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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顶的快意如期而至,江瑟承受着元真的浓烈,她眼里哭了一次次,身下亦是哭了一次次。
强烈的律动叫她湿了身,失了魂,泪眼迷离中,恍惚看见天空有一双大雁飞过。
抱着他汗涔涔的身躯,她觉得自己快死了。
天色渐暗,夕阳的光渐渐隐去,马儿悠闲地在湖边踱步。
塞北草原,天地为鉴,两具光洁的躯体缠绵,做着人世间至真至爱之事。
他的汗珠滴落在她白皙光滑的酥胸上,她的眼泪被他吻在唇瓣上,两人的体液混在了一起,灌在她温热的身子里,抹在他坚硬的性器上,渗在他们紧密的咬合边缘,又都落在红彤彤的腿根儿,落在白嫩嫩的臀尖儿,落在塞北枯黄的草地上。
“元真……”她失神地叫着他的名字,天地间也只有他了。嗓音缭绕,不知是从她的喉咙中溢出,还是从她的灵魂中喊出。
“元真……”她只会这两字了。
她这样一个矫揉造作的人,只想伴他一生,便是粗茶淡饭,寒衣陋室,都罢了。
她想随他一起,看这长河落日,看那月满西楼,看大江东去,看窗户西岭。
天南地北,塞外江南,她都跟了他。
两情若是长久时,唯愿朝朝暮暮。
最终,不知是怎么的,神情愈加恍惚,没了意识。唇里含着的仍是那两个字:
元真。
江瑟晕死了过去,裹着元真的外袍,被他抱回了营地。
一夜相安无事,次日清早,她便离开了。
边关的天气愈发寒冷,元真披着战甲,大杀四方。两军交战,邻国亦是虎视眈眈,陷入了僵持的境地。
胡人来朝,和谈是众望所归。退兵,互市,还水深火热中的百姓一个安宁。
不过,胡人的二皇子还提了一个要求:和亲。
以一女子维护两国长久的稳定,这司空见惯之事,皇帝自然应下。
哪知二皇子看上的竟是候府千金——江瑟。
退朝后,江侯爷跪在大殿中,迟迟不肯起,“小女江瑟不谙世事,性情顽劣,实在承担不起如此重任,且她早已属意那状元郎,只盼着出嫁,还望陛下收回成名。”
帝王嗓音平平,却是不怒自威,“国之大事,岂容小小的儿女情长。”
江侯爷老了,一头青丝上夹了不少白发,他取下官帽,放在地上,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声音颤颤巍巍,“微臣管教无方,小女早和元真私定终身,陛下,这婚赐不得啊!”
“放肆!”皇帝震怒,将手中的一盏茶摔在了他身上,他起身,走到殿下这跪了几十年的人面前,“君无戏言,江侯爷,好好准备吧。”
……
京城繁华,天还未黑,街两侧的灯便亮了,点点烛火如天上的星。
二皇子众人走在城中,赏着这满城的灯火。
“潜伏京城七年,也是时候回去了。”他淡淡地说道,眼里却遥遥地望向长街尽头。
忆起那一日,于湖上泛舟,忽有急事,便搭了候府的马车返城。
候府千金面色冷漠,懒洋洋的,话都不肯多说一个句。谁知到了候府大门,她跳下马车,泪眼汪汪地在门前站着,不知望着谁,娇滴滴的模样,和先前判若两人。
这女儿脸,真是六月天,有趣得很。
没多久,父亲病重,大皇子夺权,派兵南下,打破边关多年的稳定。
他心下大怒,撕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千里单骑,只身回了塞北。
路遇伏击,以为便要死在那无人的荒漠中。谁知竟被那会变脸的千金所救。
他笑了,这救命之恩,如何能还?
后来,他回了塞北,杀了大皇子,将动乱安抚,向中原的皇帝提出了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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