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昱笑了起来,同时留意到对方的目光跟着转了过来——他的眼睫飞快地闪了几闪,这让他看起来放松了些,然后他拉开凳子坐下,依然是很优美的姿势。周昱望向街对面的建筑,他想自己也许猜出这个年轻人的来历。
他不由得再看了对座的青年眼,后者似乎对他的目光格外敏感,又次第时间抬起眼,但这次,他笑了,露出整齐的牙齿,像某种乖巧的哺乳动物:“我打翻了自己的咖啡,你的杯子也空了,我请你喝杯好吗?算是致歉,也是道谢。哦,我叫夏至。”
“周昱。”周昱跟着笑。
这个名字对夏至没有任何触动,但他显然把这种礼貌性的回报姓名当作了默许。他扬起手来示意店员:“我想要再要杯咖啡,然后给他……呃,你想喝什么?”
店员倒是很了解周昱的喜好:“双份意式特浓?周先生,这已经是第三杯了。”
周昱只管含笑点头:“就这个。谢谢。”
既然分享了张桌子,又承对方的情,等待咖啡的过程里不说话似乎说不过去。夏至瞄见摊在旁的报纸,正好是剧评,他就指着其中的部说:“……这出很好看,我昨天才去看了。”话音刚落夏至才意识到这是个错误,但话已出口,他只能沉默下来。
“是吗?”周昱漫不经心似的朝他所指的那栏瞥去,象征着“大力推荐”的五颗星在片三四星的衬托下分外夺目。他不置可否地把这翻了过去,下是新出刊的书和碟,满目斑斓,这时手机来了邮件,传来接下来几天的工作安排,时间和地点较之之前约定的,都起了变化。周昱读完电邮后抬起头,恰恰捕捉到夏至匆忙收回目光的最后点动作,这样的闪躲让他觉得有趣,望着对方笑着开了口:“我们之前见过?”
“……没有。”
“那你认识我?”
片刻迟疑后,夏至坚决地摇了摇头。
周昱的记忆里也没有对他的任何印象。他稍稍加深了笑容:“既然是这样,我还有点事,咖啡心领了。”
他能看出对面的青年那瞬间流露出的失望的神色,但夏至很快地又恢复了过来:“哦,好,你忙。”
道别之后周昱绕去买了单,出了门他看了眼表,离七点的饭局还有三个小时,他可以找个书店或者画廊把这点时间消磨了。拿定主意后他走去取车,才走出去没远,身后就响起片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伴着个陌生而紧张的声音:“周昱!”
他转过身,不怎么意外地看见追上来的夏至。
夏至停下来后甚至没喘息,就开口说:“我、我见过你!我也认识你!”
投向自己的目光是这样的热切和关注,周昱愣了下,才又笑起来:“你在‘扬声’跳舞?”
听到这两个字,夏至的视线再自然不过地转向了对街——扬声舞团的牌子在片花红柳绿中并不起眼,但他总是能在第时间毫无障碍地找到它。他盯着那四个字好会儿才意识到周昱还在等待他的回答,不由得微微涨红了面孔,点头应道:“嗯。”
周昱说:“我这几天没有见过你。”
“我知道……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这次的《踏歌》我直没参加,前段时间我做了次手术,排演就错过了……然后这周、这周我都在别的地方录另外组舞,今天回团里才知道你来了,他们说你可能会在街对面的咖啡馆……”
他席话说得磕磕碰碰,声音忽高忽地,脸却可疑地越来越红,说完这些,见周昱只是微微挑了下眉头,夏至深深吸了口气,心下横,索性股脑都说出来:“那杯咖啡,本来我是打算在你面前故意绊下然后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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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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