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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以前,高韵锦肯定已经开始跟他说起了今天的趣事,连什么时候喝水上洗手间可能都要说一下。
简单又无聊的话,他们两人都能聊上半个小时,都不带疲倦的。
但现在,高韵锦语气冷淡的用非常无趣的一句话概括了自己一天的工作内容:“没什么,也就还是那些事而已。”
傅瑾城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冷淡,脸上本来还带着笑容,此刻,笑容已经收了起来,“你心情不好?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这么冷淡,他不知道她是不想应付他故意表现出来的,还是只是因为其他事情。
但不管是哪一个,对他来说,都不是好事。
但前者比后者更严重,后者她有事不跟他说,只能说明她不想跟他沟通的阶段,如果是前者,就是连应付,她都不想应付他了。
“没什么。”高韵锦在床上坐下来,问他:“你打电话给我,就是想问我为什么打电话给你,是吗?那你还有其他事吗?”
言下之意是,如果你没其他人的事情,我就先挂电话了。
傅瑾城听出来了,心一沉。
他还是想得太天真了,或许上面的那两种情况,都有。
“你在忙?”他不说话,高韵锦不会以为他是心情问题,只是以为他有事,又顾不上她了。
傅瑾城:“没有。”
高韵锦也不问他既然不在忙,为什么她说话他不理她,只是说:“那先这样了?”
“……好。”
傅瑾城话音落下之后,高韵锦当即便挂了电话。
傅瑾城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脏揪痛了下,拿着手机,坐在原地,许久都没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安插在高韵锦身边保护她的人,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来,问他有没有空。
傅瑾城看完了信息,也没回复,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怎么了?”
“今天夫人跟原适也见面了。”
傅瑾城身躯骤然绷紧,想起刚才比昨天更加冷淡的语气,捏着手机的手,青筋微凸:“单独见面?”
高韵锦跟原适之间的合作,他在知道原适喜欢高韵锦之后,就去了解过。
他们之间有三年的合作,就算接下来有些条约需要更改,也压根花不了多少时间。
昨天他们已经聊过合作了,如果是公事,他不认为需要谈两天。
“不是,应该也是谈合作,他们都带了秘书,而且跟他们一起吃饭的还有其他人。”
听到这里,傅瑾城身上的戾气稍稍淡了些,“所以,他们只是一起谈合作,对吗?”
“应该是的,但我不敢肯定。”
傅瑾城薄唇一抿:“什么意思?”对方只好把他打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据说他们本来是约在饭店见面的,但早上的时候,原适却至极去了夫人的公司等她,他们一起前往的饭店,去饭店的途中,
他们还是坐一辆车去的。
这次谈合作的对象,擅长制造陷阱,很多人都被他套路过,血本无归算轻的,甚至还有破产的。而这期间,原适帮了夫人很多次。”
原适本就对高韵锦有好感,原适还三翻四次的帮她,很容易博得高韵锦好感。
高韵锦最心软了,也容易被人感动,傅瑾城听到这里,基本上能想象的出来高韵锦感激原适的样子。
傅瑾城努力压下心底涌动的情绪,“然后呢?”
“没有了。”
“没了?”
就原适那穷追不舍的态度,他为高韵锦做了这么多,原适怎么可能不要求高韵锦请他吃饭?
“对。”
傅瑾城没再问,挂了电话后,一秒都没犹豫,拨了个电话出去。
那边很快就接了起来:“你好,哪位?”
“傅瑾城。”
那边有些惊讶,但也没太惊讶:“原来是傅总,傅总找原某,不知有何指教?”
傅瑾城可不会跟他废话:“离她远一点!”
原适笑了:“凭什么?”
“凭她是我的妻子!”原适可不怕他,“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你们现在一点都不像夫妻呢?”说完,他也不讽刺他了,语气认真的说:“傅总,做人别太过分,她没欠你什么,你绑着她干什么?
”
高韵锦和傅瑾城现在感情出现问题,在原适看来是傅瑾城的问题,高韵锦还很爱傅瑾城,但傅瑾城明明已经不爱她了,知道他喜欢高韵锦,居然还百般阻挠。
傅瑾城这样做,原适认为只是大男子主义作祟,自己不要了,也不能便宜别人。
这样的人,他最看不惯了!
傅瑾城嗤笑:“我过分?你觊觎别人的妻子就不过分?”
是,他利用孩子绑着高韵锦是过分了点,但他们还没离婚,他要求一个对自己妻子有企图的男人离自己的妻子远一点,哪里过分了?
“我只是心疼她过得不开心,不幸福。”如
', ' ')('果高韵锦真的过得开心幸福,哪怕他再喜欢她,他也不会这样做。
就因为知道她过得不开心,不幸福,他才放心不下她,也无法做到真的放任高韵锦因为孩子,继续跟傅瑾城做夫妻。
如果高韵锦的下半生真的是这样过的,那她下半辈子,就毁了。
傅瑾城捏着手机的手骤然用力。“你如果真的想我远离她,可以!但前提是你能做到让她开心,给她幸福,你能做到吗?”原适冷笑:“我也把话放这里了,我放手的前提是她过得幸福,不然,不管你做什
么,我都不会真的远离她。”
话毕,原适直接挂了电话。
傅瑾城打电话过去,原本是想警告原适的,到头来,却成了原适警告他。
他还真敢说!
傅瑾城冷笑了一声,他没动他,原适是不是真的以为他是病猫?
他眸光阴鸷,拿起手机正想打个电话出去。
打完了电话,他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但是想到原适说的话,想起高韵锦现在过得不开心,不幸福,他身上的戾气渐渐消失,眼底罕见的,多了一抹迷茫。
“笃笃。”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打断了傅瑾城的思绪,把他从迷惘的情绪中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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