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翠忙询问道:“姑娘,可还能受得住?奴婢去给姑娘弄碗醒酒汤来可好?”
筱雨伸手摇了摇,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鸣翠心里嘀咕,喝酒的时候瞧着姑娘动作洒脱,一点儿都没有醉的样子,怎么这才放下酒杯,人就变成这样了?
筱雨摇摇晃晃地自己踩着猫步扑到了床上,蹭了蹭床褥,闭着眼睛一脸舒服的样子。鸣翠好笑地将碗碟和酒壶酒杯都收到了托盘里,叫了小二来取走,她则是送了小二出门,将门反闩上了,走近筱雨身边打算替筱雨脱鞋,伺候她睡觉。
正顿了身下去准备给筱雨脱鞋,鸣翠却听见筱雨低声在说着话。
鸣翠忙道:“姑娘有什么吩咐?”一边凑过去侧耳倾听。
筱雨喝醉酒后并不发疯,然而是安安静静的,比任何时候都要像个大家闺秀。就连喝醉酒了之后说话也比平日里稍微显得有点清冷的声音要柔和和妩媚许多。
鸣翠听得筱雨说道:“钱权都乃身外之物,拥之胆战心惊……不要做那惊弓之鸟,我宁愿你,一无所有……”
鸣翠听得一知半解,起初佩服筱雨对钱权的解读,随之又疑惑谁会做那惊弓之鸟,到后来只听得筱雨一直轻声念着“一无所有”四个字,却也不知她宁愿他一无所有的人是谁。
麻利地脱掉筱雨的鞋袜,拿了巾帕给筱雨擦洗干净,鸣翠将筱雨妥当地安置到了床上。
第二日筱雨醒来头也是有些痛,却要比那日在衙门中苏醒时要好上许多,起码她刚醒来便记起自己昨日喝了酒的事。
鸣翠已经起来了,见筱雨醒了,忙道:“奴婢这便去让小二送上热腾的早饭来,姑娘稍等片刻。”
筱雨点点头,自己穿了衣裳,套了鞋袜,用温水擦洗了脸,等到鸣翠回来了,她方才拿咬扁了的柳枝沾着细盐刷了牙。
筱雨端了鸣翠盛上来的稀粥,喝了一口,拿起筷子夹了口菜,随意地问道:“我昨晚喝醉了没闹吧?有说什么吗?”
“没闹,不过姑娘说什么钱权的,又说让人不要做惊弓之鸟,还说什么,‘宁愿你一无所有’什么的,就是不知道姑娘指的是谁。”
鸣翠依着筱雨的话答了,却猛地听见筱雨咳嗽起来,原是被方才夹进口中的菜给呛着了。鸣翠赶紧递上茶,一个劲儿地给筱雨顺着背,好不容易帮着筱雨缓了咳嗽,鸣翠瞧筱雨的脸上望去,却见她神情复杂,眼睛盯着一个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