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说本来就没他的事,何况受伤的人是孙科仪,但林言没给他这个机会:“不要说。待在这里。侯放,你看住他。”
夏至简直气苦,不知道为什么林言不肯带上自己。他倔强地想要跟上去,却被侯放抓牢了手臂:“听你林老师的。”
林言走之后排练厅里片死寂。扬声的人和周昱带来的助手各自在房间的不同角落里,没人交谈,连目光的交会也被刻意地避免了。周昱发现那名惹出事故的助手直在哭,才轻声交待:“去洗把脸,然后回来。”
他的语气依然温和平静,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那助手听了愣了下,才捂住脸出去了。周昱这时又交待:“再打个电话给小罗,看他到哪里了,什么时候可以到。”
整个房间里时间只能听见他个人的声音,而投向他的目光中,很难说其中全无敌意和审视。但周昱对此仿若无察觉,他只是耐心地等待着新的灯具,在灯具送到之后,他回身扫身后的助手,发现少了个人:“还没回来?我等他装灯。”
“周昱……我来替他吧。”他的名助手有点为难地开口。
“谁也不要替,找他来。自己犯的错自己订正。”直到这个时候,他的声音里才有了丝严厉的意味。
于是在他的坚持之下,那犯下大错的助理还是回到了排练室,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爬上梯子重新安装那只灯。大概是那些目光让他不安,他手里的起子和螺丝掉了好几次,周昱就次次地拣起来交还给他,执意让他把这份工作做完。等他终于从梯子上下来,那个年轻人又是付随时能哭出来的表情,周昱又说:“现在你去医院,找到孙小姐,亲自向她道歉。”
“周昱……”年轻的助理露出畏惧的神色,哀求般地看着他。
“去吧。”他拍拍他的肩膀,“小罗,你开车送他。别让他开车。”
那名助理动身前往医院后屋子里似乎也不再那么压抑了。周昱自己上梯检查了遍,确定那只新装的顶灯确实牢固了,才下来,面对依然还是注视着自己的舞团上下,他先是环视圈,然后开口:“因为我们工作的失误,让孙小姐受伤了,也耽误了大家的时间,我非常抱歉。我保证,事故不会再出现第二次,如果大家没有其他意见的话,那我们继续吧。”
他鞠了个躬,就回到脚架前,示意助手们打开灯。这刻他的脸上并无笑容,有的只是味的专注。还是没有人说话,但在两三秒的僵持之后,所有的舞者们就位。
接下来的拍摄进行得很安静,除了必要的指令,没有人说句余的话,明明没有声音,又像是有什么在无声地酝酿蒸腾,好像只要有任何个出口,就能喷薄而出。
但那个出口直到拍摄的最后还是没有出现,拍摄工作就这么在异常低迷严肃的气氛中结束了。拍摄结束后谁也没有离开,就像看着周昱准备拍摄时那样,所有的人沉默地注视着他指挥助手收拾器材整理场所,有条不紊,绝无丝匆忙。
眼前的切让夏至觉得很遥远。无论是没有笑容的同事还是工作状态下的周昱,都不能给他任何的踏实感——拍摄过程中夏至直坐在侯放的身边,心惊肉跳地等待着林言的电话。可直到周昱离开,林言的电话也没到。
他莫名觉得不祥,又强迫自己把这些胡乱的念头压下去。胡思乱想的当口,他猛地发现周昱朝着自己这边走过来,这让他浑身僵,过了会儿才意识到他要找的人其实是侯放。
侯放已经先步了起来:“你这边事情完了,我也可以去医院了。”
“那正好同路。我让其他人先回去了,等下我来开车吧。”
“行。夏至,你来不来?”
“……我可以去了?”夏至愣。
侯放几不可见地笑了下:“林言那个老狐狸留你下来是看着我的,打着我看你发脾气自己就不能发脾气了的算盘呢。其实我他妈能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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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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