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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尔?你到底怎么啦?跟我说说嘛…”魏行风缠了苏尔很久,可是他一直很沉默,眼眸垂下不知在想些什么,男人见他状态不太好,也只能作罢,陪在苏尔身边一起赶路。
直到天快黑,队伍才返回了本定区,苏尔头昏脑胀,不舒服的厉害,他也不知怎么回事,只是突然脑袋就发出刺痛感,眼皮也快抬不起来了。
“哎呀!苏尔怎么了?”小寻看着快要摔倒的苏尔,赶忙跑上去扶起他,魏行风刚放下换来的东西,转头就看见苏尔的不对劲。
“妈的,赶紧把他扶到床上。”魏行风接过苏尔,搂着他的肩膀将青年放到了床铺上。苏尔早已昏迷,只是眉毛还紧皱在一起,唇瓣微张,汗水从太阳穴旁流下,魏行风帮苏尔解开外套,让他好好的躺在床上。
“这…他怎么了?”小寻蹲在魏行风旁边,看着一回家就昏倒的苏尔,不免怀疑发生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太奇怪了…”魏行风把苏尔的异常都跟小寻说了一遍,俩人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夜晚来的很快,小寻安抚了魏行风几句后也回房了。魏行风坐在床边,点了个蜡烛仔细看着苏尔。
“这小孩…不喜欢说话呢。”
“也就睡觉的时候看着顺眼。”魏行风不自觉的笑了笑,他帮苏尔盖好被子,自己也慢慢躺在他旁边,伴随着外面的虫鸣声,思绪也渐入梦中。
……
“啊!”魏行风被疼痛惊醒,他一睁眼就看见苏尔紧紧抓着自己的手,用劲到把原来麦色的皮肤都掐出了一圈印子。
“干啥呢,大半夜不睡觉。”魏行风被吓得不行,心脏也一直在跳动,他转头看见苏尔满脸泪水,刘海湿漉漉的盖在额头上,姣好的美人落泪,谁都会心疼,魏行风呆愣住,他没想到男孩会哭。苏尔放开他紧抓着魏行风的手,只是低头坐在床上,偶尔带着哭腔唔咽几下。
魏行风赶忙轻轻拍着苏尔的背,他不知道苏尔怎么了,男孩也不愿说,他能做的也只有陪在他身边,直到苏尔情绪平复,又昏睡了过去。
苏尔睡的是香了,可魏行风却吓得不行,难不成是想家了?毕竟这个年纪……他翻来覆去思考着,怎么也睡不着了。
苏尔处于梦境之中,他身穿白衣,眼前的人看不清面容,那人用刀划破他的手,将血液滴入陶罐,随着含糊不断的咒语,苏尔感到浑身滚烫,他痛苦的蜷缩起来,皮肤上渐渐显露出各种符号,像是纹身一般,血红地刻在身体上。苏尔被疼痛折磨,他想要叫出声,可是咽喉似被掐住了一般,无论他怎么用力震动声带,换来的还是一片寂静,苏尔挥舞着手臂,想要抓住什么,他突然抓住了一节柔软的东西,手指紧紧掐住,生怕它消失……
苏尔整整睡了一天,直到第二天傍晚才逐渐苏醒,魏行风不在房间里,他看着天花板,右边打开的窗户反射进来暖黄色的夕阳余晖,形成一个扁长的方形印在墙上。他隐约还记得梦里的内容,荒诞离奇,却又让他恐慌。
苏尔掀开被子,下床往房外走去,他再一次坐在屋前的草地上,观看着远方的钟塔,那座神秘又让他恐惧的建筑。要不…自己再去一次?苏尔心里这么想,他总觉得那天的事情不简单,为何看到自己露出了脸,那个老人就如此激动,还有奇异的梦境,疼痛在梦里竟如此真实,火烧般的印刻痕迹,久久不能忘却。
苏尔回屋拿起之前穿戴的斗篷,想要趁着魏行风和小寻不在的这段时间过去看看,他知道这太冲动,但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指引他似的,那里始终是苏尔心中的一个疑点。男孩带着对俩人的愧疚,想着快去快回,连忙从山旁的树林绕到山下。过了一会终于走到了山脚,正在他认为自己天衣无缝的时候,魏行风却在后面喊住了他。
“苏尔?是你吗?”男人的声音传来,藏在斗篷下的苏尔吓得一颤,他一转头,就看到魏行风背着一个篮筐,里面装着一些植物和鸟蛋,苏尔沉默地站在原地。直到魏行风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脸蛋。
“穿成这样,想去干啥?”魏行风在他面前招了招手,苏尔不知如何解释,他一向不善言辞,虽然与魏行风相处了很多天,但依旧保留了许多,不像男人对谁都敞开胸怀,苏尔太过谨慎,又不近人情,其实他自己也不奢望有人能忍受自己。
“我想…再去一次本定区。”即使苏尔没说理由,魏行风也觉得奇怪,但男人还是放下了篮筐,表示自己陪他一起去。一路上魏行风意外的安静,俩人加快脚步赶到城墙边,特地绕开警卫,从城外的一家店铺偷偷跑进去,店里通往城内,魏行风戴上帽子,跟着苏尔一路小跑。一路上,俩人都未发现一个本定区的人,就像所有人都消失了一般,所有店铺关着门,街道空无一人。
魏行风感到不安,他向前询问苏尔。
“你要去哪啊?天啊,累死我了…”
“钟塔。”
“钟塔?”魏行风思考了一下。“哦!那个上面有钟的建筑?那个是他们这的教堂,差不多算是吧,毕竟性质差不多。”
“……”
苏
', ' ')('尔抬头看着耸立的教堂,随着距离越来越近,人声也愈加大声,俩人都听见了嘈杂的声音从那个教堂里传来。
“神!是真神来了!维德利亚来了!”原本空旷庞大的教堂里挤满了人,建筑的最里面,老人站在水泥砌成的台面上,高举双手大声叫喊着。教堂里仅有的几扇窗户被打开,日光洒进原本昏暗压抑的建筑,人们纷乱扰攘,似乎全城的人都挤进了这座教堂,还有进不去的,就围绕在教堂一周,他们大喊着,从喉咙里发出巨大的声音,仿佛这样就能让神灵出现一般,虔诚地呼喊着他们的真神。
苏尔和魏行风站在远处的教堂,被吓得不敢过去。
“这是在举行什么仪式吗…”魏行风小声嘀咕,苏尔心里一阵难受,他捂着胸口,心脏变得千斤重般,吊着苏尔的身体。突然有一人出现在俩人面前,那是个中年女人,她瞪着眼睛,瞳孔紧紧盯着苏尔,她一下掀开苏尔的斗篷,然后大声尖叫着跪下,嘴里还一直念叨着什么。
苏尔立刻捂住她的嘴,把女人扶到了邻近的一家面包店里,可女儿一松手又跪下,在苏尔脚边不愿起来,苏尔头皮发麻,魏行风在一边都看呆了。男人望了望附近,拿起了一张画报。
“苏尔,你看。”魏行风拿着上面画着女人的画报。图中的女人有着浅栗色的卷曲长发,温润细腻的皮肤,一身白衣垂下,如琼枝一树,凝脂白玉,碧绿晶亮的眸子向下看去,怀中抱着娇艳欲滴的鲜花。
这女人和苏尔竟有七分相似,魏行风震撼之余,苏尔却眼瞳微缩,捂着脑袋快要摔倒,他扶着旁边的柜台,深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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