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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瑾城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高韵锦了,整个人都愣住了。
久久没有回答。
“为什么不说话?”傅瑾城抬头看他。
傅瑾城这才注意到高韵锦是非常认真的在跟他说这个问题。
他也就重视了起来,“好,我回头立刻让人去查。”
“我想不用了,你查不到的。”
雷运动过这么多次手脚,傅瑾城也多次去查,都什么都没查到,可见雷运的人做事向来是不留痕迹的。
她敢在网上这样肆意妄为,自然也就肯定了傅瑾城就算查,也查不到什么了。
其实,到了现在,查不查得到什么,并不是她在意的重点,她在意的是傅瑾城并不相信她的话。
想到这,她已经没有了吃宵夜的胃口,转身就走。
高韵锦向来都是很软的一个人,第一次用这样强硬的语气说话。
他也知道,高韵锦确实生气了。
而且是非常生气。
傅瑾城急了,拉着她,“小锦,你别生气,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想我怎么做跟我说就好,别——”
“我只是不懂你为什么这么肯定她对你没意思。”高韵锦是真的想不明白,也很好奇,“所以,我想你给我一个答案。”
傅瑾城无奈的看着她,苦笑道:“小锦,我已经结婚了,我们的孩子都上小学了。你觉得以她的身份地位,以她的能力才情,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为什么要——”
高韵锦心里那根玄,断了,“你的意思是,你配不上她?”
她听来听去,也只觉得应该是这个意思了。
傅瑾城真的很想剥开她的脑壳看一下她到底在想什么,叹气道:“不是,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
“是,如果是我,我确实不会对你有什么心思。但那并不是因为觉得你配不上我,而是我有自己的道德底线,我不会去破坏别人的家庭。”
但雷运可不是。
她在意的只有利益。
就算傅瑾城结婚了,生子了又怎么样?
这个世界上离婚,抛弃妻子的男人多不胜数,雷运可要跟不会在意这个。
可傅瑾城没有这样想雷运。
可见,在傅瑾城的心里,雷运并不是这样一个没有道德观的人。
他觉得雷运年轻,长得漂亮,还出身豪门,又有能力,他觉得这样的女人,值得比他傅瑾城更好的男人。
这就是他为什么从来不觉得雷运会对他有想法的主要原因。
如果这么说的话,那在他的心里,他岂不是就是低雷运一等了?
因为现在的她没雷运年轻,没雷运漂亮,还不是豪门出生,能力也远不如雷运。
想到这,高韵锦想起了上辈子。
上辈子她似乎也是样样都不如林以熏的。
所以,上辈子傅瑾城也从来没正眼看过她,但林以熏明明伤害过他,到最后他还是回去跟林以熏结了婚,而她到死,都没能让他来送她一程。
上辈子的往事一幕幕的在她的脑海重现,高韵锦眼眶瞬间红了,拨开了傅瑾城的手转身就走。
傅瑾城赶紧跟上去,“小锦——”
高韵锦回头,用异常陌生的眼光看着他,仿佛两辈子了,她都没有了解过他。
看到这样的眼神,傅瑾城跟触电似的,松了手。
高韵锦没说话,转身离开了。
傅瑾城看着她的背影,心底的不安越来越深,他猛地回神,追了上去,将高韵锦拥入了怀中。
高韵锦眼睛湿润了,却没有哭,被他抱着,也没有回头。傅瑾城转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她,抬起她的小脸,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盯着她,急切的跟她道歉:“小锦,我错了,以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都相信你,以后我再
也不会这样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他道歉得很诚恳,很认真。
对她也是满腔柔情,如果有人看到了,肯定也会被傅瑾城打动的。
而这样的傅瑾城,也不只是一次这样过对她了。
以前的她觉得这样的傅瑾城对她很在乎,很爱他,但现在,她却觉得非常不真切,假得跟做梦似的。
仿佛,这样的傅瑾城,并不是她所熟悉的傅瑾城。
所以,她看着,听着,却没有什么反应。
更何况,她要的不说他的道歉和认错。
他这么做,只会让她觉得,她现在利用他对她的感情,逼迫他认错,逼迫他相信她。
而她要的,并不是逼迫。
她要的,是完全的信任。
但他们之间,隔着的东西太多了,就连爱与不爱,她都没有完全把握,她又怎么奢求他无条件的信任呢?
想到这,高韵锦拨开了他的手:“回去吧。”
傅瑾城心底一喜,“你不生气了?”
高韵锦低着头,“我没生气
', ' ')('。”
只是伤心而已。
傅瑾城却觉得高韵锦是生气了的,只是她不肯承认而已。
可他好不容易哄好了点,她肯理会他了,他也没有追问太多,将她搂入怀中笑道:“好,我的小锦没有生气,是我刚才产生幻觉了。”
他这么说,本意只是想哄一哄她,缓和一下气氛。
但高韵锦没有笑。
推开他,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傅瑾城愣了下,察觉到高韵锦态度的不对,心里有些不安,但看了眼高韵锦的脸色,看的出来她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有过多的纠缠,他把心底的疑问压了下去,没有多问
。
他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笑着攥着她的手,“好,我们回去。”
高韵锦看了眼被他握着的手,迟疑了下,没有拨开,任由他拉着她,朝他们的停车的地方走去。
以往只要是傅瑾城开车,高韵锦必坐副驾驶座。
可这一次,高韵锦没有坐副驾驶座,到了车边就拨开了他的手,在后座坐了下来。
傅瑾城看着,也没说什么。
上了车,高韵锦靠在车边,望着外面,不知道在想什么。傅瑾城一边开车,一边留意着高韵锦的动静,看她一直维持着一个动作不变,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便一直都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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