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隔天一大早才7点,彭沂栩已经坐在窑房发呆。
张家兴7点半从房间走出时,被彭沂栩难得的不修边幅吓一跳。他皱着眉头问:「你是刚醒,还是一整晚都没睡?」
头发散乱都没好好梳理的彭沂栩顶着有黑眼圈的双眼无神看着师父回:「我有睡觉,刚醒。」
张家兴疑惑,指着向来Ai美的人又问:「那你怎麽是这副鬼样子?」
彭沂栩双手按着自己乱翘的长发趴在工作台,闷闷地解释:「我睡不着翻到2点多才睡,但6点多就惊醒了。」
张家兴了然,走去拍拍彭沂栩的鸟窝头安慰:「你放心,我想过了。为了避免药效太强你受不住,我决定一个星期给你喝半瓶就好,这样发作起来症状也会缓一半才对。」
彭沂栩从手臂缝中看师父,感激涕零的道谢,但没忘记要说的话:「师父,那个‥你先不要跟媞薰姐讲说鲁先生有给你解除药剂的事好不好?我‥嗯…想靠自己试试。」
张家兴看着将自己埋进手臂、从乱发中露出两只红通通耳尖的彭沂栩,安静几秒才问:「你有没有把握?至少要给出时间,否则对小薰不公平。」
彭沂栩暗自咬咬唇,慢吞吞伸出三根手指。
张家兴又问:「三个月?」人家龚媞薰药效也只剩四个月,彭沂栩还要生病一个月,三个月是怎麽回事?
彭沂栩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虽然明知彭沂栩晚上就要服药,张家兴仍旧残忍地拒绝:「不行,你生病就花去一个月,我最多再等一个月,也就是从今天算两个月。两个月後你若还没追上,我就主动给小薰药剂了。」说完,迳自走去吃早餐。
彭沂栩独自闷坐好一会,等羞涩全都退去才懒懒起身,晃回房间。
龚媞薰刚起床正在卫浴漱洗。
彭沂栩爬回床上躺着,趁龚媞薰还没出来,偷偷趴到人家昨晚睡过的枕头嗅闻香气。虽然觉得自己很像变态,但也从中感到一丝愉悦与甜蜜。
其实龚媞薰深受药剂影响之苦,彭沂栩一开始很心疼,但得知有解药也有破解法之後,却是变得很安心──她还要一个月後才能开始追求,然而这段时间她不用担心龚媞薰被其他人追走。
正抱着人家的枕头在偷笑,猛然听见卫浴门打开的声响,吓得彭沂栩反S地翻身把枕头压在身T底下。
龚媞薰睡得好,漱洗过後神清气爽地走出。
按理说昨晚没有得到彭沂栩的答案,又猜测彭沂栩很可能有喜欢的人,应该整晚烦恼得睡不好,但药剂的作用救了龚媞薰。因为实际上她并没有任何纠结、在意的感觉,脑子还在胡思乱想,身T却没几分钟便睡着了,还一觉睡到闹钟响的7点。
龚媞薰唯有这种时候才不讨厌药剂。
龚媞薰看着姿势怪异的彭沂栩问:「小栩刚才又去窑房忙吗?」她两次在这间房睡觉,每次醒来彭沂栩都不在身边。
彭沂栩像母J孵蛋般压着枕头不敢动,垂着头老实说:「我早上6点多就醒了,去窑房呆坐,没有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龚媞薰听出彭沂栩是担心晚上服药,人坐到床上轻拍她的背部安抚,「我会陪着你的。」
瞧见彭沂栩伸手在床上m0索,龚媞薰会意去握着,随即听见nV孩小声的道谢。
两人一块去吃早餐。
彭沂栩待会还要继续忙,得将最後一批素坯摆进电窑烧制,再送去工厂那边进行最後完工,晚上便等着服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