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姜大夫被人从天牢劫走后,陈瑞几人偷偷追上了。”
随即,禀报之人将今夜他们所得到的消息一一禀报给萧淮。
萧淮听完手下的禀报,甚是震惊。
今夜从天牢劫走姜子鸢的竟然是江湖上的‘玉面公子’!
连梁元昊也出手了!
梁元昊抓姜子鸢究竟有何目的?!
“速速去探查梁元昊和那‘玉面公子’的行踪!”
“诺,属下遵命!”
“姜子鸢八成是老二劫走了,他人肯定还在城里,你们加派些人去搜查,城里每个角落都不要放过!特别是那些客栈!”
“诺,属下遵命!”那手下施礼后,急忙退下。
——
半个时辰后,萧渝将姜子鸢带回了他们藏匿的地方。
而戚景卓则被功一像拎小鸡似的从被窝里拽了起来,嘴里不满地嘟囔着:“我说功一,这还没天亮呢,给谁看病呀?你家公子又带伤回来了?!”
“戚先生,您等会儿就知道了,您还是快点穿衣裳吧。”功一并未与他说太多,他家公子那眼神太可怕,可等不了太久。
戚景卓虽然嘴上抱怨个不停,但手上的动作却不慢,迅速穿好衣裳,跟着功一匆匆来到萧渝的房间。
只是一进门,戚景卓便骂道:“你又受伤了?戚某不是警告过你,这段时日不要动武吗?!你尽给戚某添……”麻烦两个字未说出口,戚景卓便看到了一旁软榻上坐着的姜子鸢,脸色顿时有些尴尬。
不怪戚景卓生气,萧渝中毒后刚醒来没多久又受伤,不好好养着身体,怕是会留下什么祸根。
今夜他们营救姜子鸢这事早就已经商量好了,由兰从生先将人劫出天牢,血月堂的人再伺机而动,劫走姜子鸢。可萧渝竟然也去了天牢!简直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你受伤了?”姜子鸢无暇与戚景卓打招呼,而是担忧地看向萧渝。
“没事,一点小伤,无需担心。”萧渝柔声道,随即看向戚景卓的眼神冷如寒霜,“给她看看。”
这截然不同的语气,犹如冰火两重天,戚景卓不禁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这才慢条斯理地走到姜子鸢面前,轻声问道:“伤着了哪里?”
姜子鸢嘴角微微一扯,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这才缓缓地伸出双手,“戚先生,不必有压力,我心中有数。”
当看到姜子鸢那受伤的小手时,戚景卓的眉头瞬间皱起,“你这手,怎么伤着的?”
“长针。”姜子鸢平静道。
功一和戚景卓听了,不禁毛骨悚然,十指连心的痛啊!这种痛苦,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
萧渝虽然早已经猜到,可此刻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恨不得能替姜子鸢承受。
“你这手,戚某也不能保证能不能治好……”戚景卓根据自己多年的行医推断,如实告知。
可萧渝听了那脸色变得阴沉可怕,“治不好,也要治!这是命令!”他说着走上前,将戚景卓给挤开,坐在姜子鸢旁边,轻轻地托着她的双手,温柔道:“别怕,你的手会没事的。”
戚景卓看着萧渝这般孩子气的举动,一脸无语。
“你别为难戚先生,治不好也没事的,我能接受。”
没有人不在乎自己的手,她亦是如此,更何况她还是个大夫,可她不想萧渝担心。
“他若治不好,我便去各国各地,为你寻来神医!若是他们都治不好,以后我就当你的左右手,你不用怕。”萧渝看着她真挚道。
突然又心疼地抱住她,“不管你以后怎样,我永远都不会嫌弃你。”
姜子鸢听了,心里说不上的感动,眼眶有些发红。
若是她的双手废了,她自己都有些嫌弃自己,可他不仅没有嫌弃她,还如此心疼她。
功一和戚景卓见状,赶忙背过身去,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
“我说你们,能不能一会再抱。先让我好好检查伤势。”戚景卓无语道。
萧渝闻言,有些尴尬,可他一向脸皮厚,淡定地松开姜子鸢。
可姜子鸢的脸瞬间涨得像熟透的苹果一般,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心中暗暗责怪萧渝,也不看看周围是否有人在,便如此唐突地抱住了她。
这时,肚子里传来一阵“咕咕咕”的叫声,这让她愈发觉得无地自容。
“能不能先给我……”姜子鸢的话还没说完,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