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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朝服上,绣着团龙、火鸟,饰以云海,又於两肩之上绣日月、河山。他那双柔嫩的肩膀,如何扛得起这山河日月?
小时候虽然知道将来会有这麽一天,可是从没想过,他高高在上成为九五至尊,自己在群臣之中对他仰视。更没有想过,他背地里和人在御床上、甚至浴池里、马车上忘情翻滚,而自己快嫉妒得失了心智……
然而,此时的萧潇,这个放荡的家夥,眼睑低垂,眉间透着认真,脸上的表情安然恬静犹如处子。
只是,太内敛了,那双专注的眼睛都在面前的文档上,并不擡眸看章华一眼……
“这一份奏章和那一份上表是互相矛盾的,你没有看出来吗?”章华驾轻就熟,只粗浅地一翻,就找出来一个错处。
皇帝定神一看:“喔。居然没发现,想必是我晚上太困了,精神不太好。”不禁面色微赧,两颊浮上两朵极浅的红晕,映得肌肤白里透红,恰似春樱,更衬得两只眼睛明若星子,顾盼生辉。
章华看得呆了一呆,立即移开视线去,一段白皙的颈子却不其然映入眼帘,颈子修长优美,上面的喉结小巧别致,随着主人的一呼一吸微微地轻颤。
这还不是全部。他头戴的冠冕从耳畔垂下帽缨,帽缨的一段红绳穗子一直垂到脖颈,衬得那段脖子更是肤白胜雪,美得要让人叹息。
章华正待叹息,却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领口掩藏不住的一些紫红色的欢爱痕迹。
虽然早有耳闻,可这跟亲眼所见还是不一样。章华轻咳一声移开目光。皇帝也自知失态,连忙掖了掖领子,把它拉高了一点,遮住那些惹眼的痕迹。
两人各自心怀鬼胎,默默地分拣着满桌杂乱的卷册。不期然又发生了一个小插曲:章华正伸手去取一本折子,恰好那时候皇帝也伸手过来,章华一个不小心,五指一合,就把他的手腕捉在了手里。
徒生变故,两人猛然对视一眼,章华的脑子里好像“轰”地一声响,脑子就再也不好使了。直到听见皇帝幽幽的命令道:“放开我。”
章华一惊,发现那莹白的手腕还抓在自己手心。
“你先看着,我等会再来。”玉人一般的漂亮少年急急忙忙地逃离了他的魔掌,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御座上坐下,带起一阵叮叮当当的玉佩撞击的清脆响声不绝於耳。
章华默默地看着萧潇从茶壶里倒了一杯冷茶一饮而尽,再想倒第二杯时发现早已没水了,气呼呼地丢在地下,茶壶滚动,发出闷响。
眼前这个憨态可掬的皇帝,和刚才明若星辰的含情双眸、艳若春桃的赧然神色、还有那一段雪白的颈子、纤长如玉的手指……林林总总的一幕幕在眼前流动变幻。空气似乎变得燥热起来,口乾舌燥。
“够了!”章华忽然一声大喝。
“什麽?”萧潇一惊擡头。
“全城的人都上过你了,在我这里装什麽矜持?贞洁烈女?”章华大步向御座走来。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麽。”皇帝笑得有点勉强。
“你给我起来!”章华抓起他的领子,萧潇手脚并用剧烈反抗着,还是敌不过他的力气,被他大手捏着衣领整个人悬空提了起来,霎时喘气不得。
章华手一松,才让他摔了回去。
“每次看见我总是有各种古怪,不是要躲开就是找地方坐,你是硬了对吧?看见我就会硬,还真是敏感呢。他们说你比万花楼的妞儿还淫荡,果然是这样的吧。”章华说着,就要往他身上摸。“既然这样,让微臣来纾解你的郁闷可还好?”
“不要!”萧潇当初听到淫荡这两个字,就已经眼中呈现惊恐之色,此时更是惊慌地尖叫起来,“你敢乱动,我就叫人了!”
“叫啊,”章华把他乱动的身体钳制住,大手开始顺着腰线往下摸,“你就叫出去,说我强暴你啊。身为皇上最信任的臣下,居然没能爬得上皇上的龙床,说出去我都丢人。”
“你敢再动,我就、我就……你……”萧潇的声音中底气越来越弱,泪珠儿在眼眶里打着转。
章华对少年那虚伪的柔弱和泪水轻嗤一声,好整以暇地笑笑:“你就把我怎麽样?斩了我?萧潇,你不清楚你自己的心意,难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意麽?你连我一根汗毛也舍不得伤,怎麽会舍得罚我?”
很顺利地摸到了印象中的位置,果然已经硬得不行了,连隔着许多层厚厚的昂贵布料都能感觉得到的灼热。怪不得呢。这个萧潇,他果真是一站起来就会露陷的。
萧潇的要害被隔着衣裳握在章华的手里,委屈巴巴地盯着他看,突然“啪”的一下反手打了他一个耳光,打得章华眼冒金星,良久都未曾从震惊中反应过来。
再看,萧潇已经是眼圈通红,落下两行涟涟泪水。看得章华惊慌不已——他为何会委屈至此?
“放过我吧……求你了……”萧潇的声音细若蚊鸣。
章华心中一动,松开了对他的钳制,站起身来。那一巴掌也把他打得清醒大半了,於行动上已经并无什麽不便
', ' ')(',只是整理了一下刚才挣紮中弄得稍微淩乱的衣领衣带,就可以走了。
“我们……就当什麽也没发生过……好不好?你做了什麽我都会忘记的。你也忘记好不好?章哥哥……”身後传来微弱的哀求。
“不可以。”章华断然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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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皎的圆月升至中天,透过四方的天井,给庭院洒下一层银辉。
庭院的装饰很简洁,只有一石桌,一石凳,一棋盘,一梅树而已。
一个清儁的身影正站在树下,细看去,这人身穿一袭飘逸的单层纱衣,用绦带往腰间一束,显出好看的腰线来,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捏。如清泉瀑布一般的长发并不绾在复杂的冠冕中,而是用一根朴素的发带松松挽起,只觉得清爽宜人,在月光下的剪影煞是好看。
此时这个人正在往树上接回一根折断的梅枝,剪齐切口,用棉绳绑了,又绕了几十道。手上一边忙着,一边哼着小调:
“嗯哼哼——嗯哼哼,郎骑——呀那个——竹马来,绕床——啊啊咿呀咿——弄青梅,嗯哼哼……”
“萧潇!”一声呼唤传进他的耳中,吓得他一个激灵,回过身来。
“你怎麽来了?”他认得出那人的声音,虽然看不清那个由远而近的黑影,却知道来者是谁。
“啊哈,我今天才发现,原来我可以在你这宫里自由出入。”章华笑道。
萧潇想到自己的疏忽——是自己吩咐,“只要章华来到宫里,一应人等都要把他当作这里的主人好生伺候,不许任何人阻拦”的……不过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命令了……而且章华也跟自己生疏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了,平常除了朝会召对,他都不肯接近萧潇一步,所以萧潇连自己的这个命令都忘了……
“皇上你下了旨,这里就没有我不能进的地方。”章华笑着耸耸肩。“你既然对我开了门禁,我自然就来得。”
“那……那你怎麽知道我在这里……”萧潇又想到今天早些时候发生的事,不禁脸色白了一白,幸好在月色中显不出来。“是山毅?他放你进来的?”
“你的侍卫个个都忠心耿耿。”章华赞道,“是你用身体收买的吧?真是个好办法,情爱比钱财和权力都要稳固得多。”
“你……离我远一点。”萧潇的声音有些颤抖。
“恕难从命。”章华大步走过去,“告诉你,你和我玩的这个猫和老鼠躲迷藏的游戏我已经玩够了,人生一世多麽短暂,今天只想痛痛快快地爱一场。”
萧潇眼前一花,就被他打横抱在怀里,腾空的手脚在空中比划挥舞着。
“别,哥哥……放我下来……章华!朕命令你放我下来!”
“不乖呢。”章华叹道,擡头一看那树,道:“梅子?这麽酸的东西你也护着它?”
——这株青梅果实又小又酸,且又脆弱易折,占据了寝宫中庭多年的位置,侍卫们都说要砍了它,改为种上一棵茁茂的桃树,可皇上就是不让砍,而且每回都亲手为它修补伤了的枝条,无不精心尽致。
章华说着就摘下一颗嫣红浑圆的果子,往皇帝微张的嘴里一塞,把他抱进了寝殿。
寝宫值守的内侍们见皇帝又被一个男人打横抱进来了,哪敢掉以轻心?卷帘子的卷帘子,焚香的焚香,然後立即像鸟兽一般散去了。章华大手一挥,就把手中的少年摔在软绵绵的大床上。
佳人在怀,月色婵娟,月亮清辉下的重重青纱罗帐泛着珍珠一般的光泽。
萧潇的脸已被酸得皱成了一团。
“咳咳咳……饶了我吧,章哥哥……咳咳咳……”萧潇觉得牙都要酸掉了,马上就要变成无牙了。
“好好好,饶了你,我帮你吸出来。”章华说着就吻了下去,把对方压在床上,在他的口中翻搅一番,舌头侵入每一个角落,细细地照顾。萧潇不得不仰起头,承受着他侵犯一般的吻,几乎整个人都要窒息。
梅子虽然是酸的,可萧潇的津液是甜的,像甘霖一样,越是贪婪地吸吮,越想要更多。似乎对方也起了反应,追逐、爱抚着他的唇舌,交缠在一起……
萧潇的舌头灵活而柔软,吮吸着章华的舌尖,在敏感的口腔里点燃一丛丛情欲的火苗……
“啊!”两人骤然分开,章华摸着染血的嘴唇,惊讶道:“你咬我?”
“咳咳。”萧潇呛到了,不住地咳嗽,差不多把肺都要咳出来了。良久才气息平缓,望着章华,用虚弱的声音说:“你不要过来,过来我还咬。”
章华气得恶向胆边生,心一横,便想着豁出去了,一边解腰带一边说:“不想亲嘴,那就亲这里吧,皇上有本事再咬我啊。”
经验丰富的萧潇立刻猜到了他要干什麽,慌忙在床上往後缩,一边缩一边喊:“你不要过来!你敢对我做那事的话,我绝对把你的那里给咬掉!”
章华在床上步步进逼,萧潇步步退缩,一直退到床的一角,再看看身上,本来就少而薄的衣物被他连爬带滚的蹂躏过,早就淩乱不堪,大片
', ' ')('胸膛和肩膀从敞开的衣襟裸露出来,上面星星点点地布满了或青或紫的欢爱痕迹,妖娆美丽,那是不止一个人留下的……
章华看得又是嫉妒,又是欲火攻心,本就抬头的昂扬瞬间胀大变粗,硬得像铁一样,杀气腾腾。
萧潇的背抵到了床柱的腾龙浮雕,自知退无可退,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狼狈样子,眼圈忽而又红了。
发丝散乱,星眸躲闪,嘴唇颤抖着,半晌才说出一句话:“哥哥,你……你何苦这样轻贱自己呢……”
一句话说得章华又惊又怒,猛然抓住萧潇的双肩,掐得对方痛叫一声。章华尚且把他猛摇一通,恨不得摇个千百遍,萧潇觉得自己的肺都要被摇出来了。
“轻贱?你说什麽,轻贱?你原来……你原来……你原来……”下半句章华忍了又忍,眼一闭,下了很多决心才说得出来:“你原来,觉得自己很脏是麽?”
萧潇闭上眼睛不予回答。良久才睁开眼,脸上已是一片惨笑:“不,我是皇帝,我想说是什麽就是什麽,好吧?我要说我是全天底下最乾净的人,所以你不要碰我,你这个污浊的臣下敢碰我,玷污我的身子,绝对会遭天谴的,五雷轰顶……”
污浊的身子没资格碰乾净的人?
哗啦,哗啦,那清脆的声响是什麽,是心,是心一片片地碎掉的声音。章华听着自己的心,一片片地裂开,碎掉,化成粉末死去,知道自己僵在脸上的笑容比起萧潇的只有更加惨白。
萧潇却牙一咬,好像是下定了什麽决心似的,突然扑上来,要解开章华腰间最後一道羁绊的腰带:“你要什麽,我帮你做一次就是,其实也没有什麽特别的,哥哥以後可以不用在意……”
章华一惊,繁复的衣带结已经被娴熟的萧潇拆开——不愧是深谙此道的萧潇——涨紫的粗壮物事瞬间跳出来,早已高耸矗立。
章华想别开视线,然而自己身体的变化清清楚楚地映在自己的眼中,躲不过,改不了。
到这时候了,还是死性不改?章华心中唱起悲凉的歌。人为什麽如此地孱弱,连自己作为自己身体的敌人,都屡战屡败。
萧潇一低头,就把它整根纳入嘴里。
【【字数补丁:本章节前面共601字,是正文内容,这里是个字数补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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