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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池一脸麻木地把衣服下摆塞回了裤子里。
他刚刚是真的以为宿滦要做下去,本来想着避免不了的话就干脆躺平享受好了,没想到他还要倒打一耙。
宿滦的一声轻笑从头顶传来,他狠狠瞪了他一眼,跳下桌子就要拎包走人,宿滦从身后一把抱住了他,手臂锁在腰间,凌乱的吻落在了脖子上。
他拉下衣领,在上面吮出一个又一个红印。
“你干什么?”
“做个标记。”宿滦的呼吸喷在颈间,“等我回去,一定要跟你好好做一次,像上次那样射进你肚子里,你以后给我怀个孩子好不好?”
宿池听着都头疼,“你还是先好好学习吧。”
“哥哥还把我当小孩吗?”
“哪有你这么难养的小孩子?”宿池上下打量他一眼,嘟哝着,“要是小孩就好了,还能从头教育,哪会干出像你这样强奸养兄的事情。”
“可你明明也很舒服。”宿滦顶着一张看起来如同性冷淡一般的脸道:“当时你的水喷得到处都是,吸也吸得很厉害,虽然一直在哭,但看起来更像是爽到哭的……”
宿池一把捂住他的嘴,狼狈道:“你还是闭嘴吧。”
宿池一直思考着自家弟弟怎么会变成这样,从一个无欲无求的三好青年成了会把他绑上床的隐性变态,他还为此愧疚了好一段时间,做梦都是养父母被气得掀开棺材板的画面。
后来他想明白了,宿滦压根就不需要别人带歪,自己本身就是个歪的,只不过以前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宿滦亲了亲他的掌心,心中的欢喜几乎快满溢出来。
宿池会来实在超出了他的计划范围,原本在这几个月中已经沉寂的心脏又不安分地跃动起来,纵然现在享受的赞誉已经比别人超前许多,他还是觉得太慢了。
在宿池近乎默认的态度下,宿滦在他前后脖颈上都留下了数枚吻痕,宿池感觉自己就是食肉动物嘴里的那根被啃来的啃去肉骨头,最后还是他忍无可忍地把埋在肩膀上乱拱的脑袋拍开,宿滦才勉勉强强地放过他。
“你现在还是学生,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宿池心情有点复杂,没想到自己还有对宿滦说这话的一天。
“那是不是我好好学习,你就能满足我了?”
宿池:“……”好像是这么个理,但答应又不太对劲。
他含糊地略过这个话题,最后又叮嘱了几句话当作道别,他订的傍晚的车票,晚饭前就得去赶车。
他在洗手间对着镜子整理了半天的衣服,所幸今天带了围巾,在脖子上圈一圈勉强能把痕迹遮住,只是他心理原因作祟,即便是围了围巾,进站的时候还是觉得检票员盯着他多看了两秒。
从A大出来后他便坐上了高铁,靠在软椅上后,他又想起了宿滦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哥哥,再给我一点时间。”
他直觉这句话没有说完,但都说年轻人的心思最难猜了,他实在想不出来,只觉得这句话里含着滚烫又庄重的承诺。
高铁缓缓发动,窗外天色变暗,玻璃上映出他埋在围巾中的脸,眉眼舒展,嘴唇殷红,一副刚刚被浇灌过的模样。
手机屏幕在此时亮起,通知栏界面自动跳出了一条新的推送。
【祁元白工作室发布隐退声明:长路漫漫,日后再会】
宿池仔细看了两眼,不是什么营销号发布的假消息,紧接着各大浏览器都接二连三地跳出了这样的推送,足见其爆炸程度。
原来江榆说的是真的。
昼夜的温差有些大,他叹了口气,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风景,忽然意识到快到冬天了。
……
……
两年后。
厨房里升起袅袅热气,浓郁的食物气息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蠢蠢欲动。宿池从砂罐中舀出一小勺汤放在嘴边吹了吹,正准备送入口中尝尝味道,听到熟悉的敲门声,舌头冷不丁地被烫了一下,汤勺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他捡起来扔进洗碗池中,擦了擦手去开了门,严征提着东西走了进来,看到他明显要比平时鲜红的舌尖,问道:“怎么了?”
“刚刚被烫了一下。”
严征脱下手套,捏住他的脸颊让他张开了嘴,仔细看了一眼烫伤的地方,“还好,比上次轻多了,喷了药吗?”
宿池摇了摇头,严征熟练地从药箱中拿出治疗溃疡的口腔喷雾,拔开盖子说道:“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是不小心?”
宿池安静如鹌鹑,乖乖仰着头挨训,因为舌尖的疼痛眼里的水雾还没散去。
严征从两年前就喜欢往他家跑,原本他还不想让他来,但自从有回严征在楼下站了一夜,他便再也没敢把严征拒之门外。况且后来严征也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时常给他带点东西,偶尔在这里吃顿饭,他便也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
“今天是你生日,有什么想去玩的吗?”
“没。”宿池回
', ' ')('答着,片刻后又小声道:“外面太冷了,而且你上次说好了答应我的……”
严征笑吟吟地看着他,戏谑道:“看不出来我对你的吸引力有这么大。”
后面半句话宿池没说出来,自从他做过那个梦之后就念念不忘,总想把严征绑起来试试,他上次脑子一热向严征提出了这个请求,他竟然答应了。
宿池佯装镇定地说:“那肯定了。”
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他忍着羞耻订了一箱的情趣用品,研究了两个星期,就是为了这一天!
吃完晚饭后,连饭后散步都省了,严征卷起袖子进了厨房,拿走他手上的碗筷,意味深长地说道:“我来吧,你去床上等我就好了。”
宿池手中剩下的几张盘子都要拿不稳了,他看着他泡在洗碗池中的十指,总觉得自己在暴殄天物。
但严征自从三天两头地往他家跑之后变得越来越贤惠了,难道是他太懒了么?
宿池秉着这样的想法洗完了澡,还特意将身下两个穴口认真地冲洗了一遍,他回到床上把床底的箱子拖了出来,将绳子抽出来比划了一下。
等会儿要是他表现得太生疏,严征不会笑他吧?
房外的拖鞋声越来越近,宿池抬头便看到严征腹肌上滚落的几颗水珠,这么个大冷天的他也就围个浴巾裸奔,尽管房间里开了暖气,不穿衣服还是有点冷,宿池把空调又调高了几度,等待升温的这段时间爬起来把被子裹在他身上。
“我不冷。”严征觉得有点好笑,“裹这么严实,你等会儿还怎么绑?”
“等温度升起来就好了。”
宿池把绳子拽在手上,觉得事到临头自己还是有点怂,但看着他这么好的身材,又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马。
严征十分顺从地拉开了被子,宿池将绳子对折,从后颈开始依次向下绕过身体,打上绳结。他的力道不轻不重的恰到好处,绑得还颇为认真,严征垂眸看着他在自己身上动作的指尖,熟悉的欲望燎到了胸口。
一直到耻骨,宿池才停顿下来,他看着内裤下鼓起的一包,心里忽然腾起恶作剧的想法,他挪动着一只腿的膝盖,轻轻在上面碾了碾,清晰地听到了严征蓦然粗重的呼吸声。
他拽着内裤边缘将它脱了下来,绳索绕过性器的根部卡住了两边的囊袋,从双腿内侧绕上来,收在了腰际。他没有收得很紧,严征的性器还未完全充血勃起,等会儿勃起了,还有得他受的。
无比敏感的地方被人束缚住,严征难耐地挪动了一下下半身,身体逐渐燥热起来,他的额边滚下一颗汗珠,笑了笑说道:“池池,你要不把我的手先绑起来吧。”
要不然他怕他会忍不住直接进行最后一步了。
宿池又拽出了一根短一点的绳子,依言把他的双手绑到身后,按说明书上说的打了个结实的结。
他舔了舔唇道:“好了。”
绳索交错盘结在严征的身上,把肌肉勒出鼓囊的形状,宿池的指尖从侧腰上光滑的肌肤撩上去,伸手揉了揉胸前褐色的乳粒。
严征的嘴唇碰到了他的脸颊,宿池倏而一笑,抱住他的脖子亲上他的唇,不过这回是他主动的,抵着舌尖津液交换,他发出含糊的鼻音,沉迷于现在舌面相贴的感觉。
硬起的肉棒已经抵住了他的股缝,只不过严征现在被绑着,显得十分被动,正当宿池想要再进一步的时候,枕边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宿池迷迷糊糊地摸过去,正准备按掉,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却眼皮一跳,清醒了过来。
是祁元白。
两年前他发布了暂时隐退一段时间的声明,粉丝几乎把微博哭瘫了。宿池曾经想要给他打电话询问情况,但都是无人接听,只是经常能从电视是看到他的身影。后来他也放弃了,只是之前突然有一天收到了祁元白的通话申请,那时他什么都没说,只听得到浅浅的呼吸声。
他问他:“你怎么不说话。”
祁元白声音里带着笑,“我就想听听你的声音。”
之后他们的联系频繁了一些,宿池直觉他过得不太好,于是每次他主动打过来的时候也会耐心地听他说完。
只是没想到这次这么不凑巧。
他从严征身上爬下去,咽了口唾沫道:“不好意思,我先去接个电话。”
严征:“……”
他微笑地看着他,嘴角微微抽动,“你就这么……”
“我等会儿就回来!”
严征看着自己高高翘起的性器,脸色逐渐沉了下来。
做到一半被对方扔在床上,世界上大概没谁比他更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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