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是被吓醒的。
醒来的时候左腿抽痛得厉害,他用力地捶床,等这次的抽筋过去,但这次的痛楚漫长得反而像是个梦,他心跳加速,浑身大汗,脑袋和下身都涨得发痛。
指尖仿佛还能感觉到那温暖汗湿的皮肤,这甜美的幻觉总算把残留在视网膜上残留着的梦境最后的片段所带来的惊恐给冲淡了些。夏至翻了个身,有些难以自抑地喘息,蒙在脑袋上的枕头让呼吸和心跳无限地加大,简直像是有人在耳边呻吟了。
梦境的前半让夏至很想再睡过去,回到那个旖旎的梦境深处,现实遥不可及,那春梦也是好的,但就在他还来不及担心如果只能在后半里无尽地循环又该怎样时,闹钟已经不依不饶地响了起来。
“今晚团里首演”这个念头猛地闯进脑海,夏至下子瞪大了眼睛,睡意烟消云散。
等他气喘吁吁地赶到扬声今晚的演出剧场时他才发现自己居然不是最后个到的,除了因病无法到场的孙科仪和实际上已经退团的程翔,团里此时最不应该缺席的侯放却不见了踪影。
林言紧紧捏着手机,夏至第次在他脸上看见这样严肃的神情,不由自主地退了步,很快的他发现和他抱着类似心思的人还很,以至于都没人敢开口问“侯放去哪里了”。
“不等他了。最后次彩排拜托了。”林言很快下了决断。他把手机放回口袋里,望向舞台上屏息以待的团员们,鞠了个躬。
大家纷纷还礼,连没有上台的演员们也是样,声音很轻,但汇合起来在这剧场里还是有了回音:“谢谢林老师。”
而不管看了少次彩排,夏至对于他的那些即将正式演出的同事们的羡慕,还是不曾减少分。
他和其他三个这次不参加演出的团员起围着在林言的身边,言不发地看着台上舞之蹈之的同事们,看他们在转腾跳跃间落入个新的梦境,那是只要音乐不停舞步不息就永不落幕的盛宴,而身在其中的舞者们,不仅是这场盛宴的献祭者,是它永恒的祭品。
不知何时起夏至身边了个人,直到排练结束,夏至都没分出心思来往身边看眼。直到演出结束,眼看着舞台上的大家都纷纷向他们这块充满期待地望过来,夏至才后知后觉地转过脸,只见侯放扶着前排的椅背不怎么利索地起来,以他贯的风格开始给大家挑毛病,谁在哪里哪里分神了,或是谁又拘谨了。大家个个屏气凝神,支着耳朵又耷拉着脑袋听骂,但侯放只说了几句,便忽地展颜:“……行了,大家休息去吧,保持这点不甘心,今晚就定能跳好。”
夏至看了眼表,离正式开演,还有四个小时。
按照扬声的惯例,开演前的这三到四个小时里,团员们不再允许做任何大消耗的训练,打坐,拉筋,闲聊,给家里人打电话,乃至睡觉,怎么放松怎么来。孙科仪最喜欢做的事情是打毛衣,程翔写毛笔字,夏至自己就听着cd四仰八叉躺在地板上打瞌睡,张交响曲,正好睡到开演,中途都不带醒的。
把该去休息的赶去休息后,侯放才重重地坐下来,看到林言的脸色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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