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年前的我,就是一只不折不扣的蛆,在家被嫌,在学校被念。
夜幕低垂,世界静得只剩我洗牌声与外头虫鸣叫嚣,塔罗牌的背面黑底白纹的花样让我想起在黑夜中不断拍打岩石的浪花,那空无一人欣赏却依旧努力激起万千白浪的独角戏,宛如我的人生。
台灯下梳理好牌,叠在面前,这牌早己被我无数次的占卜,m0得四个边角都发毛,却觉得这牌是我在世上唯一心灵相通的搭档,至少它能是我掌握的。
我闭上眼,深x1一口气做完洗牌前的静心,默问塔罗牌:「接下来24小时我的运势如何?」
念完後快速以手滑推塔罗牌,使它们在桌面上变成扇形组合,从里面随意cH0U了三张牌,摊在书桌上。会想要占卜是因为大学毕业一周了,我仍没有得到求职应徵的消息,我想要看看我未来会不会有好消息传来。
第一张是「倒吊人」,第二张是「宝剑三」,第三张是「塔」。我皱起眉,这塔罗牌上所有不幸的牌组居然都被我cH0U中?
倒吊人表示牺牲与徒劳无功,宝剑三指着心碎,塔则是突如其来的意外灾厄。
我盯着那张画着被雷电击中的断塔画面,正在思考会是什麽事件之际,妈妈那尖锐的嗓音已经从一楼传来。
「月莲,你房间的垃圾要堆几天?还不快点拿下来倒!垃圾车要来了!」
我与姊姊分别占据在二楼的左右两间房间,各有各的垃圾桶,我们习惯将所有楼层的垃圾集中在一楼,由母亲拿去垃圾车丢,而十分钟前,我记得姊姊从楼上也扔了一袋垃圾下去,这方法乾净利落又不用走下去丢,我决定效仿她的方法,10秒内我快速将垃圾打包,从二楼楼梯缝隙空间丢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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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没有脚吗?这样丢垃圾很容易就会袋子破损,谁要捡你的脏东西?」
负责丢全家垃圾的母亲,那一长串如锣鼓急行般的叫骂,像是在催促人们来看看我这个笨拙的nV儿又g了什麽蠢事,她从来不怕家丑外扬,只因为姊姊早已光耀门楣。
姊姊做什麽都是第一,我在她的光环底下,不过就是黑暗里的蛆。家里的一面墙都是姊姊在竞赛里拿到的奖状奖杯,父母亲雕塑我们姊妹如同新品种的方形西瓜,当个好孩子听父母的话,在我的童年来说这是再也平常不过;姊姊的确也很争气地拿到了足以砍掉一片森林的奖状,奖杯;一流的学校,一流的工作,这是父母的荣耀,也是她的成就;若说我姊姊是个光芒四S的主角,我的人生就像是个走在正常轨道的隐藏版。
父母觉得教育姊姊的方法没有错;所以也这样教育我,只是基因似乎有突变,我的成绩并没有如此耀眼,念的大学也没有太多惊YAn。我被框架久了,也忘了「突出」、「脱轨」是甚麽滋味。
垃圾车的声音从远端响起,我从楼梯缝里看到母亲抓起我跟姊姊丢下来的垃圾袋,还在叨叨絮絮的念着,「人家说nV儿贴心,我养的这两个nV儿,根本差得十万八千里远……」
明明我的袋子也没破,我的母亲却只骂我一个人。
我望着对面姊姊的房间,她似乎早已把母亲的骂声当成了背景音,无视於这高分贝的咒骂,只是在电脑前逛着网路商店,下班後一派优闲。公平,只给那些表现优良的人。
我唯一能拿得上台面说的,那就是乖巧,安静,这几个形容词一向是师长在联络簿或者毕业典礼成绩单上给我的评价。然而毕业以後,我还没找到工作。
「脱轨的人生」,在凌荷之前,压根儿不曾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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