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裴子佑在浓郁的栀子花香中转醒,眼前被条状的白sE丝绸遮挡住视线,紧接着,他发现自己的身T软绵无力,手脚都被麻绳触感的东西束缚着。
他坐在椅凳上,听笼中之雀莺莺而歌。
这个场景与他近期的画作《鸣栀》相差无几。他并未公之于众,见过这幅画作的,只有他的助理林瑞yAn和曾经资助过的nV孩孟芜卿。
助理前几天就跟他请假,要回去照顾病重的NN,他还亲自把他送到了车站。
裴子佑颤了一下眼睫,有些不可思议。
他对那个nV孩的印象仅停留在她一袭素雅的白裙,眉眼里充斥着希望与温暖的笑颜,道谢时还会紧张地拨弄鬓边散落的发丝。
当时他只差最后几笔便可以完成《鸣栀》,大致扫了一眼整幅画作,却对其呈现出来的效果不甚满意,她就在那时登门拜访。
他放下画笔打开门,她戴着浅蓝sE的鸭舌帽,浅笑着和他打招呼。
见她有些局促,他邀请她进屋,给她倒了一杯水后突然来了灵感,给在栀子花旁扇着翅膀的金丝雀添上了白sE的牢笼和几抹鲜血。
孟芜卿跟着他进到画室,在画作旁边安静地看着他作画,她笑意盈盈,问他:“笼中之鸟配困厄之人?”
“可他只被困住了手脚,却依旧窥得见光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被点醒,终于知道不足之处在哪里:整幅画作清丽而又暗藏几分萎靡,多为白sE亮调,而被困的人眼睛清亮有神,瑰丽似火,矛盾之下具有较强的冲击力,却又透着几分违和。
孟芜卿白皙而又骨节分明的手遮住画中人的眼睛,如美玉点缀。
他眼神一亮,将白sE再调亮一个sE调后,画成白布覆盖住那人的眼眸。
她沾了一点他刚才配好的红sE颜料,在白布的下方抹上一笔,整幅画的意境正恰到好处。
本来单人因感谢而邀请的饭局,经此一遭,双方都乐意之至。
轻微的推门声打断了他的回忆,他的身T不自觉绷紧,侧头细听鞋子在地上发出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