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用过午饭,秦招禄、秦招寿和筱雨便上路了。在筱雨的吩咐下,鸣翠自己也换了身比普通农家女孩儿穿得还要整洁干净些的衣裳,跟在了筱雨的身后。
筱雨去马车行租了辆马车,四个人坐在马车里,朝秦家村驶去。
路上秦招禄颇有些不赞同地瞧着筱雨,道:“明明知道熊家可能是在算计你的钱,你还穿成这样回去,这岂不是让他们更加觊觎你的钱财?”
“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有钱。”筱雨靠着车厢,鸣翠给她轻轻捶着腿。筱雨道:“爹以为,经过孙朋的案子,这雨清镇,不,可以说雨清镇周边的镇子,有谁没听说过我的药膳馆?有谁不知道药膳馆的东家是个十来岁的姑娘?我穿得寒碜了,那才是丢我药膳馆的脸呢!”
“可你这样张扬也不好……”
“我可没张扬。”筱雨一脸正经地说:“我凭我的本事赚钱,没偷没抢,没坑蒙拐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秦招禄叹了口气,对秦招寿道:“我这个当爹的最笨,说不过我这姑娘。”
筱雨甜甜地笑了一声,俯身下去给秦招禄捶了两下腿,道:“爹,你这次回去是处理家里的事,我这次回去呢,是给那些心术不正想从旁门左道敛财的人提个醒儿。我有钱,那是真真儿的,可我有钱是我的事儿,当我是散财童子,会有钱了不把钱当回事儿,那可就真是看错我了。想要从我这儿得好处,那只能干瞪眼儿。我是生意人,商人重利,我小气抠门儿着呢!”
秦招禄忍俊不禁,饶是在秦家老屋发生这样大的事情面前,秦招禄也不由地笑出了声,伸手刮了下筱雨的鼻头:“你啊,都大姑娘了,还那么调皮。”
说到这儿秦招禄又不由地叹息一声,对秦招寿道:“金子媳妇儿小产,那也是我们秦家头一个曾孙,怪可惜的……”
秦招寿点头,也有些惋惜:“是啊,当初金子成亲,我们同意也多半是瞧着这个孩子的面上。没想到……”
筱雨道:“我也替那孩子觉得惋惜,到底是一条小生命。不过那孩子还不确定一定就是秦金的,爹,三叔,你们没必要太难过了。”
即便真是秦金的,没了也好。秦金才多大,这岁数,生的孩子不一定健康。况且,有秦金这样的爹,这孩子生出来也是受罪。
秦招禄唏嘘一声:“哎,也是,这孩子也没了,说那么多也没意义。咱们还是想想,等见到熊家的人,怎么应对吧。我们家的人比起熊家来,确实是少了些。”
“人多就有理?爹可别忘了,咱们村是秦家村,熊家一个外姓,能把我们怎么着?他们要是过分了,那我们就请村长,请族长,让他们在我们秦家的地盘上嚣张。”筱雨打了个响指,心里暗暗想着,有时候仗势欺人的感觉其实真的挺爽的。
一边闲话着,赶车人马不停蹄地挥着皮鞭,一路泥泞飞溅。很快,马车便驶到了秦家村,跟着秦招寿指着的方向到了秦家老屋。
筱雨给了赶车人钱,让他明日午晌后到秦家村门口接他们。赶车人谢过筱雨,赶着马车回镇上了。
秦家老屋门紧紧关着,门外边趴着几个妇人和小孩儿,似乎是在听动静。隔着院墙,筱雨也能听见隐隐的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