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犹在镜中作者:脉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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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厌倦又紧张,但另方面,他也从未如此深切地感觉到那个无声无息横在他和周昱之间的影子。
记者会之后媒体那穷追猛打的势头总算是稍稍平息下来,但安生日子还没过上几天,又不知谁爆出陶维予借着生病滥用药物,连用什么药都详细地列了出来,不久又传出陶维予年轻时候酗酒嗑药的传闻,无不说得有鼻子有眼,就差找真人出来对质了。
生病都未必能令人同情,嗑药就定不会了。对陶维予的报道渐渐的简直到了嗜血的程度,什么陈年往事蛛丝马迹都借着这场急病抖开,偏偏当事人言不发拒不表态,这样的姿态在有些人看来,那就是等同于默认了。
夏至不敢去看程翔的八卦,却时不时地关注阵子陶维予这边,饶是对他心情复杂,看到后来也觉得要看不去。有天他去陆恺之那边商量即兴表演的时间表,事情谈完赶上午饭钟点,两个人就找了个地方吃点东西。那天天气好,干脆坐在外头再喝杯茶,陆恺之本来还谈笑风生,说着忽然脸色就沉,不明就里的夏至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下子噎住了——邻桌有人在读报纸,对着他们的这面,是张整的偷拍照,照片里陶维予独身人坐在估计是医院的某处长椅上抽烟,拍照者的角度太刁钻,脸瘦得吓人,脸颊上的阴影也不知道是树阴还是没刮干净的胡渣,从头到脚都是副落落寡欢的郁结相。
夏至看了眼就很快地转过了头没再看下去。察觉到他的动静,陆恺之又看了他眼,沉默半晌,却是问:“周昱什么时候回来?”
“……下周六。”
“你周日演出?”
“嗯。”
他点点头,端起杯子又喝了口茶,再没说话。也不知为什么,陆恺之此时平静的脸色叫夏至有些心惊肉跳,还来不及想,句话就蹦出口了:“那个……他嗑药的传闻,是真的吗?”
他不肯说陶维予的名字,因为心里存着芥蒂,句话说得又快又轻,说完又有点后悔自己的话,立刻就死死抿住了嘴,盯着自己面前的杯子,不再去看对面的陆恺之。
虽然不看,但还是能感觉到对方略带惊讶的目光,过了会儿,陆恺之才轻声说:“现在不知道,以前从没听说。”
夏至没想到他真的会回答,又问:“那为什么不澄清?”
“他澄清了,真的嗑药的人怎么办?”
这话答得夏至怔:“那也不能背黑锅啊。”
“那就大概是有其他不想被翻出来的东西吧。”他垂下眼,几乎是冷淡地回答。
23
周昱说是演出的前天回来,但日子到了,人还没到——具体其中又出了什么波折或是夏至已经懒得去问,睡前堵了口气,干脆觉睡到下午,睡起来看见周昱的短信,说自己已经登机晚上见,看时间已经是好几个钟头前,也还是觉得不怎么高兴,直接把手机关了,冲了个澡就到剧场报到去了。
正如林言透露给他的,《春》的首演由他登台。消息确认那天他下班就给周昱去了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的同时,又再次表达了希望他来看演出的渴望。当时周昱说能赶上,他是真的信了。
气归气,临走之前想了下,还是折回来,把张票留在了茶几上。
这是他来扬声之后的第场独舞公演,林言和侯放专门给他匀了两张很好的座位。夏至把其中的张寄给了夏淼,结果她开演前几天发高烧,等夏至知道,人都在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