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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征被他这样的反应弄得一怔,偏头仔细看了一眼,他的神情不似作伪,面容上连对他不加掩饰的厌恶都换上了惊愕,仿佛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第一次知道……这怎么可能?
“你装什么。”仿佛是为了坚定自己的想法,严征说道:“宿池手机里都是你的照片,你们俩在我眼皮底下那些弯弯绕绕的动作,以为我从来都没发现过吗?”
宿滦之前那些动作就是做给他看的,被揪出来之后,他也不掩饰了,说道:“说实话,我之前挺奇怪他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毕竟你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专情的样子,我哥那性子,稍不留神就被人骗了,我甚至怀疑过你的目的,不过现在你们分手,这些倒也无所谓了。”
“所以你是承认了?”
“承认什么?”
“你跟宿池并不只是单纯的兄弟关系。”
宿滦抵着齿列,冷笑着说道:“我倒希望我不是他弟弟,要是早知道他喜欢我,我就直接把他抢过来了,哪还会忍着你一次次和他亲密接触。”
听到他这句话,严征心中忽地就沉沉地落了下来,他隐约知道自己弄错了什么事,但所有的动作都已经做过,或许还造成了不小的伤害,现在这猛然生出的空洞的愧意嘲笑着曾经因为偏激的怒火失去理智的他,饶是他来找宿滦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现在仍在情敌面前溃不成军。
谁让宿池喜欢的是宿滦,而不是他。
严征眼中涌现出复杂的情绪,忽地一笑。
“那又怎么样,他的第一次是我的。”他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每个字都如同砸在宿滦的神经上,“我有能力拥有过他,但你有什么?”
“砰”地一声,宿滦的动作险些将桌上的餐盘水杯翻到地上,他揪住严征的衣领,表情阴沉,“你在这恶心谁呢?”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
眼看两人的气氛不对,一旁的餐厅服务生连忙匆匆跑来拉住他们,宿滦尽管愤怒,却也并非不明事理,这样被围观的感受着实让他不爽,放开严征之后,冷冷地剜了他一眼,对服务生说道:“抱歉,如果餐具哪里有破损,我会赔偿的。”
严征抚平自己被扯乱的领子,挑了挑眉:“还是我来吧,你一个学生,花的也是你哥的钱,就别浪费了。”
“……”
宿滦暗自捏了捏拳,最后还是没有进一步反驳他。
这顿饭意料之中不欢而散,严征回到车上的时候,唇角的弧度逐渐落了下来,搭在方向盘上肌肉紧绷的胳膊显示着他糟糕的心情。
他看了一眼副驾驶上放着的钱包和手机,拨通了自己助理的电话。
“杨陵,你有空的话来我车上拿一下宿池的东西。”严征道:“找个时间送给他,如果找不到人,就直接送到他的公司去。”
宿池掬了一捧凉水洗了洗眼睛,红肿的眼眶在略低的温度下舒服了一点儿,他脑中思考着祁元白跟他说的话,不自觉叹了口气。
他这性格……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毕竟二十几年来形成的,刘闵之前也这么说过他,如果他能再强硬一点,再争气一点,也不至于现在还是这个样子。
如今这么好的机会抓在手里,他可不能浪费了。
宿池擦干脸,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尽管眼珠里带了点血丝,面色略显苍白,但他皮肤向来好,轻轻一捏仍然滑得不可思议。
勉强让自己看起来有了点精神,宿池才走出洗手间,看到祁元白刚刚换完衣服从卧室出来,一身裁剪得当的西装服帖地穿在身上,将他的身型勾勒得淋漓尽致。
“我等会儿要出门,晚上不清楚什么时候回来,备用钥匙放在鞋柜上,你要出去的话记得拿着。”
“好的。”宿池答应道。
来接他车已经在楼下了,宿池又扒在阳台上感叹了一下大明星忙碌的生活,回去的时候看到自己换下来的那两件不合身的衣服,他本想扔掉,但看到上面明晃晃写着“名贵”二字的标签,又有点舍不得。
就算是严征的衣服……欸,还是算了,以后说不定卖掉还能换不少钱呢。
但他显然没想到自己离开严征之后会如此不适应,大半夜从黏黏糊糊的梦境中醒来的时候他还没能反应过来,后颈上冒出几颗燥热的汗珠,夹住被子的双腿一滑动,差点翻下沙发。
宿池一个激灵,终于清醒了过来。
只是梦里刚刚进行到高潮之处,那又粗又大的阴茎捅入他的前穴之中,搅弄着湿软的穴肉,顶得他欲仙欲死,醒了之后才发现是春梦而已,穴口收缩着冒出几缕黏液,衣服几乎被浑身汗水渍透了。
宿池捏着领子喘了口气,暗暗唾弃着自己怎么被那样对待过还想着他,但身体的反应就是这么不讲道理,欲望来得又凶又急,前后两穴都生出蚂蚁啃噬般的骚痒来,急切地想要什么东西填满。
他明明不该这样……
宿池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在黑暗中摸索着去祁元白的卧房看
', ' ')('了一眼,发现里面压根没人,祁元白这时候还没回来。
这个事实无疑刺激了他,宿池又回到沙发上,蜷缩着脱下内裤,将手指捅入水淋淋的雌穴中。
前段时间高强度的性爱开发出了身体里的淫性,不过是几天没有做爱,肉穴便饥渴地卷上手指,但这样显然比不上真实的能够填满他的肉棒——那炙热的,能狠狠顶开他的宫口,把所有精液都射进他肚子里的肉棒。
宿池咬着下唇,喉咙发出几声呜咽,手指虽然给了一时的满足,但无非是饮鸩止渴,随即席卷来的是更让人焦躁空虚的感受。
他竭尽所能想象着能刺激自己到达高潮的东西,男性饱满性感的躯体,环抱着他插入淫水泛滥的肉洞时有力的臂膀,还有,还有……
宿池的呼吸急促起来,但这回连宿滦的脸都不顶用了,在雌穴中旋转的三根手指无论如何都够不到里面,他难过得脚趾蜷缩,咕啾黏腻的水声在来回的摩擦中若有若无。
他抬起水雾弥漫的眼睛,看到被他搭在一旁的衬衣,脑中忽地短路,伸长了胳膊把那件衣服拽了过来。
他抱住这件衬衫,仿佛能嗅到上面那股残留的气息,他曾无数次地被这气息包裹着攀上顶峰,一时迷离起来,偏过腿肆意抚弄着自己的身体,穴口在他手指的抽插下充血红肿,显出一种艳熟的颜色。
他想着尽快结束这场突如其来的自慰,动作颇有些自暴自弃的意味,他毫不留情地拉扯揉搓着阴蒂,直到那小豆子变得红肿不堪,一碰就生出麻痒与刺痛。
宿池的大脑在这样空虚又快乐的感受中摇摆不定,一时都没有听到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直到门被打开,他才陡然回过神来。
祁元白在这个点才回来,看到沙发上的宿池,表情蓦地古怪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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