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左煜倒也不恼,只安静在旁边注视着楚夕的一举一动,看她吃饭、午睡、翻杂志,如果不是有要紧的集团事务,他可以在旁边安静注视楚夕一整天。
那条成年的哈士奇狗———当年楚夕和陆左煜一起养的那只,也出现在楚夕的脚边。
小哈同志依然保持着当年的软萌风,沾了泥巴的狗爪子到处跑,将楚夕的房间弄得一团糟。那张狗嘴越发挑食,今天可以咬碎沙发、明天可以咬碎地毯...
楚夕经常闲来无事,黑眸盯着这只肥硕的哈士奇狗,琢磨着该清蒸呢、还是红烧...
“汪汪汪~”
陆左煜回来的时候,经常会看到这样的一幕,楚夕慵懒靠在躺椅上吃零食看书、小哈两只爪子趴在躺椅边缘,狗眼不眨地盯着楚夕手里的零食。
虽然这一幕岁月静好,但是楚夕经常会说一些煞风景的话。
比如,她将剩下的零食塞到狗嘴里,回头用目光抓住陆左煜,冷冷质问:“手机借我?”
陆左煜:...
楚夕:“秋柱赫必定在寻找我,至少给他报个平安。”
这话一出,往往陆左煜都会拂袖离开,怒气冲冲。
这样的场景,每天都在这个小庄园里上演。
楚夕和陆左煜之间,依然水火不容。
...
日子在不知不觉移动,转眼已经半月过去。
这两天,陆左煜忽然消失,再也没有出现在庄园里。
楚夕手指捏着小哈毛茸茸的狗下巴,琢磨着,估计最近陆左煜碰到了要紧事,或许是出差、或许是集团要务。
楚夕望向窗外,远处的郊区风景落入眼帘。
最近这段日子,她也算安分守己...要不趁陆左煜还没回来,今晚逃走?
楚夕一向是个实干派,当即撵走哈士奇,会房间里开始收拾东西,顺便把屋内值钱的玩意儿统统带走,就当是陆左煜的囚禁补偿。
楚夕安静地等到半夜,准备挑个时候偷偷溜出去。以她现在的身手,其实随时随地都可以逃走...
小包袱带着,正要推开窗子,门外忽然传来响动。
楚夕用最快的速度换上睡衣,行李往床下一甩,身子往床上一缩,盖上被褥,在黑暗中竖起耳朵倾听。
门打开,有低沉的脚步声...是陆左煜。
楚夕闭着眼,装睡,耳朵高高竖起。
被褥被人轻轻掀开,壁灯开了最弱的一盏,楚夕耳根微微一软,陆左煜略冰冷的手指轻轻地捏住她的耳根,慢慢揉着。
楚夕压下杀人放火的冲动,装睡...我继续装!
慢慢地,那带薄茧的手指转移了方向,落在她的额头上、脸颊和唇角,他在碰她,眼底一片柔情。
只有睡着了的楚夕,才会听话,才会让他触碰。
最近越来越忙碌,距离那一天越来越近,陆左煜的心也渐渐地开始有些空落落。
是非成败转头空,楚夕,却已经离他远去。
等他得到了想要的一切,会反省,这真的值吗?
楚夕虽然闭着眼,对于陆左煜的触碰相当排斥,这家伙,半夜跑来她这里装什么悲苦的男主?
为了让陆左煜离开,楚夕佯装睡梦里的嘟囔,迷糊叫了句:“秋柱赫...”
果不其然,这句“梦话”一出,房间里的气温都似乎下降到冰点。
他的手果然离开了她的脸,楚夕略微遗憾。
岂料,下一刻,下巴忽的被陆左煜粗暴地捏住,他重重的身躯压了过来,死死啃咬楚夕的唇,楚夕嗅到浓重辛辣的酒味。
他果然喝酒了!
楚夕当即恼怒地睁开眼,抬脚踹他:“别他妈用你的脏手碰我!”
卧室里灯光昏暗,她以为自己会看到一个恼怒边缘的陆左煜。
谁知,他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垂下头。
光线昏暗,他的侧脸弧度有些悲伤、不安、无奈,唇角微微抿住,两只手有些局促,当真没有再碰楚夕:“对、对不起。”
楚夕:...
这家伙又打什么鬼主意,装可怜?
“你出去!”楚夕捂着鼻子,他身上的酒味很重,应该喝了不少烈酒。
陆左煜垂着头,身体不动。
楚夕捏捏拳头:“爷要睡觉,你哪来的滚回哪里去!”
陆左煜的声音低沉:“你睡,我守着你。”
楚夕被他变幻莫测的态度弄得脑袋都炸了,身体重重地撞回被褥里,扯住被褥把自己盖的严严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