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到岑子瑾的时候,余恙感觉到江砚动了动。知道他不快,刚想随便敷衍两句,岑子瑾就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急促的电话铃措不及防,余恙清楚地感受到被江砚扣住的肩膀有些生疼,还不等江砚开口,他就眼疾手快地点了挂断键。
上次和岑子瑾打电话,江砚故意捉弄他的情节还历历在目,怎么可能会接。
挂了电话后,岑子瑾的消息立马发了过来:
“阿恙,你怎么不接电话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见你今天请假,我好担心你。”
余恙心里一紧,下意识去看江砚的反应。江砚的脸色有点难看,他将那些文字尽收眼底,薄唇抿成一条线。
见江砚没说什么,靠着他的胸膛,余恙快速回复了一句“我生病了,嗓子疼的说不出话。”
岑子瑾:
“这样啊,那我们还是打字吧。”
“你多注意身体,多喝热水,好好休息。”
余恙礼貌回了一句,“知道了。”
他想让对面感受到自己敷衍的情绪别再发消息了,可岑子瑾永远都不吃这一套。
手机对面又自顾自地发了一堆。
“你都不知道,今天班里班外都乱成一锅粥了,十万个人来问我和你的关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还有人问我说你请假是不是在避嫌,我的天哪真是雷人。”
“班外就更别说了,我去买饭竟然还有两个女生在我背后蛐蛐我,我回头瞪她们,她们还嘲笑我。”
“还有个胆大地直接来问我是不是发澄清贴的,我当场就忍不住了,你都知道我发的是澄清贴还来跟我贴脸,真是气煞我也。”
看着岑子瑾火炮似抱怨,余恙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回什么,他的手指在键盘上删删敲敲,对面又发来几条消息。
“对了,你回来上课了记得戴个口罩,今天我们班走廊围了好多女生,我问过了,都是来看你的。”
“这帖子也不完全都是坏事嘛,起码你更出名了,还是那么招女生喜欢。”
“咋就没人注意到我呢。”
余恙轻轻皱眉,随手回了一句,“别理他们,我明天就回学校了。”
“这么快?我还想来看看你呢。”
“话说真的没问题吗?你嗓子都说不出话,肯定病的不轻,别太勉强自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江砚不悦地声音在头顶响起,“他话太多了。”
确实有点多,聊起来简直没完。
余恙没敢吭声,手指悬在屏幕上快速回复,“我没事,我先休息了,明天见。”
刚发送,江砚就一把夺过手机,当着余恙的面冷冷回复道:“我没空和你闲聊,以后少发这些有的没的。”
他发完就直接把手机关机,不给余恙解释的机会。
余恙瞪大眼睛,愤怒地质问道:“你凭什么这么做?岑子瑾只是关心我。”
江砚脸色阴沉,随手把手机扔到一边,“他天天缠着你,我心里不爽。”
余恙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他只是我的朋友。”
“你吃醋也要有个度吧,控制欲这么强你怎么不直接把我关起来谁也不见。”
一听这话,江砚脸色骤变,他伸手捧住余恙的脸,逼迫他直视自己,一字一句认真道:“你以为我不敢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余恙惊恐地和江砚对视,“你把我逼得太紧了。”
他垂眸,语气夹杂着一丝委屈,“我已经妥协了,为什么你就不能为我迁就。”
眼前人模样委屈,让江砚心里一软,没忍住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抱歉,宝贝,我会改的。”
他目光灼灼,哑着声道:“只要你乖乖跟我在一起,我会给你足够的空间。”
见他贴近,余恙下意识想躲,手指嵌入掌心,还是硬生生承下这个的吻。
他并没有把江砚的承诺放在心上,只是顺从地点头沉默。
看到床头柜的药片,江砚松开余恙,轻声问道:“饿不饿?饿了就叫夜床服务,吃完饭再把药吃了。”
余恙的脸浮上淡淡薄红,警惕地看着他,“什么服务?这跟吃饭有什么关系。”
看他一脸纯情的样子,江砚就知道余恙误会了。
他轻笑一声,“夜床服务就是夜间让酒店人员来整理床铺,提供餐食的服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江砚故意凑近余恙,在他耳边吐气,“想什么呢,脸这么红。”
知道江砚是故意的,余恙窘迫地别开脸,“不用了,我刚喝过粥。”
吃完药,余恙向江砚提出诉求,“我想洗澡。”
江砚皱眉,板过他的肩拒绝道:“你受伤了,不能碰水。”
余恙质问:“你昨晚没给我洗澡?”
江砚没想到余恙能问的这么自然,他轻咳一声,“洗了。”
“那不就行了,反正都沾过水了,有什么区别?”
见余恙说的轻描淡写,江砚语气稍显不悦,“别闹,你现在身体虚弱,万一在浴室晕了怎么办?”
“你真想洗澡的话,可以。我帮你洗。”
一听他要帮自己洗澡,余恙眼里满是惊恐,他推开江砚,“不要,我自己可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江砚挑眉,“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没帮过。”
“你现在这么虚弱,我要是想对你做什么早就做了。”
余恙的脸涨得通红,他用颤抖的声音打断道:“别说了!我不洗了还不行吗。”
江砚放缓了语气,揽过他的肩,宠溺地夸来一句,“乖。”
“洗漱行不行?”余恙轻声询问,“我困了,想休息。”
“好,我扶你。”
在江砚的搀扶下余恙艰难地起身,他感觉自己的骨头架子都散了。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床在这头,洗漱间却在那头。
余恙额头上渗出冷汗,他从来没觉得厕所和床可以离的这么远。
跨出的每一步,都会撕扯到身体受伤的某处,腿好软,像做了60个蛙跳一样酸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好不容易走到洗漱台,余恙撑着台面微微喘气,江砚的手还环住他的腰上,他把余恙的头发别到耳后,柔声问:“怎么样?还能坚持吗?”
余恙点点头,“你出去……我自己来。”
待江砚离开后,余恙才开始慢悠悠地洗漱。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里满是疲惫,余恙俯身用冷水冲了一把脸,企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动作幅度过大,睡衣领口露出青紫的细密吻痕,余恙想到作夜发生的一切,他眼底浮起厌恶。
他扯过沾水毛巾用力擦拭自己的颈脖,试图把那些肮脏的痕迹擦掉。
直到门口传来江砚的催促,余恙才如梦初醒般放下毛巾,他快速清理自己,动作迟缓地踱步到门口。
“怎么这么慢?”江砚眉头紧锁,他抬手把余恙横打抱起轻轻放在床上。
余恙没有回复,他拉过被子遮住半张脸,声音闷闷地,“江砚,明天给我准备一件高领的衣服。”
江砚微微怔愣,这才反应过来余恙的用意,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轻声答应:“好,明天我会叫人给你准备的。”
说罢,他俯下身,吻了一下余恙的额头,“今晚我会留下来陪你,待会我去洗澡,你乖乖的在床上等我。”
余恙眼睫微眨,他背过身,把自己蒙在被子里不愿再多说一句话。
看着床上倔强的人,江砚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关掉大灯,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小夜灯。
柔和的灯光照亮房间,给偌大冰冷的房间添了几分暖意。
听到江砚走进洗漱间的关门声,余恙紧绷的心这才放松下来。疲倦感和困意涌上心头,他在城市的车流声中浅浅入眠。
不知过了多久,余恙隐隐约约感觉床垫塌陷,他无意识地嘤咛一声,继续陷入梦境。
带着一丝潮气,江砚动作轻柔地把呼吸均匀、睡容安详的人揽入怀里。心情复杂地盯着余恙的脸良久,才跟他一起相依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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