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听见夏至的声音,侯放像是吓了跳似的扭过半边身子来,他的脸色隐隐发白,嘴唇是点血色都没有。两相对望,吓了跳的人立刻就换成了夏至:“侯放,你……你不要紧吧?”
“骨头痛。”侯放微微皱了皱眉,“会儿就好了。你怎么还在这里,他们都到台边去守着了。”
“我走了会儿神。”夏至有点不好意思地承认,“我还是给你扛把椅子,你坐着坐镇后方也没什么的。”
“这像什么话,你们在流汗,我连都不动吗。好了不罗嗦了,先过去吧。”
夏至点头,跟在侯放后面走到了舞台的侧翼。也许是因为身边只有夏至人,侯放也松懈下来,脚步也瘸拐的。他们到时大幕还拉着,大家已经各就其位,幕布中央的缝隙泻进些微的来自座席的灯光和声响,让正屏气凝神静待音乐响起的舞者们的轮廓在这暗处格外的庄严起来。夏至知道,这个时候林言正在监控室等待着最后名进场的观众坐定,然后,灯光骤灭,音乐则在同时间响起——
开始了。
《踏歌》的首演大获成功,舞团上下谢幕了足足半个小时,演出厅里的掌声和喝彩声始终还是不曾彻底致谢。全团上下次次地牵着手上台谢幕,灯光下已经很难分辨出每个人脸上亮晶晶流淌着的,是汗水还是眼泪。夏至的手心已经拍得发红,但他还是不知疲倦地在原地向灯光下的接受欢呼的同事们致意。鼓掌的时候他忽然想到,过去的那个礼拜,在摄影机前聚光灯下,他是从来不曾得到满足也并不觉得快活的,惟有这里,惟有这刻,惟有身为环绕着这些人,哪怕他没有做次跳跃个托举,空气中汗水的味道都让他热血沸腾。
他和他的同事们再拥抱,有年轻的姑娘下台看着侯放的笑脸哇地声就哭了出来,还来不及抹干眼泪,又随着人流再次上了台。侯放不知道何时起已经被拉下舞台,身边重重叠叠全是记者,林言则回到了台上,怀里捧满了花束,浓郁的花香带来中人欲醉的甜蜜气息。
这样的欢庆简直像是永不到头,不知道过了久,掌声才零星下来,夏至满脑子还是因为演出的成功而兴高采烈地沸腾着,等他终于想起查下手机时,丁丽丽留在上面的未接来电已经好几个了。
他暗喊声不妙,来不及和同事们交待声去向,就捏着手机往前后台交界的门边冲。赶到座席区,眼就看见丁丽丽坐在第排,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着。见到夏至,她立刻跃而起,朝他挥手:“嗨,我在这里!”
他几个箭步冲到她面前:“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太吵了,完全听不到手机声。”
丁丽丽的脸因为兴奋还布满了红晕,有种心满意足的愉悦感:“没关系!我正好偷听下侯放的采访内容,他刚才和记者说扬声的下出舞剧是独舞的单元剧,他和林言联合编舞,你快告诉我点内幕嘛!”
夏至被她说得都呆:“我没听说这事。”
“咦,不是吧,对记者都公布了对你们还保密?”
夏至想了想,说:“也许只是我不知道。老林和侯放肯定有中意的人选了。”
听了他的话丁丽丽静了静:“呃,我可没别的意思……”
夏至扭头望了眼被记者环绕着的侯放,再转回来后还是对她笑了:“没关系,我正好没跳过《踏歌》,和大家起跳这部我就很高兴了。对了,你的朋友们呢?”
丁丽丽稍稍踟躇了下:“她们有点事,要赶回去,就先走了。”
“哦,这样。对不起,是我没接到电话。”
他认真的样子让丁丽丽咬了咬嘴唇,然后才笑起来:“哎,帅哥,别的都不说了,你让我等了这么久,总要意思下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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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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