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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叶扭着屁股哼歌,一朵玫瑰别在了耳后,他的眼睛在舞池里放肆勾人,身体和面前的壮男摩挲相贴。
“林先生,好久不见。”
“秦总,傅教授,好久不见。”林叶呻吟了一声推开男人,他的生意上门了。
傅归云推了推眼镜,“我想知道你说的契机。”
“秦总呢?”林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摇晃着酒杯,虚晃了笑意。
秦俨:“来找他,一样。”看似云淡风轻的话语,不知遮掩了多少日的踌躇和焦灼的等待。
林叶有一瞬间笑容变得很大,又分外怪异:“我说过,这是一场似梦似幻的真实游戏,赌注是你的性命,成功亦或是失败都只在那一瞬间。无数只眼看见的真实,也许最终会化为泡沫——”
“人生本就是一场赌注。”傅归云笑道。
“是疯狂的,不顾世俗的罪恶,在你将恋人捧上王座之前,你都拥有数不清的罪孽……”
秦俨笃信道:“我这一生为数不多的天真都是他。”
为此,甘之如饴。
林叶:“无数人挣扎着出逃,却见过你们奋不顾身的前进。”
世人的感情很复杂,夹杂着爱欲,童真,理想与罪孽。林叶不知想到什么,杯中酒一饮而尽,凭空拿出一份卷轴,诱惑道,“签吧,作为偷渡者,吾将赋予你们唯一的权利——”
一旦心中产生怯意,你们将失去法则赋予的权利,回到本源世界继续生活。
那卷轴上密密麻麻的符号,落款处已有三个血红的名字:孟初白,谢宁,顾丞弈。
傅归云问道:“你所保证的,西西不会出事吧?”
林叶扭了扭头:“作为……只要他愿意就不会出事……”
傅归云和秦俨对视一眼,依次落笔。
林叶又笑了笑,声音泠泠在喧闹的舞厅中,似有电子的干涩音,“在四楼,419——”
林叶目送两人离去,好半响才回过神,拍了拍脑袋,继续享受舞池中的电动小马达。
“我在看,窗外的人。”
“请不要,让黑夜,记住你的眼睛——”
419,暗橘色的灯光暧昧,浴室里传来清冷的水声。留在这里的三人呈三足鼎立之势,像是守护财宝的恶龙,彼此剑拔嚣张又暗藏心思。
无边的寂静中,突兀的响起一段铃声。
谢宁腿长手快的拿到容奚的手机。容奚的手机分外干净,没有密码,没有隐私。未知的号码打来,谢宁扫了两人一眼,自作主张的按下接听,打开免提。
那是一段复杂又干涩的语言,电子音混杂在蹦迪声中,听不出对方究竟说了什么,却令听到声音的三人从心底生出一种不安来,似乎有人在暗中窥伺着他们。
容奚淋着温热水,皮肤搓的很红。那双勾人的桃花眼带着几分未知的迷茫,不易让人窥探心底的秘密,也不肯将脆弱摆在台上。被水雾模糊的镜面,隐隐传来哭泣声,曾经躲藏在角落的男孩长大,却被荆棘与玫瑰锁在囚笼中。他曾努力的开门,却屡屡遍体鳞伤。
说到底,也不过是跟自己的心过不去。
容奚对着模糊的自己笑了一下,无所谓的展现自己的一切,他似乎记起林叶说过什么。一场放松身心的游戏,能够打开囚笼,释放那个叫西西的少年,没有责任,没有负担,没有罪孽。
可为什么呢,人生来都是恶的,带着原罪,降临在着不公平的世界。在这物欲横流的人世间,活着本就是一种罪。
容奚裹好浴巾,打开浴室门。三双眼睛齐齐望了过来,容奚微楞,“你们没走?”
孟初白猛地站起来,差点踢翻椅子。
“奚奚,我……”
谢宁嗤笑一声,不动声色的给容奚披上自己的外套,“小心着凉。”他喜欢小乖身上沾染自己的味道。
容奚和他对视了一眼没有拒绝,转头看向顾丞弈。
身形高大的男人从落地窗的一侧起身,带着一种不容分说的压迫感,语调却是寻常的温柔,“小奚今天很美。”
容奚“嗯”了一声当作表示,顾丞弈破坏了他作为床伴的规矩,他理应像从前那样厌恶和不喜的。那股热流似火山喷涌而出的快感还残留在股间,一瞬间的欢愉一瞬间却跌落深渊,那是肮脏罪恶的西西。可从心底来说,他不讨厌,但也不会喜欢。
男人唇边的热气带着烈酒的后调,眼神深邃,仿佛眼前人便是一切的光,“倘若小奚愿意,无论什么我都义不容辞。”
这是,勇士的承若。
容奚躲闪那股烈酒,稍退一步,被谢宁环住腰,“小乖,我在这里。”
孟初白大步走到容奚面前,“奚奚,我的廖斯,我想做你的男朋友……”
容奚抬头,看到孟初白洋溢的笑容,那是一种很纯粹很干净的味道,是他这样身在泥潭遥望不及的人。他的心中忽然出现了一种罪恶的想法,要把这样的人拉入泥潭,和他沉沦。
欲望控制
', ' ')('了行动,容奚踮起脚来和孟初白接吻。那样生涩的吻技触动了容奚,面前人似白纸任意描绘,他的手不自觉的环绕着孟初白的脖颈,唇舌相依,与舌共舞,他看见孟初白迷恋的神情,微微闭上了眼。
孟初白的眼底闪过一道精光,从谢宁的手中夺走容奚,然后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
谢宁微怒,顾丞弈将身形隐在黑暗中。
也许就在那一瞬间,傅归云和秦俨刷卡进来,他们一个推了推眼镜,一个松了松领带,环顾了一圈,彼此流露出心照不宣的眼神。
孟初白眨了眨眼,唇边稍纵即逝的小酒窝,把容奚紧紧抱在怀里。
“好久不见——”
然后,天旋地转,世界变了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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