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我曾经只单纯地把振武当作哥哥来看待。
从有记忆以来,我的家人就只有老爸一个,他不是Ai说话的人,也不会主动提起任何事情,因此关於妈妈这个字眼我一直知道得不多,但我并不会想去了解,也许这是属於我们父子俩的一个小默契。
我很满足於现状,单纯、平淡、清静,虽然不像其他大多数的家庭一样热闹,我们偶尔也是会有笑开怀的时光。
不过,我总觉得心底有些不对劲,不是不满意,而是好像……少了点什麽的感觉。
「来,小文,这是张阿姨和力勤,和他们打声招呼。」
然後在小六要升国一的时候,老爸把一对母子介绍给我认识,还说他们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当时的我并不是很懂那代表什麽意思,只觉得老爸居然很稀奇地把朋友介绍给我认识,很规矩地打了招呼後,我探头看向和我差不多高的那位儿子,也许是大一岁产生的距离感,我只是稍微点了点头。
「你好,请多指教。」
还记得他只是面无表情地这样说了一句,但是声音很清澈、很舒心,语气听起来也蛮温和的,整个人还散发出不可思议的稳重感,令人难以置信他和我其实年纪差不多。
几乎就在同时,我立刻就确定自己会喜欢这个斯斯文文的大哥哥。
一直到国一时,我才明白过来他真的成了我的哥哥。我们一起住、感情愈变愈好,他会任我拉着四处乱跑,我也会天天陪他去练球,就这样过了好一段时间,我才发现心里的空虚已经在不知何时消失了,像是终於找回失落已久的那块拼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打从心底感到快乐,也很高兴自己能有一个这样的哥哥。
大概是被他宠到变得任X了吧,在成为家人之後的半年左右,有一天放学,我因为想早点回家打电动而吵着想马上回去,怎样就是不肯让他去练球、要他陪我一起。
「不要跟我耍任X,自己回去!」
而也许是被烦到受不了了,一向好脾气的他突然这麽吼了一句,便丢我一个人在校门口、自己跑回T育馆去。
那时候我被吓到了,从未见过的模样令我不禁感到退缩,本来想像之前一样追过去Si缠着的,但想到可能会惹他更生气,最後只好决定先回家再说。
结果才没走几步路,一GU拉力突然从後方勒住我的脖子,接着便猛力要将我向後拖。
我先是吓了一跳,之後涌现的窒息感才让我回过神来,所幸当时旁边有立柱之类的东西,我马上眼明手快地扳住不放、然後Si命挣扎。
记得那时已经过了放学人cHa0的高峰时期,天sE又有些暗了,路上根本没看到什麽人,就算有也没人注意到学校围墙的暗处正在上演一桩事件,而且还是随机挑人绑架的这种。
虽然当下没看到四周的情形,我也或多或少有不会有人来救我的自觉。在意识到的瞬间非常可怕,绝望很快就伴随而来,可是我也只能够抱着一丝丝微弱的希望,继续拚命地挣扎。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是有人发现了,或者是绑架犯本人开始着急,总之对方突然用一只手抓住我的头发,他的力气很大,痛得我都出现头皮要被扯掉的错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来不及反应过来,他抓着我就往边上的墙角撞下去,力道大得令我眼前顿时一黑。
「振文!」
就在我整个人瘫倒上地之际,哥急切的大吼忽地传来,一开始我以为是自己幻听,但那道叫唤声不断地反覆出现,而且距离愈来愈近。我吃力地睁开眼,就见哥蹲在眼前,在他身後的是被排球队其他人五花大绑着的那个绑架犯。
哥的脸上伤痕累累、满是汗水,覆盖在之上的表情更是复杂得难以解读。
我想开口说点什麽,可是强烈的晕眩感迫使我闭上了眼,等我再睁开的时候,我已经躺在柔软的病床上,身边只有坐在椅子上的哥。
见我醒来,他着急地握住我的手,轻声问了些问题,最後m0上我隐隐作痛的前额。
「别担心,没事了。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不会再丢着你一个人,我会保护你的。」
那天後来还发生了什麽事,我其实不怎麽有印象了,只记得他脸上挂满了自责和後悔,以及这句不停重复着的细语。
不出多久,我缝了几针後就出院了。
由於哥对当时发生的过程只字未提,我只得偷偷四处打听,最後找到最先发现我的哥的朋友。经他口述後我才知道,他一看到我出事就立刻冲进T育馆通知哥,之後哥马上跑去找我,其他人觉得事态不妙而跟了上去,结果就看到他和绑架犯扭打在一起,是他们一起帮忙才制伏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听完後,我只是谢谢他第一时间找人来救我,没再说什麽就离开了。
想到差点被成功绑走的事实,我的腿还是会不自觉地发软,但这些对我来说已经不是什麽要紧事了,因为最近的哥让我很是烦恼,也有些令我不自在。
我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自从绑架事件过後,他不只直接退掉球队,更突然开始去上一些武术课程。除此之外,他也逐渐不分昼夜地跟在我身边,我如果有什麽想要的,他就会马上帮我弄好,并且舒适地摆在我面前。
他变得b以前黏我、疼我、护着我,说实在的,起初我对於这种转变挺开心的,我本来就喜欢他陪着我,所以一点怨言也没有──可是,我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
他愈跟着我,我愈能见到他只增未减的歉疚,无论我如何要他别再放心上了,他依然故我地没有放下。
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
我只想要看他高兴的模样、看他打最Ai的排球、看他浊气全消的真心笑容而已。
我所希望的是这些才对啊。
「你刚才说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