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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结束了之后,秦晴晴回去了自己的房间,洗了澡出来,就听到了房间里想起了门铃声,以为是同学找她,出去应门,却发现门外空无一人,脚边多了一张纸。
她疲惫的眼眸里眸光微动,脸色却不太好,捡了起来:回我电话。
她愣了半响,才回过神来,她还没回复她的合作对象,也到了这时才发现自己手机没电了,边充电边来了机,看到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号码打了很多个电话过来,也发了几条信息。
她回了个电话过去,那边理解了接了起来,“怎么现在才给我回电话?事情怎么样了?”
“中断了。”
带着怒气的不满充斥着她的耳朵,“什么意思?”
“就这样吧,我不想再跟你合作了。”
秦晴晴到底才17岁,被同桌骂了一顿,洗了个澡,脑子清醒了,想到自己跟电话那边的人竟然做了这样的事,她自己都胆寒。
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做这样的事。
“你说不合作就不合作?你这样半途而废,可知道浪费了我多少时间,精力和武力吗?”
“随你怎么说,你要做就找别人吧。”
“你——”
那边的人怒火中烧,到底还有理智,“好,你要怎么样我奈何不了你,但你总得跟我说说你走到哪一步了吧?”
秦晴晴一顿,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成了!”
“什么?”那边的人一是跟不上。
秦晴晴把事情跟对方说了一遍,对方语气瞬间好了很多,“还不错。”
横竖目的是达到了,只是,如果秦晴晴没有心慈手软的阻止薄凉和裴渐策两个人继续那件事,这件事就再完美不过了!
至于沈慕檐那边情况如何,就得见到他被人才能知道了。
***
“大少爷?”
知道沈慕檐回国,沈家管家是亲自去机场接他的,直接把他接到了这边来,自己也在这边留宿一个晚上,以备明天早上把沈慕檐和薄凉他们接回家里去。
然而,他到了自己的房间,还没来得及洗澡,就接到了沈慕檐的电话。
“送我去机场。”
“什么?”管家以为自己年纪大了,听错了。
“我在楼下。”
沈慕檐刚说完,电话就挂断了。
管家依旧懵逼,只是想来细心的他,敏感的发现沈慕檐的声音里,情绪似乎不太对,便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收拾东西下楼。
而楼下,沈慕檐站在了酒店门口,吹着冷风,一动不动的背影,管家看上去,竟然感觉到了悲伤的气息。
管家心猛然一凛,快步走去,和颀长玉立的少年并肩,正要说话,见到少年如玉的脸庞,乌黑的眼眸里那抹猩红和湿润时,如遭雷劈,年逾花甲的管家四肢无措,“大少爷?这……发生什么事了?”
他呆在沈慕檐身边的时间,可以说是比他的母亲简芷颜还要长,他自小就是个玉白可爱的团子,性格单纯可爱,却并不爱哭。
长大一些,性子随了父亲,眼泪什么的,自然是少之又少了。
他现在一副天塌下来,浑身笼罩着绝望和痛苦的模样,管家这十五年以来,第一次从沈慕檐的身上见到,不由大为震惊。
沈慕檐没说话,径直往车库里走去,管家不敢多问,赶紧叫了司机过来。
上了车,司机正要开车离开,沈慕檐忽然沉默的从车窗,昂着头,朝着酒店往上看。
司机和管家都急坏了,管家给了司机一个眼神,司机默契的没开车,一直到沈慕檐木然的收回目光,冷淡开口:“走吧。”
“好,我们回家。”
“机场。”少年启唇,冷冰冰的吐出了两个字,管家和司机浑身一震,面面相觑。
少年家境优越,父母恩爱,又聪明伶俐,虽说身体有一段时间抱恙,但经过这些年的调养,已无大碍。
现在可以说好的一切都给他占了去,这样家庭出来的孩子,自然不该是一个冷漠的孩子。
事实上,他也不是。
然而,此刻管家只觉浑身发寒。
因为,现在,从这个少年身上,自己看到了他父亲年少的模样。
***
清晨,明媚的阳光从撩开的,厚重的花式窗帘倾泻而入,光亮注满了这个并不大的豪华房间。被窝里的人微微一动,一会后,头痛欲裂的睁开了沉重的眼睛,浓眉深蹙,脑子被某些东西一点点填补空缺时,蹙起的眉头瞬间犹如老僧入定,僵硬的顿住了,须臾,他飞快的爬起身,穿好衣服,还没洗
漱就跟发疯似的,跑出了房间,直奔19楼。
当他气喘吁吁的站在想19楼,薄凉的房间门口时,他抬起摁门铃的手却犹如冻结,神色犹豫。
昨晚的事,他印象之中,只维持在他们喝了醒酒汤之后的一小部分里。
他好像……
和薄凉,滚在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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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好像过了很久很久,他梦到自己被人摁在浴室里洗冷水澡,然后……
没了。
他浑身一个激灵,蹲在了地上,抱着膝盖,没有再有任何动作,一直到薄凉的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他反应激烈,正要起身,却不知道自己蹲了多久,双腿麻痹,刚站起来,就跌在了地上。
薄凉刚醒来,头痛欲裂,比她昨天晚上喝醒酒汤之前更严重,见状本想扶他,脑子忽然应迟钝,没扶着,在他再度站了起来才忙过去,“渐策?没事吧?你怎么一大早的就蹲在我房间门口?”
“我……”
开口他才发现,不知不觉间,他声音犹如宿醉般沙哑无力。
“你头也还疼?”薄凉忙拉着他进门,关心的问。
裴渐策脚步却跟灌了铅似的,没动,幽深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扫荡。
薄凉还是很不舒服,揉了揉太阳穴,“头很痛,醉酒就是这个感觉的?”
如果喝醉的后遗症是这般让人难以接受,她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上还有这么对酒鬼,更不明为什么这么多人喜欢喝酒,喝酒之后的后遗症简直糟糕透了好吗?
裴渐策一顿,目光迟疑,“只是头疼?”
她一顿,感受了下,又说:“还浑身无力,跟被掏空了似的。”
她开了个小玩笑,裴渐策脸色却难看了一截,垂下的双手,拳头紧握。
他……不确定,不确定自己跟她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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