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深了说,他们是怀疑楚的箭术。
“姐,姐夫射箭很厉害吗?”初霁疑惑道。
筱雨顿时笑道:“算不上顶尖,但就这点儿距离,他要是还射失手了,那可就丢人了。”
前方的楚闻言轻轻一笑。
下边的两人已经逐渐拉开了距离,同时两人还在继续喊冤,说对方是凶手,自己是无辜的。
楚全然不听。
“五!”
他数了一个数,左边那人顿时吓得抱住了头。
“四,三,二……”
每数一个数,左边那人的脸上就狰狞一分。
而右边那人虽然慌张,眼睛珠子却在滴溜溜地转,似乎是在思考对策。
筱雨微微一笑。
“一!”
话音刚落,楚的箭矢顿时疾射而出,直直朝右边之人的脚下飞了过去。
“嗖”的声音一出,左边那脚都抖得不成样子的奴隶兵顿时跌坐在了地上,把自己团团抱住,吓得不行。
反观另一人,他已跳跃而起,朝着他身后急速飞奔。
珂鸢公主眼睛顿时红了,愤怒道:“给我追!”
“追!”
顿时皇族护卫队和影卫都朝着那人追了过去,筱雨站起身,盯着那个方向,轻声道:“不再补射一箭?”
楚微微一笑,再次搭箭。
“距离远一些,准头更好些。”楚闭了一只眼睛,瞄准目标,“嗖”的一声,箭矢飞了出去,准确地射中了那人的腿。
烟尘弥漫,那人前扑着摔了出去。
皇族护卫队紧跟上前,将那要爬起来挣扎出逃的凶手了回来。
珂鸢公主总算是松了口气,厉喝一声:“击晕,带走!”
真凶终于被带了回来,珂鸢公主送了一口气,上前给楚和筱雨请罪。
连续遭受两次暗杀,将楚和筱雨置于这样危险的境地,珂鸢公主自觉难辞其咎。
虽然楚和筱雨都没有责备她,但珂鸢公主就是认为这是自己在安全准备方面的疏漏。
检阅飞虎队的事情也因此要搁浅下来。
珂鸢公主低声低沉地道:“圣父,圣母,今日变故颇多,还是……不要继续在圣域之外逗留了。”
珂鸢公主担心会引来更多的暗杀者,楚也为着筱雨和康康的安全考虑,打算返回圣域。
“他怎么办?”
筱雨指了指被证明清白,喜极而泣的另一个奴隶兵。
楚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
“此人品德有亏,不堪为军人。将之逐出飞虎队,永不录用。”
楚下了断言,那还在庆祝的奴隶兵顿时傻了,冲着高台上急声问道:“圣父!圣父!我不是凶手,为什么我不能留在飞虎队?”
楚正要抬步的腿顿时一顿。
他转过身,看向那奴隶兵。
“你想知道原因?”
那奴隶兵有些畏惧地点了点头。
“好,你既然自己悟不出来,那我便说给你听,让你离开,也能离开个明白。”
楚冷冷地望着他。
“起初我问过到底是谁朝我丢的长枪,没有人站出来,也没有人指认。而后来,只剩下你和真凶,你却是站出来指认真凶了。”
那奴隶兵顿时便要说话,楚抬手阻止他。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就说明,你在那个时候明明知道谁是凶手,但不管是出于顾忌还是什么,你都没有站出来报告。而如果你说的是假的,于当时那样的情况,你的确没有资格成为一名军人。”
那奴隶兵立刻道:“圣父!我、我那时不确定是否是他,是后来只剩我们二人时,我才敢肯定他是凶手!”
奴隶兵脸上写着焦急,但楚却并不为所动。
“我不会去追究原因,事实便是事实,再多的解释,都显得苍白可笑。”
楚道:“你记清楚我将你逐出飞虎队的原因,是因为你品德有亏,不堪为军人。”
楚问他道:“你可还记得,在只剩下你们二人时,你都做了些什么?”
楚冷嘲道:“首先,你站出来指认另一人为真凶,其次,与那人当着众人的面争执吵架,当中列举的事实多有夸张之成分。在我射箭时,你双腿抖如筛糠,更在箭矢飞出时,怕得委顿在地。而当真凶被获,你却欢欣鼓舞,丝毫没有认错之态。”
楚反问他:“以你之品德,怎堪为军人?军人,严于律己,恪守军规。而你……”
楚摇了摇头,不再多说,对珂鸢公主道:“将他即刻赶出校场。”
“是!”珂鸢公主用力应道。
\t\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