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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比刚刚那个突如其来的亲吻更加过分,祁元白的唇将他堵得严严实实,宿池压根说不出话。他被亲得七荤八素之际,忽然感到腰上一凉,祁元白的手顺着衣摆钻了进去,微凉的指尖触到皮肤,让他敏感的一哆嗦。
但他心里还想着偿还人情,尽管浑身发软,还是伸出胳膊环上了他的脖子,顺从地张开嘴。祁元白似乎没料到他会这么听话,原本这个吻的意味也变了质,染上了几分急躁和欲念。
终于等他亲完了,宿池的呼吸凌乱起来。祁元白沉沉地看着他,扣着他的手解开他的裤腰带,食指和中指从包裹着下体的内裤侧面陷入,果然摸到了已经涌出一点的黏液。
宿池发出一声短促的“啊”,紧绷着抓住他的胳膊,两根手指慢慢深入,轻易就插了进去,紧闭的蚌唇被破开,下体鲜明的触感让他面色绯红,但更羞耻的是从内里流出的汩汩水液,在他的带动下发出咕啾的黏糊声。
“祁前辈,现在在这里做会被发现的。”他急急地小声道:“等回去吧,回去再给你。”
“叫我名字吧,现在还叫这个称呼,真不怕我弄你?”祁元白看了他不安抖动着的睫毛,忍住拨弄两下的欲望,他本来没想在这里做到最后,但宿池实在太乖了,总让人忍不住想试探一下他的底线。
祁元白最终还是在他腮上掐了一把,宿池的脸被人掌控在手里,说话有点含糊不清,“祁元白……元白哥。”
祁元白对这个称呼很满意,拭去指上的水痕,在宿池戚戚然的目光中帮他重新整理好了衣服。刚刚两人拍摄的是以浓墨重彩和清素淡雅相对比的组图,衣服上大胆地设计了各种繁复的花饰,宿池身上的那套以黑色为主,更衬得他肤如银雪,艳色的唇更是在那团白雪上添了几分夺目的色彩。
袖口和腰部收紧,让他的体态一览无遗。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那个吻,宿池现在像个沾染了欲望的妖精,连眼角都带着绯红的媚意。迷离的模样是有了,祁元白又捏住他两边的脸颊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宿池眼睛微微睁大,一下子就让那刻意勾人的感觉消失了。
祁元白笑了一下,像是自言自语,“果然,只有在床上才能做到时时刻刻勾人。”
“……”
宿池总觉得这话不像是夸他的,但祁元白已经抓着他的手开始示范,“在镜头面前放开点,也不用因为我的身份心存顾虑,我等会儿多配合你一下,记得顺着我的力道。”
他点头,祁元白又道:“聂浩言这个人心里想的一般没有表现出来的过分,所以你不用太在意他生不生气。”
宿池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句话好像是安慰他的。
祁元白竟然会安慰他,他一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觉得自己能收到他的安慰,是不是代表着另一种认可。
毕竟他们第一次合作的时候,祁元白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的印象实在太深刻了……
宿池低头思考了一会儿,决定还是先虚心接受,但到底谨慎了一些,“我知道了。”
等两人重新从更衣室出去,已经过去了二十多分钟,聂浩言也没有催,只是目光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地扫了几遍,看到宿池相较之前更红了一点的唇,心下了然。
“休息好了就直接来吧。”
有了祁元白刚刚两句话,宿池的表现明显好了很多,尽管聂浩言表情依旧臭着,但也没有过多为难他,助理们很快开始调整灯光和背景板,准备拍摄下一轮。
“差不多快到午饭的点了,另一组干脆下午拍吧。”聂浩言看了几眼前面拍的图片,心里还是相对满意的。
他真是为了帮好友谈个恋爱,牺牲巨大!
宿池心里一松,换上便服后有些按耐不住,说道:“我去趟洗手间。”
他早上为了抑制紧张一直在喝水,刚刚被拍摄的服装束着还没什么感觉,现在放松下来只觉得小腹微涨,急切地想要解决生理问题。
祁元白就在摄影室中等他回来,宿池急匆匆地顺着指路牌往洗手间走去,走过一个拐角的时候却蓦地看到了熟悉的人。
严征正在一间摄影室的玻璃门前和人说话,他身边站着一个颇为漂亮的女人,时不时提上两句,栗色的长发扎在脑后,几缕垂在耳前,有着一般大家闺秀独有的气质,看起来大方又精神。
宿池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那日出现在他家里的未婚妻,不禁浑身僵直,脑子里开始胡思乱想。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是来准备婚纱照或者订婚照的么,还是……
他后退了两步,又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大概是破坏他人感情给他的恐惧太甚,他宁愿绕路也不愿这样碰上他们。
或许是感到他的视线,严征抬起头来,他脸色一白,刚想就此开溜,但已经来不及了,严征很明显已经看到了他,宿池那目光定在原地,后背冒出簌簌的汗珠来。
但他不过是停顿片刻,便又挪开了视线,眼里并未掀起波澜,宿池终于找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往墙后挪了几步,暗想着
', ' ')('自己真是自作多情,既然别人早有未婚妻了,又怎么会还想着他这个被包养的小情人呢。
他从另一边绕去了卫生间,而严征重新看向拐角处的时候,只剩下一闪而过的衣角。
“伯母喜欢玉兰花,旗袍和红木都有复古的气质,我觉得这样的背景和衣服就挺不错的,到时候去定制一套……严征?”
李双秋抬起眼,才发现这人意识压根不在线,她啪地一声合上手里的照片集,“你把我叫过来给你妈选照相的样式,结果自己一点都不听,看什么呢?”
又回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什么都没有。
严夫人再过一段时间就要从国外回来了,正好生日也在附近,严征想给她准备一套艺术照当作生日礼物,正好也趁此机会陪陪她。
“你选就好了,女人不是最懂女人了吗?”
严征摸了支烟出来咬在嘴里,一旁负责接待他们的小姐连忙道:“先生,我们这里不能抽烟。”
“没事,我就叼着。”他悠悠道。
李双秋无奈,“我又不是伯母的孩子,你亲自选的她肯定更高兴。”
“她不是还挺喜欢你的吗?”
“这又不一样!”李双秋正想着怎么把这人的思维掰回来,发现他还在不停地往那边瞄,明显心思已经不在这儿了,眼里神色晦暗,又像是燃着一簇火焰。
她本能地感到了危险,总觉得严征这样子有些熟悉,她曾经在哪儿见过。
“你刚刚到底看到谁了?”李双秋尽量心平气和地问道。
严征唇角弯起,喉咙里发出几声低沉的笑,“宿池。”
李双秋惊得差点把手中的东西甩出去,她终于知道为什么会熟悉了,现在和宿池离开的那天何其相像!
那日宿池走了之后,她心里还有些担忧,过了几天去严征家里看了一眼,结果发现这人脸色苍白地靠在沙发上,脚边落了一地的烟头,客厅里全是呛人的烟味,指不定她再晚几天就能直接去收尸。
等严征从医院回来后,严爷爷不知道从哪儿知道他把人软禁的事,把人叫了回去,拿着皮条拧成的鞭绳抽在他背上。严高谊能将严家发展成这般模样,根本不是什么会手软的人物,李双秋胆战心惊地在一旁看着,劝得舌头发直,好歹让他留了一手,严征又在床上躺了几天,才算勉强好了。
但自那之后李双秋就觉得严征有些不正常,他明明还是像平时一样待人,却总无端让人心头发毛,有一回李双秋看到他翻着照片,忽然唇边带笑的说:“要知道早晚会被抽,就该把他囚禁到死。”
李双秋心中打鼓,一会儿怕他真干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一会儿又觉得被这么个疯子盯上的小情人实在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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