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任茵点点头,跟他一道前往封牢。
封牢空置了许久,如今再次关入修士,谁也没想到竟然会是同门的师叔。唏嘘之余,他们也颇为头疼:这封牢是不是风水不好啊,怎么关进来的人一个个都撬不开嘴呢?
任茵跟着温青言进入封牢大门,抬头望去,无数阵法之下,坐在地上的那个披头散发的人,果然是青槐真人。
“我将人带来了,你看看是不是她?”温青言道。
青槐真人闻声抬起头来,凝视任茵半晌:“嗯,就是她。”
在温青言的示意下,任茵走上前,与她对视:“您找我?”
青槐真人没有回答她,而是对着温青言道:“你们都出去,将那些监视的阵法也撤掉。”
温青言没有动,任茵不由扭头看他。
青槐真人见状冷笑了一声,也不说话了。
一阵无声的僵持,温青言叹了口气:“看在您是我师叔的份上。”
他示意看守弟子们都离开,又亲自拆了监视阵盘,这才对任茵叮嘱道:“注意安全。”
任茵还没答话,青槐真人便幽幽地道:“我如今动弹不得,又怎么伤得了她。”
温青言笑道:“我可不敢小瞧您。”说罢,转身离开封牢。
偌大封牢中只剩下任茵和青槐真人二人。
“您找我,是想问我那天没说完的事吗?”任茵主动道。
青槐真人笑了一声,却道:“你也以为,我是因为我那两个死在秘境里的徒儿,才将旸肃师兄杀了的?”
没想到青槐真人一上来就说这个,任茵的心一下子高高提起,飞快思考着应该如何回答。
传言大多不可信,而她也并不了解青槐真人。最后,她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地回答:“我起初是这么以为的,但我觉得,您杀不了旸肃真人,所以这件事应该还另有隐情。”她看了看青槐真人的脸色,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旸肃真人又没有去秘境,我觉得您不像是会随意迁怒旁人的那种人。”
青槐真人笑了,是真心实意的大笑:“哈哈哈!连一个小丫头都明白的道理,偏偏有些人,怎么也不肯承认!”
任茵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眼睛一亮:“所以,旸肃真人一案果真另有隐情?”
青槐真人的笑蓦地消失:“你真的想知道?哪怕知道之后会不明不白地死了也不怕吗?”
任茵被她的话说得脊背一凉,什么叫“不明不白地死了”?
不过恰好她还真不怕“死”,便道:“您敢说,我就敢听。”
青槐真人闻言,又盯着她看了半晌,仿佛是在确认她的决心,良久才道:“旸肃不是我杀的。”
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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