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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有礼恢复过来，看到明明还杵着肉棒却乖乖被他半搂着的林理，顿时罪恶感爆棚。
“小理，我…”他脑袋里乱乱的，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精虫上脑这件事，“我也是很久没射了。”
林理非常体贴地露出一个无所谓的微笑，“这对我来说也没什么，哥你不要太在意。”
他起身，抽了几张纸巾，递给楚有礼，又抽了几张胡乱擦了擦自己还硬着的鸡巴。
“我去洗个澡，哥你没什么事就回客房吧。”他见楚有礼还呆坐着，说些话让气氛不那么尴尬。
林理见楚有礼还是不动弹地在他床上坐着，就拿了干净的衣服又去冲了个澡。
冰凉的冷水浇灭了火热的欲望，下降的温度让皮肤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林理胡乱冲了冲，用毛巾随意擦了擦就换好了衣服。
他出来的时候，楚有礼已经离开他的房间，应该是回客房清洗去了。
林理看着皱巴巴的床单，轻笑一声，把自己摔进了刚刚两人温存的地方。
楚有礼又连着几天没有去找林理，这次不是因为忙，而是尴尬。不过好在林理没有主动联系别人的习惯，给了楚有礼好好思考两人关系的时间。
林理有些失落，好不容易拉近的距离因为那天的事情再次拉远，不过他琢磨着，那只是一场意外，楚有礼只是需要时间消化。
快月底了，他看着卡上还有不少钱，就想给楚有礼买点什么东西。
没理由，就是想送他东西，反正钱也多。
林理原本想问问哥哥，业界人士推荐的画具，电话却始终不好意思拨出去。他就去了一家美术用品店，店员推荐什么他就买什么，乱七八糟买了一大堆。
不过店员看出他并不懂行情，得知是要送人，就看在他是大客户的份上，送了一个精致的礼盒。颜料、笔刷、调色盘都在盒子里整齐地摞好，看起来还挺像那回事。
他捧着礼盒回到公寓，又纠结在拨打界面，最后还是把东西放在了客房，等楚有礼下次来一定能看到。
自从前阵子楚有礼时常来他家留宿，他已经很久没“广交好友”了。
林理下了班要么去健身房锻炼，要么就在家看电视，把最近火的电视剧都刷了，时间总算过的快些。
不知不觉一周又过去了，楚有礼还是没有来找他。
林理越来越受不了家里的冷清，他又去了酒吧。
和以往守株待兔的慵懒模样不同，他今天默默地窝在角落卡座，一杯杯不停喝着酒。
从进门就拉了一波注意力，林理个高腿长，长得亮眼，不少人都在观望，想找机会搭讪。可是这位帅哥根本没管周围人，只是一口口把酒抿光，又一杯杯满上。看他对别人毫无兴趣的样子，不少人也就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骗子。”林理脸上泛起了醉酒的红晕，他握着酒瓶自言自语道，“你和他们并没什么不同。”
他没有喝的多醉，趁着自己还有意识就离开了酒吧，孤零零地在街上逛着，让夜晚的冷风把自己吹得清醒些。
可能是念叨了很多遍总有心想事成的一天，他看到公寓楼下那辆熟悉的suv和旁边靠着的修长身影，还是忍不住擦了擦眼睛，然后破涕而笑。
“哥！”林理笑得很灿烂，两颗平时不显的虎牙都露了出来，“你来了。”
楚有礼从车里拎出一个小饭盒，“走，去吃夜宵，我做的。”
林理坐在餐桌上，看着上方暖色的灯光还有些发晕，酒的后劲这会儿泛上来些许。
他眨了眨眼睛，强打起精神，伸手拿了一个寿司，饭香与生鱼香融合，将口腔填得满满的。
“怎么样？”楚有礼帮他到了杯果汁，在对面坐下。
林理嘴里都是食物，他点点头，对楚有礼竖起大拇指。
楚有礼摩挲着杯子，斟酌着开口：“那天，是我冲动了。”
林理咀嚼的动作一顿，看见楚有礼尴尬的样子，继续吞咽。
“哥，没什么的。”他反过来安慰楚有礼，笑得满不在乎，“比这过分的事情我也没少干，哈哈。”
他伸手又拿了一个寿司，眼前的场景在旋转，但他还是装作若无其事地咬了一口
楚有礼看着他确实不像放在心上的样子，松了口气，但莫名又有些不爽。
林理强迫自己带着满肚子酒精，还把一整盒寿司吃了个七七八八。
“今晚你走吗？”他有点生理性的难受，就趴在桌子上。
“嗯，今晚不住了。”楚有礼迟疑了一下，还是婉拒了。
“哦。”林理的难受从肠胃蔓延到了心口，他把头埋进臂弯，闭着眼睛安静地趴着。
早该猜到的，楚有礼和那些炮友一样又不一样。一样的是都不会一直陪着自己，不一样的是不能有肉体瓜葛，尽管主动的那个人是楚有礼。
林理摇晃着站起身，上头的酒意让他有些控制不住，用最后的理智说：“哥你没什么事就走吧，我送
', ' ')('你到门口。”
楚有礼伸手扶了一下他，“你没事吧？不用送了。”
“我没事…”林理眯起眼，耳朵也红红的，“哥你今天来，我很高兴。”
“你真的…真的不用太…太在意。”他集中注意力咬字清晰，笑得苦涩又心酸，“我这样的…这样的人，没…没什么贞…贞操观念的，是…是你吃亏了。”
楚有礼听得心里不好受，他拍了拍林理的肩膀，低声说：“我们就继续这样兄弟相处，好不好。”
林理勉强得笑着，他觉得眼眶有点热，赶紧偏过头，“好。”
“哥，再见。”他站在门口，扶着门框朝楚有礼挥手，“寿司很好吃。”
“下次给你做别的，你先休息吧。”楚有礼打了个招呼就转身走了，他走到楼梯口刚按下电梯键，就听到一声巨响从林理公寓门口传来，像是人摔倒的声音。
他有些不祥的预感，快步走回去，果然林理的房门虚掩着，轻不可闻的呻吟声从里面传来。
“小理，你没事吧？”楚有礼推开门，看到林理跌坐在地上，咬着嘴唇要哭不哭的样子。
“你怎么…怎么回来了…”他挣扎着要起身，慌乱地撑起手臂又无力地跌坐回去，“我没事，我没事。”
他转过去，背对着楚有礼爬起来，“哥，你走吧，我真没事。”
楚有礼蹲下身，伸出一只手，想要拉他起来。
林理看着面前白皙修长的手，头死死低着，不肯起来也不肯抬头。
“我真的没事。”他压低声音，语气如常，“我可以照顾自己。”
楚有礼强硬地拉起他的手，半搂着他的腰把他带起来，“你有没有事，我还不看不出来吗？”
这句话打破了林理的所有防线，他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一把抱住楚有礼。紧紧闭着双眼，生怕眼泪会流下来。
“你…怎么了？”楚有礼愣愣地被熊抱，怀里的人肉感很好，但林理平时从不会主动肢体接触，反倒是他会喜欢摸摸抱抱林理。
“我好难过，我真的，好难过。”林理声音沙哑，饱含深沉的情感，“明明你来找我，我好高兴，我以为我们可以更近一些，结果却远了。”
“哥，我这样的人，是不是很烦啊。”他委屈地问，像是问但语气是笃定的，“一定是的，不然怎么没有人想真正靠近我，没有人愿意一直陪着我。”
一滴温热的眼泪从眼角滑落，林理从很小就知道不要哭闹，给父亲和哥哥惹麻烦，很小就学会了乖巧。
楚有礼伸手回抱住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脊，安慰道：“小理，我在呢，我会陪着你。”
林理无声地流着泪，把楚有礼的肩膀打湿了一小片。
“你没必要哄我，你根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林理放开楚有礼，猛得抬头。
酒精作用下，他只想把一切都摊牌。再没了平时习惯性的隐藏和粉饰太平，此刻他想让楚有礼知道自己在肖想些什么荒唐的事。
林理瞪着他，“我今天就告诉你我多么恶心，你一定会离得远远的，再也不想见到我。”
“我根本不想当你弟弟，从我见到你的第一次，就想和你谈恋爱。”他表情凶恶地说，“我还在读大学的时候，每次都挑你上课的时候去找哥哥，就是想见你。”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所以只敢在梦里对你上下其手。”他自嘲道，“你一定想不到我在梦里操了你多少遍，用了多少淫荡的体位。”
他伸手抓了一把自己下身的大包，“可是这个鬼东西也没留给喜欢的人，我都不记得约了多少人，有时候早上醒来都不知道枕边人长什么样。反正只要旁边有人，我会感到快活。”
“你真以为我想喊你哥？我只想让你在床上喊我哥哥。”他笑得不怀好意，只有眼角的泪珠欲掉不掉。
“你帮我擦头发，我想让你帮我撸。有时候看你吃东西，我都会硬因为想让你口。你每个睡客房的晚上，我都要冲很久冷水澡，因为我这具淫荡的身体总想着操你。”
在楚有礼震惊的眼神中，林理又笑着流下了一滴眼泪，“上周，我好高兴，我以为我有了那么一点点小小的希望。然而这些事情只会让你尴尬和远离，你只需要一个乖巧的弟弟。”
“所以离我远点，我不想做你弟弟，我比你想象的还要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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