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切忌别乱动武。”涂完药,重新缠了绷带,戚景卓叮嘱道。
“嗯。”萧渝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
戚景卓知道,他肯定不会将他说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无奈地轻叹了一声。
“公子,秦小安的密信。”破九火急火燎地进来。
萧渝像没听到似的,气定神闲地起身穿衣。动作优雅,面色平静,那脸上虽然增添了些许青色的胡碴,但没有掩盖住他自身的高贵气质,反而更显其独特的魅力。
戚景卓和破九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凝视着某人,仿佛在欣赏一件稀世珍宝。同时,心里暗叹。
“这家伙,风采了得!”
“公子,可真好看呀!”
萧渝穿戴整齐后,瞄了一眼破九,这才不紧不慢地接过他手中的信笺。
破九被他这冰冷的眼神给吓到了,迅速低下头去。
戚景卓笑了笑,打趣道:“我说破九,你又惹他了?”
“小的没有……”破九声音极小,边说边打量萧渝的脸色。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公子醒来后,怎么见他一副仇人的样子?
萧渝无视两人的说话,径直走到一张椅子坐下,展开信笺仔细看起来。
“何事?”戚景卓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秦小安说,疑是看到了城防图的偷盗之人。”
虽然城防图并不是只有一张,可如此重要的地图,若是落到敌人手里,不敢想象……因此,必须找到此人,毁之。
“怎么说?”
萧渝没有说话,将那信笺递给了戚景卓。
戚景卓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还是接过信笺,细细端详起来。
秦小安说,今早奉命巡逻,在一个巷子里,无意听到有人在谈及城中布局之事,还说什么今夜子时动手,奈何距离有些远,听得不是很清楚。其中一人手持折扇,面如冠玉,是一个翩翩公子。
他本想偷偷跟上去一探究竟,岂料那几人似乎有所警觉,匆匆逃离了。
见到秦小安描述此人特征,萧渝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兰从生。
之前姜子鸢一直在怀疑兰从生接近她有什么目的,此刻听到秦小安如此说,他瞬间明白了一件事。
兰从生的目的是姜子鸢!
当然,他并非是想杀姜子鸢,若不然他有很多下手的机会。
他这般不露声色,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屡次出现在姜子鸢面前,与姜子鸢套近乎,是为了打消姜子鸢的戒备。这不禁让他想起之前东方宇便是趁姜子鸢毫无戒备之下掳走她的。
至于兰从生想带走姜子鸢的原因,他此刻尚不得知。
“这人你认识?”戚景卓见他如此淡定,询问道。
“嗯。”
虽然只见了一面,可也算认识吧。
“此人真的是盗走城防图之人吗?别又是什么陷阱……”戚景卓担忧道。
“这陷阱,就怕他不挖!”萧渝冷哼道。
兰从生定然知道姜子鸢的动静,他盗走城防图无非是想带姜子鸢逃离冀州。如今姜子鸢深陷牢狱之灾,兰从生心急了。
萧渝随即将自己心中计划和盘托出。
言罢,他又用那寒冰的目光,冷冷地瞅了瞅破九。
破九如坠冰窖,被他看得浑身战栗,战战兢兢道:“公子,您若没别的事,小的……这就告退?”
萧渝半眯着眼,极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破九如蒙大赦,赶忙施礼退下,出来房间后,才如释重负般大大地吸了一口气。
被紧跟着出来的戚景卓见状,忍俊不禁,笑着调侃道:“破九,你定是踩到你家公子的尾巴了。”说着扬长而去。
“啊?啥尾巴?戚先生,您把话说清楚。”破九一脸茫然,赶紧追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