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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圣人,在闹下去,是真的会出事的。
薄凉小时候人小鬼大,像小刺猬,竖起一身刺去欺负周围的人,但事实上,她也是个脸皮很薄的人,她此时也是一时兴奋,忘记了自己身处的地方。
兴奋平息了些,她理智回笼后,看了眼司机,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从拭目以待身上爬了下来。
此时,薄凉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薄凉看了眼,接了起来,“喂?”
“有空吗?待会一块吃晚饭?”那边,是蓝袂带笑的声音。
“我现在不在京城,下次吧。”
“不在京城?”蓝袂一顿,“你去哪里了?该不会是离开京城,去别的地方发展了吧?”
“不是,我……是会老家扫墓去了。”
她这话也没错,也算不上骗人。
她回来的第一件事的却是去扫墓了。
至于和扫墓同样重要的另外一件大事,她并不打算提起。
并非不信任蓝袂,而是……
她不习惯和蓝袂分享自己的私事。
在薄凉的心里,蓝袂和裴渐策还是有区别的。
“现在就回家扫墓?可现在不是还没到清明节吗?”
“我差不多十年没回来过了,想回来看看。”
也有道理。
蓝袂不再追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去机场接你。”
“可能会多呆几天时间,时间也还不定,”薄凉变相拒绝他来接她,“我回去之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你请你吃饭吧。”
“好。”
薄凉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蓝袂也适可而止,“有空多联系。”
“嗯。”
没多聊的挂了电话,薄凉和蓝袂聊电话的时候,还靠在沈慕檐的怀里,沈慕檐听不清楚她和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是你那个朋友?”
他指的,就是蓝袂。
他不知蓝袂是男是女,更没见过蓝袂,但薄凉的朋友屈指可数,不用脑子想,大抵的也能知道是什么。
“嗯。”
“有空约他出来吃饭,我想见见他。”
主要是感谢。
沈慕檐的想法是很简单的。
当年他和裴渐策,还有严婆婆都不在她身边,大学的时候,她难得交到了一个朋友,那个朋友想必也是对薄凉照顾有加的。
他理应感谢人家。
薄凉不着痕迹的呆了下,呵呵笑了笑,勉强的说了一个“好”字,便垂下了脑袋,掩盖住了她自己一张心虚的脸。
这些年,沈慕檐始终都是一个人,她却瞒着他悄悄叫了男朋友,虽然他和蓝袂不该做的,一样都没做过,感情更加称不上刻骨铭心,但她和沈慕檐以外的男人交往过,是不容狡辩的事实。
换位思考。
如果知道沈慕檐在这些年里交过别的女朋友,她心里也会不是自我,想纠缠到底,一探究竟……
薄凉脑子乱糟糟的想着,不经意的瞥了眼沈慕檐还亮着屏幕的电脑。
“这是……新公司?”
“嗯,昨天叫人去注册的,写了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
“嗯。”
“那你呢?”
这家公司,就注册费,都是一大笔钱,照沈慕檐的意思,他好像连办公的地方都找好了。
这些,她全然不知。
他付出了这么多,可公司的负责人,却只有她一个人的名字。
沈慕檐笑了笑,“我只是一个搞学术研究的,经营不了一家公司。”
“你胡说。”
从作战计划到现在成立公司,他都是云淡风轻,不急不躁的样子。
却把事情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要不是薄凉知道他是真的搞学术研究的,还真的以为他是商学院出来的人。
不,商学院出来的人,也不会年纪轻轻的就能把这么多复杂的事情处理得有条不紊。
“公司正准备招人,凉凉看看你想找个怎么样的秘书或者助理?”沈慕檐又在键盘上敲敲敲,从容的问。
“怎么忽然要开公司了?”
这件事,可不在他们的作战计划里啊。
“如果现在费家拿到的项目我们帮蔡文财抢到了,虽说这件事对我们来说也有好处,但凉凉不觉得,我们也相当于白忙活一趟吗?”
薄凉了然,“你是说我们要那抽成?”
“嗯。”
“那为什么不直接把项目拿下?”
“树大招风。”
如果他胃口一开始太大,很容易会引起蔡文财这样的地头蛇的忌惮。
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们仨都还是新手,他不会一下子把太多的资本压下去,他会稳着来,闷声发财。
更何况,他们要斗的人,可从来都不止有费家,还有唐家和宁语。
就他们俩,虽
', ' ')('说不至于让他感到吃力,但该下的资本,却一分不能少。
薄凉听懂了,却没有说话,侧身看着眼前这个淡淡然敲着键盘的男人。
这个男人……
是了,这个人,已经由男孩章程了少年,再由少年长成了可以为她遮风挡雨的,挺拔可靠的男人。
“怎么了?饿了?”
她迟迟不出声音,沈慕檐抬头看了眼,就见到她失神的凝视着他。
沈慕檐好看的唇边扬起了一抹笑,“累了?”
薄凉摇头。
沈慕檐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她看,“无聊的话,可以玩一下游戏。”
薄凉:“……”
薄凉深刻的认识到,在他的心里,她是可以随意玩闹的人,至于她所想,她所担忧的,他都会帮她处理得非常好,不会让她操一丝心。
或许。
如果不是她坚持,如果不是她亲自处理这些事,会让她感到安心,沈慕檐会把所有事情都一声不响的处理完,再把结果很好的摊到她的面前。
但他没有这么做。
他费心的跟她讲自己的计划,他还没把计划说的太完整,留很多她可以思考和进步的空间,这样,她才会有成就感,满足感,享受整个过程,不至于觉得她欠他太多。
那边,蓝袂挂了电话后,宁语的电话又打了过去,“怎么样?薄凉现在怎么样?”
“她回去老家扫墓了。”
“会老家扫墓?这个时候?”
蓝袂把薄凉的意思一五一十的全盘托出。
薄凉确实很多年没回过故乡,今年是她回国后,第一年过清明节,提前回去故乡,确实情有可原,宁语挑不出不对劲来。
挂了蓝袂的电话,宁父门也不敲的走了进来。宁语有被人诡探隐私的不满,眉头轻皱,“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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