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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若行也为郁千惆和自己的酒杯斟满,满条斯理地道:“来这里除了寻欢还能做什么?”
“呵呵,带千惆新收的门派弟子来这种地方寻欢?这话你自己都不信吧!”
糟糕,这元承霄精得跟猴子似的,看来想蒙混过关还真不容易。风若行内心苦恼,郁千惆唯有硬着头皮强压语气接道:“我们自然是奉了掌门之命办事,至于具体办什么事,掌门交待此乃机密,不能对外人讲一个字。”
“是的,还请元兄不要让风某为难。”风若行连忙附和,心底佩服郁千惆的机智应变。
并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的回答,仿佛在元承霄意料之中,没有丝毫生气的迹象,反而翘起嘴角,略带戏谑似的看向郁千惆。
郁千惆勉强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的眼神泄露半点,坦然迎上元承霄的目光。
风若行趁机问道:“倒是元兄,不知来此地意欲何为?”
元承霄举杯一饮而尽,意外地坦承:“找人!”
风若行警觉地问:“谁?”
“冷卓,千惆应该跟你提过。”
冷卓?!一年前,郁千惆重入江湖接触到的第一个人便是冷卓,他确实跟风若行提过此事。
风若行恍然道:“是他!他怎么了?”
“失踪了,以冷卓为首的六人来京城办事,都不约而同的失踪了!”
风若行忽然摇头疑道:“元兄庄中弟子不下千人,不说区区六人,就算数十人失踪也劳不到尊驾亲自找寻,怎地突然转性了?”
这句话也正是郁千惆心里疑惑之事。
“因为千惆认识冷卓,且曾共患难过一段时间。我不想将这与他仅存的联系也给断了。”元承霄认真的回,神情没有一丝虚假,既像是说给旁人听,又像是表了决心,接道,“所以无论如何,我一定要亲自找回冷卓,绝不假手他人!”
风若行蓦然无言,而郁千惆不免一呆,本自持杯之手微微颤抖,不由自主的收紧、用力,几欲将杯捏碎。好在他醒悟及时,收了力道,才不至于漏了破绽,让元承霄当场起疑。
高台一曲歌罢,曼妙女子尽皆散场,随后十大花魁一一上场,个个姿容绝世,肌肤赛雪,单一个眼神便引得客人魂都没了一半,更何况秋波频闪,魅眼狂飞,引得全场都沸腾起来,现场叫价拍卖时,更是人群涌动,此起彼伏的叫价声一浪高过一浪。客人们心满意足,商家也赚得心花怒放。
而大厅其他宾客尚无着落的,很快数百浓妆艳抹之美貌佳人分立高台,虽比不得花魁,却也是体态婀娜多资,眉目顾盼留情,勾魂摄魄不在话下。每人胸前挂着号牌,采用抽签的形式被客人选定,每次来都会抽到不一样的美女作陪,可以陪酒,可以吟诗,可以抚琴等,每次都有不同的感受,既新鲜又刺激!
每张桌子可以选单个房间供几人一起饮酒作乐,也可以每人另选卧房,也是以抽签来决定号码。
三人共厢房一间,美女三枚,由丫环带领下,穿过层层叠叠的楼宇,终于到得房内。这地方之大,道路之杂,房间之多,若无专人带领,普通人还真无法独自进出。
幸好,三人都不是普通人,尽皆暗自记熟路径,做到胸中有数,需要四处打探消息时才不会束手束脚。
屋内酒菜很快端上桌,三位女子乖巧又识趣的分别落坐到三位男人的身侧,贴身紧挨着,浓烈的脂粉香气充斥了满屋。
元承霄与风若行倒好,见惯了风月场所,郁千惆却是初来乍到,毫无经验,饶是其比常人镇定十分,此刻也有些反感与不适,但看面前两人毫无芥蒂的样子,他也不好多做计较,同时更怕在元承霄面前露了形迹,一时还真难为了他。
坐在风若行旁边的名唤黄雀,元承霄身侧的名唤绿鸢,而郁千惆这边的则唤蓝莺。蓝莺似乎有点不太情愿,大概是对面两位都是风度翩翩仪容华贵的俊俏公子,而她身侧的这个却是相貌平平,衣饰更是普通,相形见诎。
郁千惆随口问道:“你们都以鸟类命名?有没有用花来命名的,比如牡丹,芍药、海棠之类?”
“当然,我们数百个姑娘,单颜色鸟类命名完全不足以概括,您说的都有,不过海棠是新来的,才十二岁而已,还没受过调教呢。”
郁千惆与风若行互相对望一眼,年龄完全对不上,果然没这么容易找到要找之人,那“秋海棠”不知隐藏在哪里。
元承霄突然指着风若行对蓝莺笑道:“银子他多多,今天晚上都是他请。”
蓝莺娇笑一声,弃了郁千惆转投风若行,这下子旁人看来风若行左拥右抱,岂不美哉。风若行却有点笑不出来了,暗骂元承霄这老狐狸,总是暗地里给他使绊子。他再怎么风流,当着郁千惆的面也不能来个一箭双雕吧,好歹留点颜面。现在倒好,反而不敢乱动,远没有先前自然。
而郁千惆暗自松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绿鸢娇声道:“这位公子,银子您也不差!单您这身衣服,就抵得百两银子!”
“看来绿鸢姑
', ' ')('娘也是识货之人。”元承霄不动声色的拨开了绿鸢企图在他身上乱摸的手,道,“老早听闻江湖上的朋友介绍这不夜宫别具一格与众不同,才想着一试真假,谁知……”
绿鸢不免委曲,用娇嫡嫡地声音道:“公子莫非是看不起奴家,嫌弃我们……”
元承霄道:“非也,不过是本公子一向喜新厌旧,就喜欢来点新鲜的刺激的。”
“公子想玩些什么新鲜的花样?奴家们能做到的一定奉陪。”
“听闻这不夜宫姑娘都是百里挑一,连小倌也是。”
小倌?郁千惆听了这两字面颊肌肉一阵抽动,心道元承霄果然是有备而来,老早打听到了常人轻易不知道的事情,确实势力与情报远比自己要广得多!
自己竟没有听说过这个风月场所另有小倌,难道那“秋海棠”是个小倌?
绿鸢娇笑一声,神色微有些不自然:“公子这是哪里听来的?我们这里只有姑娘,哪来小倌?”
元承霄随手掏出一锭金子,放在桌上:“请姑娘指点迷津。”
绿鸢顿时眼睛放光,盯着那金子眨也不眨,嘴里嘟囔道:“可惜可惜了,奴家竟与公子无缘份。”她朝另外两人望一眼,下决心道,“好吧,公子请随我来。”
“还有他们两个。”元承霄又掏出两锭金子,给她们每人一锭。两位姑娘欢天喜地的接了金子,撒腿跑得飞快,只留下绿鸢一人为他们带路。
郁千惆暗叹一声:有钱难使鬼推磨,这元承霄仗着财雄势大,将之发挥得淋漓尽致!
元承霄道:“秋鸣,看在你家掌门的面子上,今天带你见识见识,你也趁机开开眼界,看看这里的男倌是否如传言中的一样个个天赋异禀、美貌惊人!”
郁千惆心里虽是一千一万个不愿意,但不便撕破脸皮,免得生出无穷无穷的事端。而且事到如今仿佛也只能跟着元承霄一起走,说不准真能有意外收获。只是更要小心应付,免得元承霄发现假扮的他,到时又无法面对。
当下与风若行暗使脸色,两人一齐跟在元承霄后面,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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