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站(1 / 2)

<p style="font-size:16px">“嗯,我看到了。”黎雨声音低沉。

一语双关,既是照片又是真人。

电话那头嘴角含笑,立即应声道:“那就好,那就好。把他托付给你,我放十万八千个心。”

“八、面、玲、珑、心。”黎雨打趣,纤细的手指摩挲着戒指。

电话挂掉。

公交车缓缓停下,陆陆续续的人们上上下。

车上的人像深海的浮萍,摇摆不定。

还剩一个位置。

温狐翊主动让坐,选择站着。

“叮铃”手机微信发出响声,划破了片刻的寂静。

黎雨:认不认路?要不要我接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五年了,这里的变化真大。

车水马龙,繁花似锦。

于温狐翊而言,却是生出一种苍凉感与不安全感。

时间就像永不停歇的老人,永远都在前进着。他不会因为个人的退缩而停下脚步。

温狐翊:不需要的,谢谢你,黎先生。

他称他为先生,不再是哥哥。

以前那可是叫的贼顺溜。

消息“嗖”的一下发了出去,“低头族”温狐翊正准备熄屏手机,不料,司机来了个轻度“漂移”,让尚未站稳脚跟的温狐翊硬生生跌坐在黎雨怀里。

手机滑落,屏幕完好无损。

未过几秒,温狐翊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捡起手机。

站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只当一切如常。

“《荀子?富国》有言:礼之正于国家也,如权衡之于轻重也,如绳墨之于曲直也。”黎雨虽坐着,可谈吐之间便是气质。

温狐翊听到熟悉的话,若有所思。摘掉墨镜,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

他有着天生的女人相,皮肤白皙,嘴唇偏薄,一条浅灰色的休闲裤穿在他的身上,倒显出几分贵气来。

半晌,才有了答复。

“可清朝赵云崧在《野步》里告诫世人:‘最是秋风管闲事,红他枫叶白人头。”温狐翊也不退让。

坐在旁边老爷爷听后鼓励道:“现在老龄人口确实多啊,头发都白了。唉!岁月是把杀猪刀啊!小伙子,趁年轻,可得‘撸起袖子加油干’。”

末了,还竖起一个大大的拇指。

对话以此收尾。

拥挤的公交车,什么人都有:说话的,听歌的,讲故事的,睡觉的……

乱糟糟的,像一锅八宝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也有静默的,比如他们二人。

两人一站一立,目光交汇,眼神碰撞在一起。

站着的人,眼神在他身上落了几秒钟,又以最快的速度躲闪。

似乎是在逃避。

细数流年,耳膜充斥的是过去沉淀下来的美好。

不知为何,温狐翊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很抱歉,这位先生。刚才,我的行为的确失礼。

礼貌,客气,冰冷。

现在的他,不太爱说话了。

某人叹道。

穿深蓝色的T恤的男孩,神秘,忧郁。

就这样静静站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黎雨扫了他一眼,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点头里系同级或同辈的礼节,须脱帽。”

他在教他,行点头礼。

得寸进尺。

坐着的这人似乎抓着一件事情,不放了。

温狐翊听后便戴上了墨镜,偏过头不再看他,而是看向窗外的流动条幅。

留个背影给他,摆明搭理他。

顾名思义:大写的“拒绝”。

黎雨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突然不怀好意的笑了。

公交车已抵达下一个站口,黎雨下车。而那位偏头戴墨镜的男孩顺道就坐在黎雨的位置上,闭眼补眠。

然后等着听公交车报“倚桥”的字眼。

墨镜是温狐翊的伪装,戴上了,就好像远离了尘世界的纷纷扰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与世隔绝。

这样,心才不至于那么乱。

可他是怕什么,便来什么:刚才又乱了。

好烦。

也好累。

太困,太过疲倦。想起往事,想起他。

不过很快就要见面了。

呵!

他求来的。

昏昏沉沉的大男孩半眯眼半浅睡。身子斜靠在椅背,一手按着太阳穴,一手随意搭在膝盖上。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软弱无力,好像下一秒就要瘫在椅子上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良久,车上只剩下他。

尽职尽责的司机询问他到哪里下站。

夜深了,我睡了,又醒了。

“师傅。我是在‘倚桥’下车的。请问,为什么公交车还没报这个位置呢?”温狐翊揉着眉心,略有疑问。

司机宛如伯乐。秒懂,这位年轻小伙子不识路。

现在都哪到哪了,怕不是已经过了八百里了。

月亮顶替夜班,昭示着最后一班公交车即将进入睡觉模式。

“你这孩子真是的,刚才那位先生下车的时候,你都该下来。是钱多的没地方花吗?让我给你停到这偏僻的地方,然后再自己去找车。挤半天公交,难不成是旅游观光?”司机师傅说话时语气满是责备。

坐的位置离司机这般近,竟是一声不吭,眼睁睁坐过站。

气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不识路,不问路。走冤枉路,多花点儿冤枉钱。

唉,这年头挣钱容易吗?

墨镜大男孩白皙的脸“唰”地红起来,就像一只煮熟的皮皮虾。

沉默。

司机看到了一个站牌,便停了下来。耐心说道:“现在,紧赶慢赶,估计还有五路公交车通往“三小"附近。你再等个十分钟,如果车不来的话只能打车了。”

???满脸问号。

“三小”又是什么地方?

不问了,温狐翊觉得自己一定是点“背”。真应了那句:丢人丢到自己家,脸皮在地上摩擦擦。

很难为情。

提溜着拉杆箱的温狐翊像做贼似的,蹿得很快:“谢谢司机师傅,谢谢司机师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霓虹刺眼,灯火恍惚,人潮车流。

熙熙攘攘的人群,神色匆匆,拖着拉杆箱的温狐翊愈发寂寥。

格格不入。

墨镜早已塞入口袋,不用戴,眼前也是一片黑色。

再夸张一些,就是:乌漆麻黑,黑不溜秋的。

匆匆的脚步声跟着电话的铃声,一步一趋。温狐翊在站牌的背面,找到一个隐匿的角落。

“事情有没有办妥,黎雨肯收你做学生了?”温狐清的脸上浮有笑意。

“哥,真不应该听你的,去选择坐公交车。我现在连他家都没找到。”温狐翊有些埋怨。

黎雨想挫一挫你的锐气,我温狐清,只能舍命陪君子。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事情言简意赅的讲述着,电话那头认真的听。

还点着头,可惜温狐翊看不到。

“那用不用我给他打个电话?”温狐清像是在拯救落难的孩子。

“不用。”对方并不领情,一口回绝。

“真不用?”温狐清的语气充满了诱惑。

“嗯。”温狐翊抬眼看着周围的黑。

还有路灯的白光。

“好。那祝我亲爱的弟弟,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温狐清最后送上早已准备好的心灵鸡汤,鼓励地说道。

电话挂断,温狐翊有苦难言。

心里考虑着打个网约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再不济,打开导航,在附近随便找个酒店暂且住下,凑合一晚。

叮铃,微信上弹出一条消息。

黎雨:五点下的飞机,还没到?

四五年不见,自己昨天特意染发,买的墨镜。原是,想让那人“刮目相看”。现在的处境,着实狼狈了些。

温狐翊捏着手机,盯着屏幕上的简短文字,呼了一口气。

没有回任何消息。

对方不急,似是等待。

也没有继续发摧促他的消息。

靠近市中心,夜晚比白天更有烟火色。即使是郊区,叫卖声也毫不逊色。

黎雨站在温狐翊的后方,注视着他静止的背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个身影独自矗立在角落,淡漠而孤寂。

黎雨手中拿着一串冰糖葫芦。红红的山楂球包裹着糖衣,诱人,可口。

他脚步沉稳有力,朝眼前人走近。

“温狐先生这是迷路了,可需在下为你引路?”黎雨的声音似风铃般好听,眼前的人顿了一下,转过身来。

他们,独有的接头暗号。

按照以往,下一句应该对上一句:劳黎先生带路。

“不许说我老,听见没有?”黎雨认真训斥淘气的他。

“我说的是‘劳’不是‘老’,明明用的是敬称。你还不满意?”温狐翊辩解道。

“那也不行!”黎雨的语气不容质疑。

“你这人好生霸道,我有点承受不了。我的心已经被你的语气伤到了。现在,我越按越疼。嗷嗷,好疼。”温狐翊捂住胸口,半垂下腰,露出十分受伤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委委屈屈。

真像那回事。

“第一天认识?”黎雨安慰着委屈的小狗狗。

“你想不想让我更认真、更诚恳的在你耳边说一句:你很霸道。”

接着又补了一句,“和你的名字连着一起说的那种。”

“挺上道的。”黎雨眉眼起了一丝笑意。

“你先半蹲下,这样说才有情调。”温狐翊抬头看站着的人。

“可以。”黎雨似乎在判断句子的真实性。

“你抱着我,然后说‘你第一天才认识我。”温狐翊决定今天一定要扳回一局。

对方似乎很满意,一一照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说,黎雨,你是一个‘王八’…。”温狐翊在他的耳边低语。

还剩一个字未吐露出口,臀部上就“受了伤”。

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温狐翊双颊绯红,恼怒的捏紧拳头,生气道:“你说过今天不打我的。可是,你现在的举动却违背了你当初的承诺。怎么可以这样出尔反尔呢?”

对方愣神,无赖地笑道,抱得更紧,将对方彻底依偎在怀里:“那怎么办,覆水难收啊。你给我出出主意?”

话题成功跑偏。

“那你先松手,我慢慢讲。”温狐翊在谈条件。

“让我松手,可你跑了怎么办?我今天不是亏大了吗?”黎雨顾虑着,头脑依旧清晰。

毕竟黎雨还想着好好教训他一顿。

太过纵容,竟让他恃宠而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过硬的翅膀需要敲打些。

他才听话。

“你又不允许我打你,而我只是提出了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请求,你都不愿意答应我?”温狐翊的手臂绕在黎雨的脖颈上,头时不时地在黎雨身上乱蹭着。

蹭一下

又蹭一下。

“好,我答应你。”黎雨佯装答应,手臂暂时放开。

谁知,默契度飙升。

两人,同时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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