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终没有办法说出那个“癌”字,甚至没法去想,不敢想。夏至稳稳神,又摇摇头:“可是孙姐她直……”
说到这里他猛地想起有天早上他到练功房时孙科仪头冷汗地躺在地板上,他问她怎么回事,她只是笑笑,又坐起来说胃的老毛病犯了。
夏至忽然觉得有些反胃,那是种无可形容的悔恨和恐惧感。正在六神无主之际,林言按住了他的肩膀:“就是个常规检查,排除下可能性而已。她喜欢喝酒,肝有点问题也不奇怪。”
从还没入团起,夏至就对林言敬重有加,入团之后是如此。而林言在团里也直有着令所有人信服的力量,比起像兄长样可以随时和大家胡闹在起的侯放,林言从来都是扬声的大家长。如今他这么说,夏至也跟着镇定了下来,点点头低声说:“嗯。”
就在他低头的瞬间,侯放和周昱飞快地交换了个眼神,都是不约而同的担忧:夏至入团晚有些细节不知情,他们两个却是清楚地知道林言的妻子就是肝癌去世的,当初为了照顾她林言辞去了舞团总监的位置,可在缠绵病榻数年之后,林太太还是很痛苦地去世了。所谓久病成医,久在病人身边的亲人何尝不是如此。侯放又试探性地看向林言,想看看他是不是隐藏了什么,而在接受到来自侯放的充满问询之意的目光后,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四周围绕着很轻的交谈声,又夹杂着时有时无的脚步声,但夏至只是茫茫然地坐在边,什么也传不进耳朵里。也不知道是过去了久,终于听清了句:“……检查结果今天出不来,侯放,夏至,你们要是想看她就隔着玻璃看眼,不然的话,今天都回去吧。”
夏至猛地个激灵,从椅子上弹起来:“我去!为什么检查结果还出不来,是不是情况不好……”他说到半自己醒悟过来,声音又低了下去。
“别瞎想,没有这么快。”
“可是……”
他又要再说,忽然看清林言脸上的疲色,心里酸,咬住牙屏息片刻,才再次开口:“……反正我是要去看看孙姐的。病房在哪里?”
侯放也说:“我和你起去。”
林言告知他们病房的号码,侯放对医院熟些,听完扯把夏至,两个人前后赶过去。周昱本来直没什么动静,看到两个人走过去了,才对林言点点头:“我也去看看。”
林言拉住他:“还是别去的好。”
“怎么?”
“她的肝定是哪里有问题,手术过程不顺,凝血很慢。侯放脾气不好,看了科仪,半是要迁怒在你身上。”
周昱听完看看他,说:“言,你这么说就是在骂我。虽然不是我亲手让孙科仪受伤,但要说没我的责任,那也说不过去,既然是这样,说得上什么迁怒?我还是要去看看她,对了,下午有人来找你没?”
“来过了。小伙子吓得哭,也没什么用得到的地方,我让他们回去了。”
“哭有什么用,没出息。”周昱沉默下,还是没忍住。
林言拍拍他的肩膀:“你脾气也变了。时间不早了,医院没什么好待的,你事情又,要去快去吧。”
等周昱赶到孙科仪的病房外,听见声音的侯放立刻扭头说:“你来得好,周昱,赶快帮我把这小子送回去。倔得像头驴,妈的累死我了。”
侯放死死拧着夏至的胳膊,后者则满脸倔强地抓住病房的把手,不知怎的他似乎是愣了下,也就是这个瞬间,让侯放把把人从病房门口拉开:“拉拉扯扯做什么,夏至,别犯倔,先回去,轮不到你陪床。”
夏至张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听侯放这么说,他想也没想地反驳:“麻药醒了总要人守在边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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