的地方。
房门半开着,透出光线,她没敲门,轻轻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听见声音,立在落地窗边的傅昊东终于转身,如希腊雕像般英俊的五官被鹅
黄灯光切割出明暗对比,双眼神秘深邃,里头似乎燃烧着什么。
苏品洁被他看得脸颊泛红,红唇掀了掀,终于挤出话来。「我找不到你,还
以为你偷偷溜走了……」
她语气微带嗔意,连自己也没察觉,此时她说话的神态像是在对他撒娇。
他俊唇一勾。「就算偷溜,也会拉着你。」
「啊?」她望着他出神。
「过来。」
美丽的眼睫眨了眨。「喔。」听话地来到他面前。
「你不喜欢这样的场合吗?」他问,温热气息扫过她香嫩的双颊,成功地引
起她体内的骚动。
「我……还好……你喜欢就好。」以他的意愿为意愿,在他面前,她不应该
有自我的意见。
傅昊东深深看着她,忽然说:「我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啊?」她扬眉,似乎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
「你知不知道,今晚有不少男人注意你?」他话题一转,把她搞得有些反应
不过来。
「我……我不是很清楚。」他到底想说什么?
傅昊东又牵唇一笑,语气变得低哑。「这样不行喔!想赚男人的钱,让他们
像哈巴狗般乖乖在你面前摇尾乞怜,渴求你的温柔,这是个大好机会,你怎么能
不多留心一下?」
苏品洁似乎听不太明白傅昊东的话,只定定地发着愣。
傅昊东将酒杯随意放在茶几上,手指玩着她落在胸前的发丝,又说:「我不
管你下一个金主是谁,这段期间既然你已经卖给我,就只能是我的,我没兴趣和
其它男人一起搞你。等我们之间的交易结东,你想上谁的床,我绝无意见。」
「我……我没有……」苏品洁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句话来。
这阴晴不定的男人,又不分青红皂白往她身上罗织罪名,她明明很努力想达
到他的要求,想配合他一切行动,他根本不领情,完全把她当作一个不知羞耻的
拜金女。
「我没有……」她摇着头,好怕自己会哭出来,声音涩涩的。
', ' ')('胸口疼痛极了,原来被误解的感觉就像在心脏插着一把刀,她在他眼中是如
此不堪,她觉得委屈,却又没办法为自己辩解。
忽然间,他揽住她的腰,两人下半身紧紧相贴着。
苏品洁不禁轻喘,隔着薄薄的长裙,早己明显感受到他腿间的兴奋。
「没有最好。」傅昊东低低喷气,俯下头霸道地吻住她的嘴。
他的气息排山倒海般地罩来,在她的小嘴里流窜、纠缠,吸吮着她的香舌,
迫使她高高地仰起细颈,承受他给予的一切。
「唔……嗯……」她快要不能呼吸,整个脸蛋涨得通红,强忍在眼眶里的珠
浪渗出眼睫,顺着脸颊滑下。
傅昊东终于离开那张红擞激的小嘴,炽热的唇舌沿着苏品洁柔嫩的雪颈又咬
又吮,烙下好几个红色印记。
如昨夜的一切又要发生了!苏品洁脑中混乱,身体就像在火上烧烤,热得好
难受。
「不……不能在这里……」她仍试着要拉回理智。
在这个摆设像书房的地方做那件事,连床也没有,而且这里还是别人的家,
隐隐约约还听得见底下大厅欢闹的声音,还有……她刚才进来时,只是把门合上
而已,根本没上锁,如果有谁进来了,那该怎么办?
「不要在这里……有人会进来……不要……」她哀求着,可是人己被他压倒
在地毯上。
傅昊东低笑,几缕黑发垂在宽额上,显得危险又性格。
「我偏要。」他喜欢刺激,喜欢这种几近背德的淫恶感觉。
毫不理会苏品洁的哀求,他将她的长裙猛地撩高到腰际,手劲粗暴地撕开她
的丝袜。
他用膝盖项开她的双腿,欲望说来就来,高扬着、勃发着,急欲进入女性潮
湿的紧室中。
他腾出一手解开裤头,释放出那团巨火,只拉开她小裤的底端,腰身下沉,
己将自己埋进她的温暖里。
「啊!」突如其来的充满带着疼痛,苏品洁十指可怜兮兮地抓着底下的长毛
地毯,秀丽的眉心也可怜兮兮地蹙起。
天啊!这实在是太疯狂、太罪恶了!
他居然在地毯上要了她,深深地进入,用力地摆动腰臀,除了被他撕毁的丝
袜外,两人的服装都还好好地穿在身上。
此时此刻,他们就像是两头发情的动物。
这不是做爱,而是单纯的生理发泄,他把她当作泄欲的工具,兴致一起,有
了感觉,随时随地都可以解决。
更糟的是,她的身体也跟着沉沦了,像是被他下了蛊,他可恶的侵占竟然能
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奇妙感受,让她的情欲也随之起伏。
她果真是个淫荡的女人吗?不!不是这样的……不该是这个样子啊……
「呜……呜呜……啊啊……」苏品洁无法控制地哭了起来,又哭又喊的,那
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彷佛将她的灵魂撞到云端去,惊人的快感沸腾了她全身的血液,
让她的肌肤泛出美丽的红色。
「老天,你吸得好紧……」傅昊东放纵地品尝苏品洁的柔嫩和娇美,欲望在
她的包裹下享受着极度的痛快,粗哑的低吼从他喉中滚出,和她的吟哦混成煽惑
动人的旋律。
「你……呜呜……门没有锁,有人会进来……」她满脸通红,哭得昏昏沉沉,
还在关心这个问题。
傅昊东双目一沉,忽然将她抱了起来,让她的双腿夹在他的腰上,他的欲望
仍持续在她身体里勃动。
捧着她的圆臀,他将怀里的女人直接压在那扇门上,带笑地低语:「这样,
就没人进得来了,放心了吧?」
苏品洁背部抵在门上,藕臂勾住男人的颈项,眨眨迷蒙的眼睛才想说些什么,
男人的臀已猛地摆动起来。
「啊啊……啊啊……」所有的话全化作一声声娇吟。
这真的太疯狂、太放荡、太色情了!整间书房充斥肉欲的气味,男女的呻吟
不绝于耳,而被压住的那扇门正随着他们的摆动发出喀吱声响。
终于来到高潮的激爆点,他粗嗄叫喊,又猛又狠地往她体内抽送。
她尖叫不己,双腿紧紧圈住他的腰,十根手指紧指着他的宽肩。
两人激烈地交缠、顶弄,连门旁墙上挂的画都被震了下来。
然后,他在那片潮湿的温暖里满足、尽情地释放出一切,她同样满足地承接
着,身体暖烘烘又轻飘飘,与他一起尝到性爱的极致甜美。
这场缠绵真的太疯狂了!担任傅昊东的伴游小姐已经过了一个礼拜,苏
品洁大致能够适应,除了
', ' ')('晚上常因「过度运动」而造成睡眠不足,更因他突如其
来的需求,考验着她的体力,其余的一切都算得上轻松。
她不让自己想太多,尤其是打电话回家向妈妈报平安,听见妈妈的声音后,
她更加确定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只要家人平平安安、心情愉快,她付出的这些都不算什么。
更何况在这里吃得好、穿得好又住得好,傅昊东确实是个很慷慨的「雇主」,
也没有可怕的「癖好」,她曾经听霞姨提过,有些有钱人在性方面变态到了极点,
捆绑、滴蜡烛、鞭打等等,光听就足够吓得她小脸发白。
另一方面,她和周嫂的互动在一次炖牛肉的教学上有了很大的改变,接着,
她还主动跟周嫂请教一些整理家具的小秘诀。
「周嫂,您看,我折出一朵花了。」苏品洁兴奋地笑着,指着桌面上被折成
花朵形状的粉红色餐巾。
今天是星期日,傅昊东一早连早餐也没吃,就跟着几名台湾分公司的主管搭
飞机下南部,听说是要去巡视高雄刚兴建好的厂房。
苏品洁在大床上醒来时,傅昊东已经出了门。他交代周嫂让她多睡一会儿,
因为昨天晚上他又闹得她几乎「一夜无眠」。
苏品洁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他总是这么精力旺盛?不管夜晚消耗了多少体力,
面对工作时,他依然精神抖擞,像是根本不受影响。
可是反观她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在他强烈的需求后,她全身骨头彷佛被
拆掉又重整过一般,累得腰酸背痛的……唉!这真的很不公平。
「小姐很聪明,懂得举一反三,学得很快。」周嫂现在会对苏品洁微笑了。
今天两人都有点闲暇时间,知道周嫂对于西方餐桌礼节十分了解,苏品洁起
着这个机会好好地请教;周嫂兴致一来,干脆也把几种餐巾的花式折法教给苏品
洁。
听见赞美,苏品洁脸蛋红了红,笑得有点腼腆。「没有啦……是周嫂肯耐心
教我,而且每个步骤都说明得好清楚,让人一学就上手。」
将花形的餐巾重新摊开,苏品洁想再试试其它折法,轻柔地建议着:「周嫂,
其实我觉得这也是一种艺术呢!一条小小的四方巾可以变出这么多样式,就像小
时候常玩的折纸游戏,如果可以的话,周嫂想不想把这些技巧教给大家?我有个
好朋友在出版社工作,他们常出版一些跟日常家居生活相关的工具书,我帮周嫂
问问看,好不好?」
周嫂笑了笑,没有立即回答,只专注着手边冲茶的动作。
苏品洁抬起小脸,有些疑惑地看着她。
此时,周嫂将精心冲泡好的大吉岭红茶放在苏品洁桌前,静静地说:「其实
这些花式餐巾的折法,都是莫妮夫人以前教我的。」
「莫妮夫人?」
「嗯。她是先生的母亲。」
苏品洁轻咦了声,「那……她是不是知道很多这方面的东西?她一定很懂得
生活情趣了?」
周嫂也为自己斟了一杯红茶,冒出的热气迷蒙了她的神情。片刻过去,才又
出声。
「莫妮夫人的确很懂得生活情趣,她有二分之一的西班牙血统,血液里天生
就充满浪漫热情的因子,当初她会嫁给个性严肃的老爷,是因为看上傅家的财力,
她需要金钱来打造她梦幻的王国。
「后来,老爷一度因为生意经营不当,差些要宣布破产,那时,莫妮夫人向
老爷要求离婚,老爷答应放她走,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名,可是不到一个月,莫
妮夫人马上又嫁给另外一名富商,完全不顾老爷的感受。当时,先生只有十二、
三岁,正值叛逆的青春期,对于莫妮夫人的行为一直很不谅解。」
「啊?」苏品洁小手下意识捂住嘴巴,定定地望着面前的老管家。
「她……那位莫妮夫人,她怎么可以这样?」丝毫不顾夫妻的情分,连亲生
儿子也说放弃就放弃,这样的女人,眼里只有金钱,只想让自己过得锦衣玉食,
不是太过自私了吗?
周嫂啜着红茶,润了润唇,平缓了呼吸又说:「其实我并不觉得莫妮夫人是
个坏女人,她只是活得比较自我,这跟她天生的个性有关,试问,一个永远也长
不大的女人,一个只想永远活在童话中的女人,如何有能力来为别人设想?」
苏品洁怔了怔,软唇轻轻掀动,却不知道话说些什么。
周嫂微笑。「我想,老爷当初娶莫妮夫人时,心里就已经很清楚,却还是无
法克制地爱上她。」
「莫
', ' ')('妮夫人她……她长得很美吗?」
周嫂点点头。「她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美丽的一个,先生的眼睛很像她,一
样的深邃神秘,特别是开心大笑的时候,真是动人得不得了。」
苏品洁脸颊刷上淡淡的红色。「我没见过傅先生真正开怀大笑的样子,他…
…他每次牵动唇瓣,都笑得有点冷,有些愤世嫉俗,还有一点点坏……」
虽然也是动人心弦的笑,却是充满危险的气味,常常拉紧她的神经,撞击着
她的胸口。
周嫂嗯了一声,沉默了几秒才说:「后来,老爷虽然得到几家银行的支持,
将事业从谷底中救回来,但先生对于莫妮夫人的恨意仍是无法抹减,他一向是个
感情强烈的孩子,因为母亲遗弃的行为,他将男女之间的感情看得很实际,从不
认为这世界上有所谓的真爱存在……」
这会儿,换苏品洁咬唇无语了,她不太明白周嫂对她说这些话的用意,是单
纯的聊天,还是想让她知道一些什么?
想起傅昊东的言行举止,他确实霸道、独裁,是天生的领袖人物。但在感情
上,他却像是一头孤独的狼,可以掠夺一切,但绝不会为谁付出,将自己保护得
很好,只准自己伤人,不让谁越雷池一步。
唉!不想了!她为什么要花心思在那个男人身上?
再过几天,她就可以抛开他,回到属于自己的平静生活。她想,以他换女伴
的速度,应该很快就会把她抛到脑后,永远不再想起,既然如此,她何必为他费
心?
她忽然感到胸口好闷,像要喘不过气来。
这时,电话响起,周嫂起身走到茶几旁,接了起来,讲不到几句忽然脸色变
得好凝重。
见周嫂挂下电话,苏品洁不禁问:「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是『盛世』高雄分公司的罗经理打来的,说先生刚才在厂房工地勘察时,
为了救一个跟随父母亲在工地打工的小孩子,不小心从鹰架上掉下来,摔伤腿了,
现在己送到医院去了。」
什么?!苏品洁小脸一白,说不出话来。
情况紊乱得让人没办法细细思索,心也一样,紊乱得没空整理,所有的行动
全凭感情做决定。
一个小时后,苏品洁已搭上飞往高雄小港机场的国内班机,又过了一个小时
之后,她人已经来到傅昊东被送往的医院。
向柜台的护士小姐问到傅昊东的病房号码,拎着周嫂帮忙收拾的一些换洗衣
物,她搭上通往顶级病房的电梯。
顺利地找到了地方,却不敢冒然进去,因为里还现在围着三、四个西装笔挺
的男人,她听见傅昊东低沉、清晰地交代着:「都回去吧!对了,罗经理,我受
伤的事不必特意打越洋电话跟我父亲说,他现在在迈阿密享受阳光,我不想他担
心。」
「是。」
「另外,你跟工地承包商说,整个排水系统必须规画得更完整一些,『盛世』
在高雄的这块地皮地势较低,离海又近,我不希望台风来临时发生水灾,无论如
何,一切要设计妥当。」
「是,我会尽快和对方联络。」
「嗯……如果没其它事的话,可以走了。」他淡淡地下着逐客令。
此时,罗经理却说:「老板,还有一件事。老板今天救的那个小男孩的父母
跟工头说想要来探病,当面谢谢老板……」
「那个孩子没事吧?」傅昊东问。
「受了点惊吓,没受伤。」
傅昊东沉吟了几秒,又说:「工地施工很危险,绝对要禁止小孩子进入,而
且我看那个孩子也应该要入学了,为什么还跟在父母亲身边?」
罗经理据实以告:「我问过工头,他说那对夫妻以打零工维持生活,没有多
余的钱让孩子念书,所以孩子就一直跟在他们身边。其实就算放了学,爸爸妈妈
都还在工地工作,孩子们还是会跑来工地的。」
傅昊东又不说话了,不知思考些什么,片刻过去,才沉静地出声:「找个人
安排那个孩子上学,另外,你跟设计师说,要他在『盛世』的厂区外规画一个专
业的安亲学园,你派个人负责。」
「老板的意思是要对那些孩子提供免费的看顾服务吗?」
「嗯。」傅昊东没再多作表示,挥了挥手,「没事就走吧!要那对父母别过
来,没什么好谢的。」说着,他挪动身体躺平,缓缓闭上眼睛。
「那老板好好休息,公司的事我会注意。」罗经理说着,带着几个部属走出
病房。
', ' ')('刚走出门口,还没带上门,就看见一名秀丽婉约的女子怯生生地站在那里,
不禁挑高眉毛。「你是……」
「呃……我……周嫂让我拿些换洗的衣物过来。」苏品洁脸颊红红的,神情
显得局促。
此时,里边的病床上起了骚动,傅昊东竟撑起上半身,黑眸细眯起来,似乎
挺讶异会见到她。
「让她进来。你们走吧!」他简洁有力地命令。
罗经理恍然大悟地笑了笑,心想原来是老板的红颜知己,没多说话,轻轻为
他们两人关上房门,还对待命的两名专业看护人员交代,要他们暂时别进去打扰。
病房里两人静静对视,苏品洁心跳得好怏。
「怎么来了?」傅昊东终于打破沉默,撑起的身躯又慢慢躺平,一对眼睛却
瞬也不瞬地盯着她。
「是……周嫂接到罗经理的电话,她很担心你,所以……我就下高雄来帮她
看看。」
「她很担心我,那你呢?也很担心吗?」他忽然丢出这样的问题,把她一张
俏脸惹得满面通红。
一时间,她只觉迷惘羞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正确。
她担心他吗?这个问题在来这里的途中,她已经在内心自问了好几次。
她是担心他的吗?如果不是,为什么听到他受伤、进了医院,心脏会扭得这
么痛,只想快快来到他身边?
她到底怎么了?才短短几天的相处,她让他侵占了身体,难道连心也被吞食
了吗?这会不会太可笑、太荒谬了?
「为什么不说话?」傅昊东就算摔伤了腿,不得已被限制在病床上,神态依
然高深莫测,唇边的弧度若隐若现,噙着嘲弄的味道。「难道真的被我说中心事
了?你也在替我担心?」
苏品洁轻摇了摇头,不知道说什么干脆什么都不说,她的心中事,连自己也
理不清楚,诡异地乱成一团。
傅昊东深深地望着她,见她不言不语,彷佛间接承认了他的问话,忽然间,
一股气也不晓得打哪里来,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
「我不需要你关心!与其说是担心我,不如说是担心你自己。怎么?是怕我
摔出什么大意外,没办法跟你结那笔尾款吗?如果我没记错,当初你已经先拿了
一半的酬金,后来又开了一张七十万的支票,讲好交易圆满结东,会再纷你另一
张三十万的即期支票,你是怕我摔昏过去,从此醒不过来,害你拿不到钱吗?」
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误解她!以前,苏品洁听到这样的话,心里总是又
气又痛,受伤得要命;但今天听了他和母亲之间的事,她已能感受他隐藏的弧僻
和愤懑。
她静静走到病床边,将手握的东西搁在一旁的桌柜上,平静地说:
「周嫂怕你要在医院里观察几天,她帮你收拾了几套舒适的休闲服还有内衣
裤。对了,你要不要吃苹果?是富士蜜苹果,闻起来好香,卖水果的老板一直跟
我保证说一定很甜、很脆,我买了三颗。」
傅昊东怔了怔,有些反应不过来,眼睛就像黑豹盯住猎物般紧盯着苏品洁。
她感受得到他过分专注的注视,对于两人现在的微妙处境以及撩乱内心的真
正原因,她不愿意去追根究抵,情愿当一只鸵鸟。
反正,她和他分属两个世界,以后将永远也不会走在一起,因此对他衍生出
来的感情,其实就不需多费心思去琢磨,她心知肚明,那是不会有结果的。
不等他出声,她垂着粉颈,从袋子中拿出一个红苹果,再取出水果刀,坐在
他床边静静地、专心一意地削下苹果皮,不一会儿工夫就削好了。
她切了一块,递到他薄唇下方等待着,抬起长长羽睫,望进他深究又带着评
估的眼底。
傅昊东缓缓张开嘴,咬着苏品洁递来的苹果,香甜的滋味在舌齿间绽开,他
一口又一口地吃着,视线没离开过近在咫尺的秀美脸蛋。
「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他对待她的方式并不温柔,有时还喜欢用言语
伤她,他以为她应该受不了他霸道又恶劣的态度,为什么今天她没被他气白小脸、
气红眼眶?
女人都是拜金的──这个观念早在他脑海中根深蒂固,从他那个美丽的母亲
到前几任的女伴,没有一个是例外。
但眼前的这一个,外表纯洁雅致,笑起来像天使和圣母的综合体,他常常要
不断强化那个既定的观念,不断地提醒自己两人之间的交易,才能保持不受她的
迷惑。
女人都是一样的
', ' ')(',她绝对不会是例外!
苏品洁再切下一块苹果喂着傅昊东,柔和的五官藏着只有自己才知道的心情,
静静地回答:「算是奖赏你。」
「什么?」奖赏?他俊眉飞得老高。
「嗯。」她点点头,双颊晕开淡淡的红色。「你今天见义勇为、日行一善,
奋不顾身地救了一个小朋友,所以很应该得到奖赏。」
当然,他适才对罗经理交代要办免费安亲学园的事,她也全听见了。
他并不是一个心肠冷硬的人,他也有温情的一面,像是对待弱势族群,他很
愿意去为那些人设想、安排出路;只是,他这样的温情藏得很深,早己习惯用高
傲、冷酷的表相来表现。
闻言,傅昊东的表情像是被苹果噎住,两眼瞪得好大。
「你怎么了?」苏品洁吓得赶紧将刀子和水果放回茶几,匆匆忙忙为他倒了
一杯水,挨近他坐在床沿,一手略微吃力地环住他的宽阔肩膀,抬高他的上半身。
「快,快喝些水。」她语气着急,刚刚把杯子凑近他的唇,柔软小手却忽然
被握住,还搞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人已经被他拉了过去,紧紧圈在强壮的胸前。
「啊!」她不由得惊呼,因为杯里的水洒出一大半,溅湿了两人。
「你……你根本没事?」她抬眉,见他垂眼笑得好乐。
「谁说我没事,我好可怜摔伤腿了,还上了石膏,你没看见吗?」
「啊?」苏品洁红唇微张。他……他竟然也会耍赖皮,跟她开玩笑?
而且,他是真的在笑,性格的唇咧得开开的,深邃的眼睛弯弯的,是真正在
笑……他在笑,对着她笑?这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说你的腿,是说……说被苹果噎住……」
傅昊东突然夸张地叹气,截断苏品洁说得七零八落的话。
「是啊,我是被噎住了,不过又吞进肚子里了。我想,你以后还是不要买苹
果来奖赏我,要鼓励一个人有很多方法,我比较喜欢这种方式……」说罢,他扣
住她的下巴,舌深热地探进她的小嘴。
「唔……你这……唔……」怎么有病人这么不安分的?
「我还喜欢这样……」他抵着她的唇哑声喷气,按住她的俏臀,让她完全感
受到他腿间蓄势待发的热力。
于是,单人病床承受着两人的体重,在接下来好长的一段时间里,不断地发
出咯吱咯吱的韵律。
他得到的奖赏,果然比那颗富士蜜苹果更「够味」!傅昊东的伤最主要
是在小腿腿骨上,因为有轻微骨折的现象,医院方面做了建议,至少要在床上躺
半个月,等拆掉石膏后,还要暂时避免跑步、跳跃等太过激烈的运动。
在经过两天的观察后,傅昊东决定办理出院,包机转回台北,回到东区的住
处休养。
这两、三天苏品洁一直陪在他身旁,为他打理日常生活琐事,就连梳头、洗
脸、刷牙、吃饭这种事也要她亲自服侍。
有时候,他耍起赖来不吃药,她还得低声下气地求他,也不知道自己干嘛要
这么委曲求全?
就像现在……
「医生交代过了,一天要吃两次药,白色药包早餐后吃,红色药包晚餐后吃,
要连续吃一个礼拜,这个药有止痛消肿的作用,你不吃的话伤口会痛的,肯定又
没办法好好睡觉,如果睡眠品质不好的话,骨头复原的能力就降低了,你知不知
道呀?」
苏品洁一手端着水杯,另一手掌心里躺着四、五颗药丸,捧着眉心和半躺在
床头的男人对峙。
周嫂半个小时前己进来将吃过的晚餐收走,留下两个人,反正喂药的事不在
她管辖范围内,先生指定非要小姐服侍不可,既然这样,她这把老骨头倒是乐得
轻松!
可是就苦了苏品洁,要费尽心力跟这个恶质男人周旋。
「痛就让它痛,我不要吃药。」
听听,这种任性的话应该从一个大男人嘴中吐出来吗?苏品洁深深呼吸。
「为什么不要吃?」
「我讨厌药丸卡在喉咙的感觉。」说着,傅昊东竟然像个孩子似地把俊脸撇
到一边去。「拿开,我不吃。」
「只要多喝水就不会卡住,你不要故意耍赖。」苏品洁坐得更近,见傅昊东
薄唇微嘟、面颊鼓鼓的侧脸,心里有些失笑,口气不禁放得更软。「你别这样,
把脸转过来,好不好?我手好酸啊……」
「没人要你一直捧着。」
「你把药吃下去,我就不用一直捧着啦!」她跟他卯上了。
「
', ' ')('你干什么非要我吃药不可?反正痛的话也是我在痛,睡不好也是我的事。」
想他在商场上叱咤风云,多少人要看他的脸色,现在被限制在床上不说,还要被
一个女人管得死死的,这……这什么跟什么啊!
「你……」苏品洁咬着唇,被傅昊东一堵,脸颊不禁泛起热潮。「你不吃就
算了,痛死活该!」她也讨厌自己那么在意他。
赌气地丢下话,她起身想走,手反倒被他拉住,幸好杯子里的水只装了五分
满,才没因他突如其来的拉扯洒溢出来。
「放手!你想干嘛啦?」就只有他会嘟嘴吗?哼!苏品洁脸蛋红通通的,朱
唇也跟着不满地嘟起来。
傅昊东发现自己最近有个挺诡怪的癖好,好象越来越喜欢逗弄这个小女人,
看她气恼又害羞的样子,他就莫名其妙想笑,莫名其妙感到开怀。
「我们谈个条件。」他低低出声,眼睛闪烁着光辉。
苏品洁心脏咚咚乱跳,手里还紧包着药丸,伏在他胸前的柔软身体己敏锐地
察觉到男人的生理变化。
「你和我……我们……还要谈什么条件?」
傅昊东绽开耐人寻味的笑,附在苏品洁秀美的耳边缓慢吐气。「我可以乖乖
吃药,你要我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要你主动一点。」
主动一点?苏品洁侧目瞅着傅昊东,模样好无辜。
傅昊东探出舌尖轻舔苏品洁的耳垂,哑声地说:「就是我被动,你主动,男
的躺在下面,女的坐在上面,摇呀摇的……还不懂吗?」
啊?什什什……什么?
这种话他都说得出来,还一脸得意?
苏品洁轻呼一声,脸蛋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全身血液倏地往头顶上冲,都
快冒出白烟了。
这些天他受伤不方便,在医院时有两名特别看护帮他擦澡、料理上厕所这种
尴尬的事,今天回到住所休养,他不想继续请看护在身旁照顾,她也觉得无所谓,
反正有她和周嫂,应该能处理所有的事。
更何况,他还是她的「雇主」,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她照顾他也是理所当然
的事。
只是刚才她第一次帮他擦澡,就擦得脸红心跳,感觉他那对眼睛直勾勾地盯
着她瞧,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要不是周嫂适时送晚餐进来,她都不知道接下来
会发生什么事。
唉!这个男人实在是「胡作非为」惯了,根本不在乎自己还有伤在身。
「上次在医院的病房里,那张床太小了,做得很不痛快。」他又语不惊人死
不休地低语,把扯进怀里的苏品洁惹得满脸通红。
她心里清楚,她和他相处的时间剩下没几天了,虽然他意外受伤,但并不表
示会一直待在台湾休养。
昨天早上还在高雄医院时,罗经理又来探望,从他们的谈话中,她得知美国
总公司那边仍有许多重要事情等着傅昊东回去做最后的决策,他的腿伤可以回去
美国再继续调养,说不定会得到更好的照料。
苏品洁不懂得自己在惆怅什么,为什么前后的心境会有这么怪异的变化?
她明明巴不得赶快结东和他之间的交易,回到以往平静的生活;却在得知他
将如期回美国后,芳心像是覆上淡淡阴霾,竟感到难以厘清的沉重。
她到底怎么了?难道在不知不觉间,真的对他放下太多心思了吗?
咬咬软唇,微乎其微地叹着气,她将掌心里的药丸凑近他的唇边,声音低柔
地说:「把药吃了。」
这……算是默许了他的条件吧?傅昊东扬眉微笑,这一次倒是乖乖地张开嘴
巴,让苏品洁把那些药丸喂进嘴里,又乖乖地揍上唇,喝着她递上来的水,咕噜
咕喀一口气把杯里的水喝得精光。
「还要再喝吗?」她低问,眼睫眨了眨,不知不觉间己学会如何勾引他。
傅昊东摇了摇头,替她拿开杯子,随意搁在床头柜上。
他黑眸深幽幽地凝视她,像要看进她心里深处,想捕捉她美丽的灵魂。
「是不是该换你做点什么了?」他手沿着她美好的曲线来回爱抚,两人的气
息在瞬间粗喘起来。
苏品洁指尖轻轻发颤,为傅昊东解开睡衣的腰带,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感翻
涌而起,从脚底一直窜到心窝,又从心窝冲到头顶,让她全身都热了起来。
要她主动吗?那么,她是不是可以以她的方式亲吻他、探索他,慢慢地了解
他每一寸身体以及每一次的反应?
和这个男人
', ' ')('在一起,永远有数不清的疯狂事情发生!苏品洁内心幽幽叹息,
带着连自己也难以理解的温柔,轻轻地印上他的唇。
他在她柔软朱唇贴上来的同时,已张开嘴迎进她的探索,热烈无比地响应着、
吸吮着她的甜美甘津。
「你……唔……」她小手捧住他的脸,努力地抽离开来,哑哑地指控着:
「你说要让我主动的……」他如果不「乖」一点、「安分」一点,肯定又要把主
控权抢走啦!
傅昊东闻言挑眉,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通红的粉脸,俊唇一勾。「那我就好
好享受你的服务。」
她想和他做爱。苏品洁告诉自己。而男女之间有了感情才叫「做爱」。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处女情绪?
是不是因为这个男人夺走了她的第一次,带领她尝到肉体交欢的美妙,为她
打开不一样的世界,所以她才如此轻易地对他有了依恋?
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这一点,她从不敢忘记,也不断地提醒自己,不要作
梦,别去奢想太多。
她的眼神像要滴出水来,雾蒙蒙的,美得不可思议。
她的小手褪去他的睡袍,柔软掌心在粗犷胸前抚探,寻找到男人硬挺的乳尖,
她垂下颈项,张唇缓缓地含住一颗,另一颗则在她的纤指间颤抖。
「啊……唔……」傅昊东忽然间全身紧绷,双臂想狠狠抱住她,却又想任由
她深入,持续着这种甜蜜又痛苦的折磨。
他被摊开的睡袍里只穿着一件男性内裤,此时己被饱饱地撑起,情欲明显地
昂扬着。
「看来,这几天你学了不少……」他喉咙低哑地滚出话语,声音干干涩涩,
气息越喘越急促。
苏品洁抬起小脸凝视着他,小手仍在他身上抚触着。
然后,爱抚缓缓往下移动,一寸一寸地移动,慢条斯理地移动,她听见他抽
气的声音,像是给了她极大的鼓舞,她的动作越来越大胆,也越来越渴望往禁区
冒险。
当她的手探进他的内裤里,穿过一片毛茸,碰触到他的男性根源时,他眼神
变得好深,像两潭黑井,幽幽地看不到底。
苏品洁同样急促地喘着气,脸庞比熟透的西红柿还要红。
此时此刻,她灵魂中最最不羁的、放浪的一面将她完全吞噬,燃烧起她心中
深埋的火苗,那把火焰熊熊地窜烧起来,把一切属于理智和廉耻的东西烧得精光。
她想要好好看他,也想在他面前完整地展现自己。
她柔软掌心缓绫收缩,套住男人腿间的热杵,从他紧绷的英俊五官收回羞涩
又大胆的凝注,拉下那件男性内裤,避开腿伤,小心翼翼地帮他脱去。
跟着,她跨了过来,跪在他两腿之间。
将长长的秀发拨在一边,她胸口跳得好快,四周的空气充满着赤棵的欲望,
像是迷药,每吸入一口,就越来越不像自己。
他的热源在她手心里傲然高扬,她不太清楚这么做到底对不对?是不是能带
给男人极大的快乐?
以前,她曾和几位公司的女同事一起偷偷看过
A片,几个女人羞红着脸,笑作一团;而现在,她却有样学样,那些片子里
的女人除了张开双腿包容男人的巨大外,还喜欢用嘴……
她脸红得像会随时冒出白烟似的,他要她主动吗?好!那她就主动到底。
深吸了口气,她捧住男人的硬挺,先是以舌尖舔触,当她碰上他的顶端时,
他身躯马上跟着紧绷,忍不住闷哼出声。
「老天……你这个小魔女……啊哈……」
苏品洁没想到傅昊东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连忙抬起脸,却听见他痛苦地命令。
「不要停!继续……我不允许你半途而废,继续……」
「我如果弄痛你,你就……就喊一下。」苏品洁如细蚊般嗫嚅,这个时候才
发觉傅昊东裸裎的身体泛出一层淡淡的红色,每个毛细孔彷佛都渗出水气,他正
热得直流汗。
热……是真的好热……
跪在他腿间,她开始脱掉身上的衣裤,几秒钟过后,两人赤裸裸地相对,她
柔嫩的肌肤也和男人一样,泛着一层温润的粉红色,毛细孔也因无形的高热沁出
细细的香汗。
「含住它……」傅昊东艰涩地挤出话语,「我要你含住……」
苏品洁重新将他的火热纳入手掌中,俯下脸,这一次不仅仅是舔吻而己,而
是张开红滟的丰唇,润滑着他、包含着他,她的掌心变得好烫,他的生命力在她
的捧握下偾张。
「啊哈……」
', ' ')('傅昊东胸膛剧烈地起伏,仰起头,任由汗水从太阳穴滑下,他
撑高上半身,粗糙大手抚摸她柔嫩的肩膀和玉背,感受着她光滑肌肤的温暖。
他的爱抚缓缓地往她胸脯袭去,那两团绵软的丰盈正因她小嘴的动作跟着晃
摆,荡出迷人的乳波,充满诱惑的气味。
「嗯哼……你……你不可以乱动,躺好啦!」他的揉捏引起阵阵快感,她鼻
中哼出呻吟,试着想将他推倒。
傅昊东一边粗喘不己,一边低低笑出声音,又顺势倒回床上。「好,我不乱
动,让你摆布。」
肉欲横流已经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两人都等待着最亲密的结合时刻,房里
的温度越飙越高,整张大床就像是一个大烤炉。
苏品洁抬起腿,慢慢地跨在他腰上,虽然羞涩,仍鼓起勇气看着他。
「你的胸脯好美……」傅昊东喃喃低赞,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识,再次伸去感
受丰美的触觉。
苏品洁一手抵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另一手却己悄悄在他腿间摸索。
扶着他挺直的火源,她轻咬唇瓣,玉颈微微后仰,凭着感觉引导他来到女性
湿润的入口处,然后,她慢慢放低腰身,将重量整个坐在他身上,她的空虚终于
吞纳了他的巨大。
「啊……」
「嗯……」
两人同时发出叫声,由灵魂深处逸出叹息。
这实在是太美妙了!不可思议的滋味在血液里奔流,这样的结合姿势,让他
完整地顶进她体内,直没入根处,毫无保留。
她万万没想到会是如此强烈的冲击,膝盖因男人蓬勃的生命而发软,虽然跪
坐在他身上,却只会抵着他的胸膛娇喘。
「你不是要我躺好别乱动吗?接下来呢?」他眼神变换着奇异的色彩,惯于
嘲讽的笑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被情欲淹没的渴望表情。
「我……没力气了……」她可怜兮兮地咬唇。
这一刻,男人彷佛化作一匹骏马,任着她骑乘,她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段数还
不太够,不知该怎么掌控,也被折腾得快要没力气再继续下去。
「我可不可以下来……」她想,先休息一下应该会比较好。
「不可以!」他几乎咬牙切齿。
「可是我真的没力气了……」
他的手掌用力地扣住她的腰,紧紧抓住,绝对不允许她临阵脱逃。
都到了这「紧要开头」,她才说没力气?她要是现在离开他,他肯定会爆炸
身亡。
「你没力气,那就乖乖坐着。」丢下话,他腰臀猛地顶弄起来,大手牢牢按
住她的腰,一下比一下还要猛烈地在她的密林中勇往直冲。
「你……啊……啊啊……」她忍不住哀叫出来,上半身不断地晃动,绵软的
双乳也跟着上下波荡。
「我不会让你逃的!」傅昊东滚出一声闷吼。
「不行……你慢一点……我……」
他没办法慢下来,火力早已全开,像踩足油门的赛车,被一股渴求完全解脱
的力量驱使,他只想狠狠攫取,在她体内得到甜美的满足。
女人软软的胴体终于倒进他怀里,贴在他胸前娇喘。他抱住她一个翻身,改
变姿态将她压在底下。
「你的腿……不能乱动的……」迷迷糊糊的,她还惦记着他的伤。
「我不动的话会疯掉。」他像是在笑,声音很低沉。
「你……你还在我里面……」她的腿有点麻麻的,软得提不起力气,腿间好
热好热。
他忽然深深吻住她,吻得她说不出话。「当然,我们还没玩够,你不会天真
地以为一切已经结东了吧?」
「唔……」
吮着她红嫩的小嘴,他的舌来到她可爱的耳畔,用鼻尖亲昵又爱怜地蹭着,
邪邪地说:「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些只是热身,小试一下身手而已,现在开始,
我才打算要好好大干一场。」
没等她回答,他再次火力全开,冲撞着她张迎的双腿。
「啊……啊啊……」她受到过猛的刺激,不禁弓起身子,一双玉腿被摆弄得
撑在他的手臂上无助地晃动,手指紧掐着他的肌肉。
他的力量撑开她的紧窒,在温暖的甬道摩擦、进出,享受惊人的美妙滋味,
一下接着一下,由缓而快,又从快变得深入缓慢……
「你……呜呜……人家不行了啦……呜呜呜……」她终于哭了出来,通红的
小脸满是眼泪,却美得教人屏息,教人更加血脉偾张。
「还没……」傅昊东抱紧她低喘,「我要你,我还要……」
', ' ')('他的「还要」又持续了多久,她根本不知道,在男人彻底释放之前,她早已
在他激狂的占有下晕了过去……伤害之后再惜你3
从没真正爱过的男人
常常让女人流泪
让自己沉沦……
在苏品洁眼里,这些天因脚伤而在住处静养的傅昊东,变得和先前有些不太
一样,就连两人的相处方式似乎也起了变化。
有时候,他心血来潮,竟然会讲笑话逗她发笑。
有时候,他会耍脾气,要她柔声哄着,百般让步。
有时候,他会抓住她,附在她耳边说一些恶劣又让人害羞得全身发热的话,
让她又羞又气,却困在他怀里动弹不得,不知该怎麽办才好。
这样的傅昊东,英俊、性格而且充满吸引力,一不小心就会被他高明的调情
手段掳获。
但这一切都不再是问题了,明天晚上,傅昊东就要搭机飞回美国东岸,她与
他之间为期两个礼拜的交易也结束了。
「小姐,水滚上来了,该放咖啡粉了……小姐?」
「啊?」苏品洁忽然回过神来,转头望了一旁的周嫂一眼,又看看面前的虹
吸式咖啡机。被酒精灯烧滚的热水正沿着玻璃管往上爬,她却忘了放咖
啡粉下去。
她动作迅速地舀了三平匙的粉末放进容器里,让热水浸淫每一颗深褐色的细
粉,一时间,厨房里弥漫着诱人的咖啡香气。
「小姐有心事?」几天的相处,周嫂对於苏品洁家中的状况多多少少有所了
解,似乎也能体会她来应徵这份「工作」的无奈,对这个温婉的女孩,免不了有
几分怜惜。
「我……没有啊!」苏品洁摇摇头笑了笑。
「可是小姐刚才在发呆,而且不是第一次,已经被我抓到好几回了。」
「啊?呃……真的没事啦!我……我很好呀!」她连忙垂下小脸,专注无比
地煮着咖啡。
周嫂精明的双眼眯了眯,暂时打住话题,将下午茶需要的水果和点心一一放
进托盘里,却在这时听见苏品洁轻轻叮咛。
「周嫂,明天你和傅先生就回美国了,上次医生交代过,养伤期间最好
不要让他喝酒,要多喝牛奶,你跟在他身边,要多盯着他一点;还有,医生
开给他的止痛药我收在房间梳妆台的抽屉里,你帮他打包行李时要记得带,以备
不时之需,我……「
怔了怔,苏品洁忽然不说话了。
她到底在干什么?她内心大叹,简直败给自己。
难道他把她「奴役」得还不够?现在就快要解脱了,她心里反倒惆怅起来?
原来她的「奴性」这么重吗?
此时,周嫂假咳了咳,掩饰唇边的笑意,平静地说:「原来小姐这么关心先
生啊?」
「不、不是的……我没有……」苏品洁红着脸,把器具拿到洗碗槽下冲洗,
头一直低垂着,只听见哗啦啦的声音,洗了一遍又一遍,好像怎么洗都不乾净似
的。
忽然,周嫂走到苏品洁身边,伸手将水龙头关紧,厨房一下子安静下来,她
开口问:「小姐喜欢上先生了?」
「咚」地一声,苏品洁手里的东西掉进碗槽里,像被吓住了,她猛地抬起小
脸,瞬也不瞬地盯着周嫂。
「你真的喜欢上先生了……」这一次,周嫂不是以询问的方式,而是有些忧
郁地叹气。
「我没有!」苏品洁拼命摇头,美丽的眼中闪着惊慌。「周嫂,不要乱猜,
我没有喜欢上谁,你不要乱猜……」
那是她一直不愿意多想的事,怎么可能才短短的几天,她就把心给了那个男
人?如果她真的对他产生好感,那也是一时的梦幻。
每个女人或多或少都会为自己编织美梦,想像自己是活在童话中的落难公主,
等待着英俊骑士的救援。
而傅昊东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出现,提供她一个优渥的机会,让她能将家里的
状况安顿下来,让妈妈不用那么辛苦,让爸爸能在医院里好好复健。
她是感激他的,虽然他只当她是个短期的伴游小姐,但她仍很感激他。
所以,她没有喜欢上他,她的心还是自己的……周嫂说错了!她没有喜欢他。
胸口忽然一阵紧缩,苏品洁发觉自己竟然在努力地说服自己,心里深处有个
声音正悄悄地在嘲笑她,笑她不敢面对事实,笑她胆小又可怜,笑她作梦作得过
头,以为英俊的屠龙骑士真会出现,然後爱上她。
不……她咬唇。
「没关系的。」周嫂似
', ' ')('乎明白苏品洁心里的挣扎,安慰地拍拍她的背,
「喜欢上一个人并不是坏事,就是心里喜欢他而已,没有关系的……」
热气一下子冲出眼眶,苏品洁不晓得为什么要哭,那些眼泪来得莫名其妙,
静静地顺着她的脸颊滑下。
「来,乖乖坐在这里,把这份蛋糕和手工饼乾吃掉,我把咖啡和点心送到先
生房里去,一会儿再下来陪你聊天。」周嫂温和说着,将另一份精致的点心推到
她面前。
「不用送了,我直接在这里吃。」突然,男人低沉嗓音响起。
周嫂和苏品洁同时转过头,就见傅昊东两手抱胸斜倚在门边。
「先生,你怎么跑来这里?」周嫂两眼瞪得好大,眉头拧了起来。
傅昊东似笑非笑。「不是用跑的,是用跳的,我已经在床上躺得快发疯了。」
说着,他眼神瞄向静默不语的苏品洁。
不敢和他对视,她下意识垂下粉颈,定定望着面前的草莓蛋糕,心中乱糟糟
的,不由自主地猜测——
他来多久了?刚才周嫂问她的话,是不是被他听见了?
他也以为她喜欢上他吗?
老天!她该怎么面对他?为什么情况会变成这样?
此时,傅昊东再次展现他「跳跃」的功力,单脚咚咚咚地跳到桌边,拉开苏
品洁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
「周嫂,我肚子饿了,这份下午茶是我的吗?」他声音听起来夹着一丝愉悦。
「哇!你煮咖啡的功力真的越来越好了,好香啊!」
「咖啡是小姐煮的,你陪小姐慢慢吃吧!如果没什么事,我要回房间躺一下
那张多功能按摩椅了。」
「周嫂,你别走……」苏品洁的语气几乎是哀求的,汪汪的眼里还蓄着泪。
结果周嫂只对着她安抚地微笑,人便走出了厨房,丢下她单独和傅昊东面对
面。
「你……你慢慢吃,我去客厅。」她连忙跳起来,可惜还来不及动作,手已
被男人抓得紧紧的。
「坐下来。」傅昊东深深望着她,语气不容反驳,「我有话问你。」
此时此刻,苏品洁有股冲动,很想不顾一切从他身旁逃离。
她想逃得远远的,不要去听他的问话,她好怕……怕他也和周嫂一样,问她
到底是不是喜欢上他?
「我……你……你不是肚子饿吗?有什么话,你吃饱东西再问,不可以吗?」
他的手仿佛有电流,让她不禁轻轻颤抖。
「不可以。我现在就要问。」他恶霸的一面再度展现。「坐下。」
苏晶洁咬咬唇,乖乖地坐回原位。
他没有放开她,一手仍拉住她的柔荑,另一手则端起咖啡,享受地啜饮着。
「你不要喝太多咖啡。」苏品洁想也没想地出声叮咛。
男人的眼神闪烁着奇特的光辉,在她脸上流转,看得她脸颊热呼呼,心也热
呼呼的,全身都不自在起来。
「你之前常常一口气就灌了三杯,咖啡是用来品尝和享受的,不是用灌的,
喝多了对身体不好,还有……你的骨头还没痊愈,咖啡容易造成骨质疏松,一定
要少喝才可以……」
咦?怎么都是她在说话?她忽然咬住唇,觉得自己好像管家婆。
「你脸红的样子很可爱。」忽然,他天外飞来一笔地说。
啊?她定定地瞪着他。
傅昊东又说:「还有,我发现你越来越像周嫂。」
「啊?」
「很爱对我碎碎念。」
苏品洁怔了怔,柔软唇瓣微张,不知该说什么。
「没关系,反正我也很习惯了。」他耸耸肩,俊唇潇洒地勾勒。
他到底想干什么?苏品洁迷惘极了。
他拉着她不放,还东扯西扯的,害得她一颗心七上八下,怎么也猜不出他的
意图。
「我才没有碎碎念。」她小声地抗议。
他又是那种似笑非笑的模样。
「你有什么话就快说。」被他看得脸红心跳,苏品洁试着想抽回手,他偏偏
不如她的意。
「明天我要回美国。」他低缓地说,开始玩起她秀气的指尖,一根根磨蹭着。
「嗯。」苏品洁费力地控制呼吸。
他沉静地说:「你没有什么话要说吗?」
她抬起脸迅速瞥了他一眼,心怦怦跳着。
「我……我应该要说什么?」要他别走,继续留在台湾,看看两个人到底会
发展到什么样的境界吗?苏品洁被脑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吓到了。
在内心深处,她其实是这样渴望的吗?
真的太笨、太糟糕了,她怎能
', ' ')('对他放感情?笨啊!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傅昊东仔细地打量着苏品洁秀美的轮廓,一种前所未有
的欲望紧紧抓住他,那想法在脑中迅速成形——
「你可以跟我一起走。」
一时间,苏品洁似乎没有听懂,美丽眼睛瞠得圆圆的,眨也没眨。
傅昊东再次重申:「跟我到美国去。嗯……我可以在曼哈顿区买一栋房子给
你,或者你想住在城郊区,我也能安排,然後再买一辆车给你代步用。」
「你为什么……」她略顿,深深呼吸,小脸通红,「为什么要我跟你去美国?」
他抿抿唇,眼神像两潭深不见底的井,声音很沉。「我发觉……你还挺适合
这份工作,到目前为止,我并不讨厌你的陪伴,我们在床上很合得来,不是吗?
所以,我还不想这么快就结束这场关系,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会让人重新再跟你
打一张契约,到时候,你有什么条件都尽量开出来。」
他说得好冷静,每一字、每一句都清清楚楚,但苏品洁却觉得脑好晕,他的
提议狠狠扫了她一巴掌,痛得眼冒金星,分不清方向了。
「我不要……」她真希望自己能像他那么冷酷,能自在地操纵一切感情。
「我……我不想跟你去……」
不要?不想?傅昊东没料到是这样的答覆,英挺的眉不禁拧起。
「这是一个赚钱的好机会,你不是爱钱吗?为了钱才张开两腿让男人上……
你可以说出一个数目,我会满足你的。」
她拼命摇头,原本通红的小脸一下子转为苍白。「我不要……」
「给我一个理由。」他把她的手抓得更紧,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
理由?他要什么理由?突然之间,她感到无助而悲哀。
「我不会再为钱出卖自己,永远都不会了!」一次就够她受了。
她不能想像,如果当初不是遇到他,她也能在别的男人怀里沉醉,让那男人
的手抚遍她全身,看尽她激情难耐的媚态,然後这么轻易地沉沦在感情的漩涡里
吗?
她真的没办法想像。
遇见他,是她平静人生中的出轨,这么一次就足够了,已在她心上刻画痕迹,
永远也不能抹去……
从来没有谁这样拒绝过他,除了眼前这个小女人!傅昊东气极,薄唇却勾勒
出一抹冷凉的笑。
「我说过,我不喜欢做作的女人,你可以仔细考虑一下,是要爽快地点头答
应,还是要继续矫情下去。」
「我不去。」苏品洁眼眶发热,心口泛着阵阵刺痛。
她是一个爱作梦的笨蛋,把他想得太好,把这一切想得太梦幻,她该醒了,
不能再这么下去,他的世界根本不是她所能理解的。
「我不去、不去、不去,我恨不得赶快结束这一切,赶快离开你!」她用强
烈的拒绝来保护自己,冲着他大喊,泪水也不受控制地奔流下来。
她心里好乱,乱到不知该恨谁才对,而最终,是他伤了她,还是她伤害了自
己?
怒气说来就来,将傅昊东的理智淹没,他魔鬼般英俊的五官瞬间罩上冷霜,
两眼燃着火焰。
猛然间,他另一手扣住她的下巴,指尖深深掐进她的肌肤里,力道下得很重。
「不要告诉我,你想赶快结束这场交易,和我结清一切,是因为有更好的赚钱机
会等着你!」
他抓痛她了,可是苏品洁咬着唇,一句求饶的话也不说。
她的沉默造成他的误解,更助燃他胸口中的那把怒火,恨不得也能狠狠地烧
痛她。
「你还真贱,除了我以外,还想尝尝别的男人是什么滋味吗?」
不——苏品洁在心中呐喊,那无形的痛几乎要绞碎她的心,但不这样结束,
她怕自己还要对他存着梦想,会一直允许自己在这场没有未来的感情中奢望。
这样也好,彻彻底底地厌恶她吧!
如果能让他深深地憎恨、深深地瞧不起,她想,她会比较容易淡忘这一切,
埋藏曾经有过的美好。
「你回答我!」傅昊东已许久不曾如此愤怒。
苏品洁还是固执地咬着唇,眼泪止不住,就任由着它流下。
「你……」该死的女人!凭什么支配他的喜怒哀乐?傅昊东已经濒临发狂的
境地,胸口急速起伏,双目愤怒无比。
忽然,他一把甩开她,握成拳头的双臂泛出一条条青筋。
被突如其来地松开,苏品洁差一点就因他过猛的力道而跌下椅子。她反射性
地惊呼一声,双手连忙扶住桌子稳住身体,眼睛迷蒙地瞧着脸色铁青的
', ' ')('傅昊东。
「既然在这里待得这么痛苦,那你还是另谋高就。」他後面的话加了重音,
说得好讽刺,虽然怒火中烧,却是怒极反笑,每个字都说得清楚无比。「不用等
到明天,你现在就可以走!」
苏品洁忍不住心痛,她果真将他彻底激怒了,这样最好,不是吗?可是这个
最好的结果,却像是要夺走她的呼吸,把她身体里的生气全抽光……
「滚!」傅昊东就像一头负伤的野兽,不顾腿上的伤还没完全愈合,猛然站
了起来,刚迈开两步,脸上不禁露出痛苦的神情。
苏品洁吓了一跳,想也没想就冲过去扶住他。「不要乱动,你腿上的石膏还
没拆。」
「不用你管。」他冷酷地说,一把甩开她。「你滚!现在就滚。」
苏品洁喘着气,定定站在那里。
傅昊东薄唇一扯,忽然恍然大悟地冷笑。「是了,我还有最後的尾款没给,
你是怕现在掉头就走会拿不到钱吗?」
苏品洁怔然。「我……我不……」
「省省吧!不用再费心说谎,我不想听,也听得够多了。」他一手扶住桌边,
双眼深沉无比,声音冷然。「不用担心,你有更好的出路,我也不想阻碍你,反
正能帮我暖床、供我玩乐的女人到处都是,至於那笔尾款,我会让人跟你联络,
把支票开给你。」
他停顿了几秒,调整呼吸频率。「现在,你可以滚了。」
解脱了吗?一切的一切,都书上了句点吗?
这短短的两个礼拜,她的心在深海中沉浮、在烈火中炽烤,她无意让他在心
田上刻画痕迹,却偏偏事与愿违。
她能淡忘和他之间的一切吗?能吗?
苏品洁苍白着小脸,唇边绽开一朵微乎其微的苦涩笑意,吐气如兰地说:
「总之,我还是该谢谢你……」
谢谢他,在她最无助时,给了她一个机会。
谢谢他,让她在他怀中领略了男女的激情和甜美。
也谢谢他,教会她什么是心痛的感觉……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