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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元洲很气。
自己鼓起勇气向柳彦告白,他对自己说自己喜欢的人就不合适!还劝自己看开些。
好吧,自己看开了。下定决心要飞升。
现在他又来招惹自己,问自己是不是喜欢他。
这世间有这样磨人的家伙吗?
看他为了救自己中了一掌,现在这么憔悴,他下定决心不跟他计较。结果他反而变本加厉,说他怀孕了。
他一个男人,怎么可能怀孕。
白元洲目光死死盯着柳彦。
而柳彦也眼巴巴的看着白元洲:“我就知道你会生气……”
就是不想要他肚子里面的孩子嘛。
虽然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是想到他的孩子不受另一个父亲喜欢,柳彦还是觉得很受伤。
白元洲哪里知道柳彦这些心路历程。
他以为,柳彦是被自己戳穿了捉弄他的心思,所以才内疚的。
白元洲冷声道:“你知道就好。以后别再开这么无聊的玩笑了。”说罢,负气转身,甩手就走。
他走到门口一推开门,站在门口的大嘴巴顿时转过头来看着他:“宗主,你,你干什么去?”
白元洲扫了大嘴巴一眼,并不回答大嘴巴的问题,只冷冷道:“你好好照顾他!”说着就要朝前走去。
大嘴巴顾不得礼节,扯着白元洲的衣袖:“宗主,你怎么就这样走了!黑娃还很需要你照顾呢!”
“有你照顾就够了。”白元洲淡淡推开大嘴巴的手,继续朝前走去。他发誓,他再也不会为柳彦回头了。
大嘴巴哪里能忍得,这前所未有负心汉,拔吊无情狗男人,他上前一把抓住了白元洲的手,悲愤不已:“白元洲,我叫你一声宗主,对你万般尊重,可是我当真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白元洲奇怪回头看向大嘴巴:“你说什么?”
大嘴巴不分由说,拖着白元洲的手,将人拉到了黑娃面前,声音中带了三分悲愤四分无奈道:“白元洲,你看看他。你看看他这张憔悴的脸,这些天,你不在的时候,你知道他一个人多么辛苦吗?”
白元洲扫过柳彦那张脸,确实有几分憔悴,但是这又同自己何干。自己断然不会因为心痛又留下来陪在他身边。
大嘴巴眼前白元洲一声不吭,心如刀割,他又道:“方才黑娃挺身上前,用自己的身体为你挡掌,你就一点都不感动吗?”
感动。
如何不感动。
看见他昏倒的那一瞬间,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可是那又有什么意义。
师兄不会仅仅只为自己一人挡掌。
自己所想要的,师兄给不了。长痛不如短痛,还不如就此斩断情丝,落得彼此清净。
白元洲平静道:“他对我的恩义,我自然记在心中。如今我还有事,先行一步。”说完,白元洲从大嘴巴的手中将自己的衣袖扯了回来,朝着门口走去。
“所以,就算你连你自己的孩子都不管了吗?”大嘴巴好生气恼。
“孩子?”白元洲莫名其妙地回头。
大嘴巴双目含泪:“你知不知道黑娃已经怀孕了,你就对他这么狠心吗?”
柳彦方才一直没有说话,这时终于抬手扯了扯大嘴巴的衣摆,道:“别说了。”
“你们两个到底在干什么!他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怀孕。”白元洲压抑着怒火脱口而出,可当话从口中说出的时候,他忽然想起,柳彦,长逼了……
白元洲咬紧嘴唇,上上下下地看着柳彦。
大嘴巴心如刀绞心如刀割道:“宗主,你怎么能够这么对黑娃!黑娃对你的感情,你还不知道吗?大夫说他身怀六甲,很虚弱,需要好好休息,结果他看见你差点受伤,却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上前来为你挡掌,你就这么不在乎他吗?”
白元洲脸上的表情是变了又变,终于他轻轻吐出三个字:“你出去!”
大嘴巴正在侃侃而谈,突然被人叫到出去,顿时一愣:“哈?”
“出去!”
这两个字一说出口,顿时天上一道电闪雷鸣。
大嘴巴心头一颤。再看白元洲表情非常的凝重。即刻出门。还非常贴心的将门给关上了。
白元洲深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一把握住柳彦的脉搏。
片刻之后,他确定了,是喜脉。
半个月前也把过脉,那个时候孩子太小,根本把不出来。
白元洲深深吸了一口气:“怀孕?”
柳彦站起来就要朝门口走去。
结果被白元洲一把搂着腰抓了过来:“怀了孕就想跑!”
柳彦委屈道:“我怕你打我呀!”
白元洲气急:“谁要打你!”要是早点知道这个笨蛋怀孕了,他定然是……定然要好好将他捧在手心,怎么会让他去受那一掌。
柳彦继续道:“可是打胎对身体不好!”
白元洲气
', ' ')('结:“谁让你打胎了!”
柳彦一愣:“你不让我打胎?”
白元洲无语,怎么可能让他打胎,这是他们两个的孩子……
柳彦又问道:“那你会喜欢他吗?你要是讨厌他不喜欢他的话,我一个人也可以养大的。”
白元洲抿紧嘴唇:“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他。”
柳彦就奇怪了:“哪你怎么这个表情啊!”
“我什么表情?”
“你看你这表情,这就不对!你这样,我就会不高兴!搞得我好像欠你钱一样!”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你得对我笑脸相迎!搞得我好像热脸贴冷屁股一样!”
白元洲轻轻道:“我们两个人中就算是有一个人热脸贴冷屁股,也不是你。”
柳彦一愣。
这话什么意思?
他们两个人中有一个人热脸贴冷屁股,也不是他,那会是谁?
白元洲?
开玩笑,他一直冷冰冰的,哪里有热脸贴冷屁股了。
白元洲忽然笑了笑:“师兄,你知道吗?我今天是打算飞升的。”
“啊?”柳彦吃惊。飞升之期,将会引来天劫:“那岂不是会很危险?”
“不过,我现在已经决定不飞升了。”
“嗯?”柳彦一愣,想了想试探着问道:“是为了我吗?”
白元洲凑过来用嘴唇碰了碰他的嘴唇。作为回答。
柳彦抬头看向白元洲,而此刻的白元洲道:“好生休息,我去打散飞升之期,等会回来陪你。”
说完,他就走了。
柳彦坐在床上。
他自幼无父无母,很是孤单,如今有了小宝宝,所以很想要自己的孩子父母双全。他早就打算好了,如果白元洲不想要这个孩子的话,他也一定会把孩子生下来的,他会给这个孩子很多很多的爱,让他开心快乐的长大。
但是,白元洲好像并不讨厌这个孩子。
柳彦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上面仿佛还带着白元洲留下的温度。
柳彦想,大嘴巴或许说的很对!
白元洲可能真的喜欢他。
他可能真的是白元洲的意中人。
……
夜晚。
白元洲的寝宫中。
柳彦睡在了白元洲的大床上:“好久都没有来这里睡觉了。”说着他打了一个滚,靠到了白元洲的身边:“真舒服啊!”
白元洲轻轻推开他:“别靠这么近。”太久没有碰师兄了,有点把持不住。但是方才他已经打听过了,前三个月不能行房事了。
“可是靠着你,我很舒服。”柳彦说着话,将身体靠了上去。过了一会儿手也放了过去,脚也抬了过去,头还靠了过去,为了找个舒服姿势还蹭了蹭。
白元洲浑身紧绷,压抑着嗓音:“不许动!”
完全违背人性嘛!
谁睡觉不动了!
自己不动,跟被要求不能动完全是两个事情嘛!
“不跟你睡了。”柳彦起来,他伸手摸自己的衣服,“我去找大嘴巴一起睡!”
都是男人怕什么!
白元洲好像是在隐忍着什么,语气中压抑着难以言喻的气愤:“可以动。”
“什么?”
“我说你可以动。”白元洲的声音像是从牙缝中逼出来的。
这才对嘛。
于是乎,柳彦又开始朝着白元洲的身上靠了过去,两个人贴得紧紧的。嗯,白元洲是练功的人,浑身带着些温度,很舒服。
正在这个时候,白元洲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柳彦瞪大了眼睛问道:“你干什么去?
“洗澡!”
“都睡了这么一会儿的,你怎么忽然想起了洗澡了?”
“想洗!”
柳彦委委屈屈。没有白元洲,一个人感觉怪寂寞的。
片刻之后,白元洲回来了,柳彦乖乖的贴了过去,乖乖,这家伙身上比冰还冷:“你身上怎么这么冷啊!”
“冷水澡!”
这人真是有毛病吧!
大冬天洗冷水澡。
不管了。柳彦还是贴了过去,他笑嘻嘻地将脸贴在了白元洲的胸口:“师弟,大嘴巴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是指的是眼前这个人,是不是这个意思啊?”
“你以为是什么意思?”白元洲低头看了一眼在怀中的笨蛋。
“我以为你在给我出谜语,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不就是指眼睫毛吗?师尊不是说过二师弟是天生睫毛精吗?我以为你喜欢的是他。但是大嘴巴说你喜欢的是我。是我吗?师弟,你喜欢的是我吗?”柳彦认真问道。
“是猪!”白元洲没好气。
“可是你一直说我是猪,就是我对不对!师弟,你的心上人,是我?”
“……”白元洲恨声道:“除了你还有
', ' ')('谁,除了你这个笨蛋,全天下还有谁这么会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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