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被梁晋燕这冷不丁一句阴阳怪气的话给弄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程应锦很明智地转移话题,“我带你们去病房吧,刚抽完血回来。”
梁晋燕“嗯”了一声,这个话题勉强算是平安度过了,甘斓感激地看了一眼程应锦。
程应锦在前面带路,甘斓和梁晋燕跟在他身后进了宛娴父亲所在的病房,进来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都在。
宛娴看到梁晋燕的时候,眼睛一亮,脸上有明显的惊喜闪过。
但那一丝惊喜,在瞧见梁晋燕身旁的甘斓后,顿时烟消云散——
甘斓将宛娴的情绪变化看在眼底,她随手拉住了梁晋燕的手腕,一个动作无声地说明了他和梁晋燕的关系。
不仅宛娴看见了,宛娴的父母也看见了。
宛徵看了一眼表情失落的女儿,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去跟梁晋燕说话:“晟北来了,这次真是麻烦你了。”
“您客气,应该的。”梁晋燕反握住甘斓的手,往病床的方向走了几步,“应锦会尽快让医院这边为您进行手术,不用有压力,好好养身体。”
宛徵点点头,感谢完梁晋燕之后,随口问他一句:“这姑娘是你女朋友吧?”
梁晋燕“嗯”了一声,揽住甘斓的肩膀对病房里的两名长辈介绍了一下甘斓的身份,“甘斓,女朋友,今天正好陪她办点儿事,就带她一起过来了。”
甘斓虽然是来“宣誓主权”的,但她也不会无差别攻击,宛娴的父母看起来还是很有修养的,对她也比较友好,甘斓自然也会礼貌:“伯父伯母好,我是甘斓。”
“晋燕和我提过,说两位当年很照顾他和杨老师。”甘斓笑眯眯地说,“谢谢你们。”
宛徵摆摆手,“晟北言重了,就是邻里之间的互相照应而已。”
宛娴看着甘斓和梁晋燕并肩站在一起的画面,听着她类似于宣誓主权的言论,轻轻地抿住了嘴唇——虽然心里不舒服,但她知道,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梁晋燕此前已经把话跟她说得很清楚了。
宛娴先前一直以为,梁晋燕对她的态度已经很不错了,至少没见他对别的女人有过这么多耐心。
直到今天,她亲眼看见了梁晋燕和甘斓的相处细节——他对甘斓的关心和照料,几乎已经成了本能反应。
只要甘斓在他身边,他的视线甚至都不会从甘斓身上移开。
至于跟她说话的态度,那自然也是温柔得不像话。
若不是亲眼所见,她都不愿相信,梁晋燕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这也让宛娴认识到了一个残忍的现实:她和甘斓比不了。
除了接受现实之外,别无他法。
——
甘斓就去了医院这么一次,后来宛徵手术和术后,梁晋燕要过去的时候,她就没跟着一起了。
因为她开始上培训班了,上课很忙,时间挤不出来,而她上次看到宛家人的态度之后,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甘斓太多年没有沉下心来学习过了,花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才勉强找到了一些状态,人的学习能力也是用进废退,常年不用,捡起来也很难。
不过,最艰难的一段日子算是克服过去了——
甘斓是五月中旬进的培训班,今年考验的时间在十二月下旬,满打满算还有七个月的时间。
如果时间利用得好,学校效率高,七个月内通过考试也不是不可实现的目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