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夏噢了一声。
郁殊没有在Ballroom里停留太久,他上楼后,唐玖拍了拍身边的陈礼森让他走开,然后让DJ关了音乐,自己跑去坐到了音控台边上。
陈礼森无聊地回到孙夏和潘佑安身边,将刚刚唐玖塞给他的手表放进了裤袋里。
“森哥,新入账啊。”看到那只百达翡丽满钻,潘佑安眉飞色舞地挑了挑眉。
陈礼森皮笑肉不笑:“帮他拿着。”
从富二身上捞钱,说简单也不简单,有时候他们喝高了、玩爽了一把一把地把钱塞给你,有时候也会斤斤计较查监控、查行车记录仪,只为了搞清楚你从他身上摸走了多少东西。那种时候,你才会感受到他们不是只会花钱的傻蛋,他们有的是从自己父母辈耳濡目染学来的精明和狠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陈礼森一向将这个度拿捏得很好,能多拿多拿,但不该拿的一分不动。
“你缩在这里干什么?”陈礼森问孙夏,“去陪人喝酒啊。”
孙夏有些退缩:“都有人陪了。”
僧多粥少,每个富二少爷和小姐们身边几乎都有两个以上的人陪着,孙夏人笨嘴巴笨,挤不进去。
“算了。”陈礼森也懒得管他。
他坐在潘佑安身边休息了一会儿,其实却一直在看与几个Omega女性调情的荣信辞。
这个小少爷出了名的出手阔绰,可惜恐同,不愿意让男性靠太近,陈礼森虽然不卖屁股也不卖他珍重的逼,但也因为男性的身份一直没能从荣信辞身上捞点钱。可惜,实在可惜。
没一会儿,郁殊又下来了。
他找到荣信辞,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房间别让人进去。”
荣信辞正在被漂亮小姐姐喂酒,被郁殊一拍差点呛到,他扬着一头蓝发不停地咳嗽:“郁、郁殊……你他爹有病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荣哥,没事吧?”身边的几个小姐姐关切道。
荣信辞终于停下了咳嗽。
他挥开身边的人,看向郁殊道:“没人会动你的吉他,你放一百个心。”
郁殊那把吉普森1964SG是他初恋送给他的,郁殊珍之若宝,把它看得比荣信辞的命还重要。
唐玖调试了调音台和打碟机才发现这些玩意他不熟,最后还是老实地用电脑找了伴奏,见郁殊下来了,他招呼着郁殊:“殊哥,来唱歌。”
郁殊走过去,唱了几首歌。全场沸腾了又安静,安静了又沸腾。
边上,陈礼森笑道:“赚了啊,没买票就听了郁殊的演唱会。”
“专业的就是不一样,开口真稳。”潘佑安啧啧赞叹,“还能边喝酒边唱。”
孙夏一直安静着没说话。
他和他哥都喜欢郁殊,他还会唱郁殊的《失落星球》、《瑰丽烟尘中》和《FadedTeal》,但在这场趴里,他不是郁殊的粉丝,是唐玖找来热场的鸭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场趴一直到凌晨三点才算结束,一些富家小姐、少爷早带了自己看好的人回房,还有一些人就横七竖八地趴在了大厅里。
孙夏是唯一清醒的那一个。
看到好几个人睡在冰冷的地板上,孙夏走过去将他们一一拉起,放在了地毯上,又抖开了几块沙发上的装饰毯子,一个一个给他们盖上了。
盖到刚刚被他拖到地毯上的某个人时,对方却睁开了眼睛:“你在干嘛?”
看到对方的一头蓝发,孙夏终于认出了他是荣信辞:“不、不好意思,荣少爷……”
荣信辞皱着眉头左右看了看,却差点亲上旁边人的耳朵,他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被孙夏塞进了好几个人的中间,就像塞物品一样塞得满满当当的。
“你……”
荣信辞脸色一变就想骂人,孙夏吓坏了,机关枪似的说道:“地毯不够睡我怕你们感冒了!”
面前的人像个小鹌鹑一样缩着,清秀可爱的脸整个都皱巴了起来,眼尾往下掉,嘴唇也抿得死死的,整个人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荣信辞啧了一声:“你不会把我送房间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不知道你的房间在哪……”孙夏回答。
其实他搬荣信辞的时候根本没认出来这人是谁,就觉得死沉了。
荣信辞皱起眉,站了起来:“算了。”
他长腿一迈从地上的人身上跨过去,不耐烦地说道:“也不知道是出来卖的还是出来做保姆的,当个保姆都没眼力见。”
孙夏尴尬地笑了笑。
荣信辞走后,整个Ballroom只剩下了鼾声和呼吸声,孙夏自己找个位置坐下,盖着毛毯入睡,嘴里还轻声哼着郁殊刚刚唱过的歌。
“寂寞街口,月光冷透。”
“爱恨过头,谁在静候。”
“是一场虚构,剥开真实的皮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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