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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岛的城区之外,四人成行地走着,三位风华正茂,身形相差不大,余下的一个,黄口之龄,却也知世事。
面向那火红的枫叶,它飘落凋零,旁边的树木却有的依旧繁盛,一生一死,一茂一老,尽在此间。
这四人,也算是四个才子,望着那枫叶凋落,偶有所感,各自心中与面上,都浮现一抹淡淡忧伤神色。
“唉,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可叹可叹。”颜子渊摇头轻语。
其余三人见此,也是各自起势,似有不让的嫌疑。
先是曾皙,一手摊开,遥望着那枫树,眼中真情流露,仿佛这是多年一别之地,今朝返程。
“离时吾尚幼,不知枫红意。而今弱冠龄,却是见凋落。”
而后,冉子有一手抚胸,似是心中有无限感慨,想要一舒而出。
“素有红时离别意,相见日时尽沧桑。”
最后,苏平一掌抵额,凡人有万千悲苦聚集,让他眉头紧锁,少许时间后,舒展而开,欢喜将悲哀,取而代之。
“路畔踏红叶,三友各舒声。”
“我心本无意,欲拒不得应。”
“萧萧风雨过,熠熠赤枫落。”
“今时惟一念,魂归万里乡。”
三人道尽时,一旁的颜子渊已是满头黑线,眉宇间隐隐有质问之色,仿若一剑朝向他们,口发质问之声。
不过这副模样,并没有迎来三人的劝导,反而是助长了他们的气焰,让三人咧嘴大笑,又是一脸地无辜。
那样子,就仿佛在说:“吟诗就吟诗呗,谁不会一样?”
“你们三个。”颜子渊开口,一字一顿道:“非得这样?”
曾皙微微摇头,念念有词道:“倒也不是,只不过刚好心中有文采诞出,实在不忍它胎死,便只有当即诵出现实,才能聊表我之心意。”
“我与曾兄之想一致。”冉子有双手作揖,微笑着一礼。
眼看找不到突破口的颜子渊,只好把矛头调转到苏平那边,幽幽地说道:“小学弟,为兄待你不薄吧?”
“挺好的。”苏平拿出随身纸笔,抄录着刚才自己诵出的诗句。
“那刚刚之举,是为何故?”颜子渊问道。
苏平毫不犹豫道:“赚钱啊,正好心有所感,能写一首是一首。”
“可我怎么感觉,你们是串通好了,要气我的呢?”颜子渊双目微阖,丰神俊秀的面庞,仿若刀削斧凿。
“咳咳。”曾皙清了清嗓子,语重心长道:“子渊呐,人不可心浮气躁,需得脚踏实地,实事求是。”
“至于方才之事呢……”说着,他故意停顿了一会,望着颜子渊,目光炯炯,朗声道:“吟诗不吟自己写的,那叫吟什么诗!”
此话一出,苏平与冉子有霎时忍俊不禁,大笑不止,而颜子渊则是嘴角抽搐不停,深深地吐出了口气。
“罢了罢了。”颜子渊摆了摆手,随后伸了个懒腰,那比起女子也不遑多让的脖颈,大片露出,引人注目。
不过苏平,曾皙,冉子有三人见惯了,当然是不会有其他的任何想法,毕竟他们都是个大老爷们。
“咳咳。”又一道清嗓子的声音传来。
颜子渊望向三人,疑惑道:“你们嗓子不舒服吗?怎么这一会,又得清嗓子了?”
“不是我们。”苏平将抄录完的诗词收好,悠然回头,目光后方落在不远处。
在几棵枫树之下,需要人帮忙抬着的椅轿上,坐着一个满脸戏谑的男子,其相貌还算不错,五官端正,双眉浓厚。
而其旁边,还有身形六个壮硕的男子,也是一脸的恶人相,脸上横肉堆砌,仿佛在看着几滩烂泥。
原地,颜子渊望了眼同行三人,随后他们一齐看向那满脸戏谑的男子,静静地看着他的表演。
这戏谑男子,摩挲着自己的下巴,目光扫过几人,最后停留四人里,相貌最为出众的颜子渊身上。
望着他,男子开口,缓缓说道:“好俊逸的小娘子,不知道芳龄几何,是哪方人士啊?”
此话一出,苏平四人面面相觑,然后落在颜子渊的身上,细细打量起来。
相貌清俊,眉清目秀的,并且皮肤白净,还留着一头及腰长发,的确有可能认作是身子比较高大的女子。
“这……”颜子渊有些无语,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不远处,那男子一连咽了不少口水,接着道:“小娘子,怎地如此娇羞呀?莫不是被本少惊艳到了,要以身相许,但是不好意思开口吗!”
“哈哈哈哈,大可不必担心这些,本少很好相处的,等咱们一起深入交流一番,然后彻夜长谈!你就会发现,本少是个多么好的人了!”
“聒噪!”一向彬彬有礼的颜子渊,被这样调戏了,也免不住心中生怨。
“哎呀,是个男的!”那男子眨了眨眼睛,又思索道:“真是的,长的人模狗样的,不过嘛……男的也不是不可以,嘿嘿嘿!”
这样稀奇的癖好,不禁让四人一阵恶寒,目中露出鄙夷之色,带有十足的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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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你们什么意思?看不起本少是吧?”那男子先是一怒,随后一喜,呵呵笑道:“那边三个,待会也一起吧!本少会好好疼爱你们的!”
“去,把这四位给本少,带过来!”
一声令下,六个壮汉虽说面上有些不自然,因为抓女的倒还能揩点油,但抓男的,想想就……
但是主子的话,不得不从,他们也只能前去抓人,毕竟自己的意愿和工钱饭碗比起来,还是后者重要。
这六人摩拳擦掌,一步步逼向那看着是文弱书生的三人,至于那个小孩子,待会再抓就好,反正也只是个孩子罢了。
“各两个?”曾皙上前几步,看了眼同在身旁的两个同龄人。
“可以。”颜子渊拉起广袖,绑在胳膊上,避免待会有力使不出。
“尽力而为。”冉子有嘴上这样说着,却是活动着手腕,发出骇人的咔咔之声。
他们三人的身后,没有战斗力的苏平,被这如同三座大山的身躯,给生生地护住。
面对这壮硕的六人,颜子渊三人倒是并不慌张,他们早年跟随夫子外出,一起平了不少的匪徒,战斗经验还是有的。
故此,曾皙,颜子渊,冉子有三人双拳并用,不过数息时间,就将那六人打倒在地,并且躺在地上,难以爬起。
接着他们看向那坐在椅上,面露惊讶,又转为惊恐的男子。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别,不要……轻点!”那男子扯开嗓子嚎叫,如同鬼哭狼嚎般,具有撕裂感。
或许是坐得太久,亦或是柔弱到没人抬着就不会走的地步,他只能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一顿操作之后,这男子被他自己的衣物,捆在了枫树的树干上,嘴巴也被堵住,只能唔唔唔地出声。
而苏平四人则是抬腿就走,对于像男子这样哪里都有的纨绔,压根不用怎样去管。
苏平也真是想不明白,为何纨绔就那么多呢?是家里有钱给的狂妄,还是说从小生活得太好便目中无人了?
若是从始至终没有改变的话,也难怪会有那样多的家道中落,毕竟时代背景只是推动的因素之一,执掌的人才是主要。
走出老远,一直到出了枫树林,除了颜子渊之外的三人,皆是放声大笑,十分地放肆,毫不掩饰。
颜子渊双目半阖,仿若十分无奈,幽幽叹道:“遇人不淑,交友不慎啊!”
“诶,慎言慎行呐。”曾皙双手环抱着,轻声笑道:“如此言论,可非是君子之口该出的。”
“得了吧……”颜子渊想了想,接着真的文雅了不少,“与三位同道,在下之质实在差得久远,故而并非君子也!”
这话听着,倒的确像是恭维他们的话,不过苏平,曾皙,冉子有三人可都是饱读诗书,又是孔夫子的学生,对于此言中的质,当然是一脉相承的理解。
孔夫子曾言:“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方为君子。”
此中的“质”之一字,阔义为质朴,粗俗,深意为野蛮,不入流的人。
“子渊兄,此言差矣。”冉子有摇头道:“我虽称不上君子,但亦非小人蛮夷,怎可如此说呢?”
“确实确实。”苏平左手后背,而右手在身前比划着,“子渊学兄此等行为,真是不该,不过念在初犯之下,便不去禀告夫子。”
曾皙接上话语:“快快表示,感恩我等兄弟吧,也不用多,一顿酒一顿饭都行,自是不会嫌弃的!”
“我请你们吃饭喝酒,你们还敢嫌弃啊?”颜子渊哼了一声,先行几步,摆手道:“跟上。”
“去哪?”身后三人也迈步,问道。
“回城里,找家饭馆,难得出来一趟,这单我请!”颜子渊大手一挥,十分豪气。
三人同时哇了一声,齐声道:“善,大善,君不愧为我儒家贤人,果真非常人所能及也!”
就这样,四人欢快地走回了离岛的小城中,只剩下那在枫树林中,欲哭无泪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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