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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玉作为偌大一个家族的正室夫人,也得负责宴会的宾客接待,她的助理给她打了几个电话,不一会儿便把她催走了。
宿池瞥见她的裙摆消失在视线内,便将祁元白手中的酒瓶抢了过来。
“别喝了。”
祁元白一手支着下巴,懒懒地看着他,眼里好像比平时多了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宿池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不会喝醉了吧?”
“没有。”
祁元白很快反驳了,他既没有说胡话,也没有做出什么反常的举动,但宿池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如果真的喝醉了……喝醉了也好,等恢复之后答应的事情也不能再反悔了。
宿池将红酒瓶推到一边,走近他的时候闻到了浓郁的酒气,他弯腰伸手拉他,“要不咱们还是去室外吧,说不定能让你清醒一点。”
然而他还没碰到祁元白的胳膊,便被他一把扣住了腰,另一手反将宿池一拉,他一下子往前栽去,祁元白将他抱到了大腿上。
宿池的背磕到了桌子边缘,疼得小声地抽了口气。
“我不喜欢严征。”祁元白摸了摸他的脸,吐息全是滚烫的,“你不要和他在一起。”
宿池这下打消了自己最后一丝怀疑,明白他是真醉了。
“其实我……”
祁元白捂住了他的嘴,不满道:“你别说话。”
“……”
但片刻后他便舒展了眉毛,亲昵地在他耳边唤了一声,“池池。”他说道:“凭什么严征能这么喊你,我也要喊。”
宿池没想到他喝醉之后会变成这样,无奈道:“喊什么不是你们自己定的吗?”
祁元白的脑袋靠在他的颈侧,说的话有些模糊不清,“但只有严征这么喊……你才会答应他。”
“谁说的?”
“你就是这样。”祁元白的唇蹭到了他的脖子上,“你只喜欢他。”
宿池头皮一麻,他把祁元白的脑袋扒开,看到他抿成一条直线的唇,俊美到有些凌厉的眉眼与高挺的鼻梁还是以前那副模样,但眼里流露出的神情甚至有些无措。
“我没有只喜欢他。”宿池捧着他的脸,闭了闭眼,豁出去一般说道:“祁哥,我知道我……我这样很荒唐,你想骂就骂我吧。我也喜欢你,我想跟你们在一起。”
宿池不知道祁元白听懂了没有,他大抵是听懂了,不然身体为什么会这么僵硬。
他已经做好了被推开的准备,然而等了半天,祁元白依旧维持着这个姿势,只是呼吸愈发急促起来。
宿池被他的双臂紧紧勒住,几乎喘不过气,但他一动都不敢动,祁元白张嘴咬在了他的脖子上,牙齿陷入皮肤中,像咬住自己的雌兽一样,让他乖乖地呆在自己怀里。
这是祁元白今晚第二次咬他了,大概是真的恨不得生啖其肉,所有浓烈的情感都从两人接触的皮肤上倾涌而入,疼痛伴随着战栗传到大脑中。
“这是施舍吗?”
“不……不是。”
“宿池。”祁元白的手虚虚地环住了他的脖子,感受到掌下跳动的脉搏,“有时候,我真恨不得掐死你。”
宿池怂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手机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响起,但两人都没有管它,一分钟之后,铃声自动停了。
祁元白修长的手指在他皮肤上摩挲,他闭着眼道:“我大概是有点醉了,竟然还有点庆幸,庆幸你没真的放弃我。”
“看着我们这样争抢你,你其实挺得意的吧。”
“一开始把我们拒绝了个遍,实际上一勾一个准。”
……
祁元白喝的酒后劲很大,他到后面真的觉得有点晕了,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眼前晃动着模糊的色块,唯有白皙的肌肤和红艳的唇色是清晰的。
宿池见他渐渐安静下来,不禁放下了心,他摸到自己放在桌上的手机,思索着怎么样将他送回去。
要不是祁元白跟他说这些话,他还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之前很长一段时间,他都以为祁元白真的很讨厌他。
宿池心里有了些底气,如果祁元白清醒之后还是不答应,他就去追他,没吃过猪也见过猪跑,一个月、两个月……半年,总有一天可以打动他。
手机震了一下,他看到屏幕上严征的名字,接了起来。
“宿池,我听我妈说你见到祁元白了。”
“嗯。”
“刚刚干什么呢,不接我电话。”
宿池看着祁元白还压在自己身上的胳膊,“刚刚……有点事。”
严征没问是什么事,淡淡道:“今晚就让他呆在这儿吧,我妈也跟我说了。”
宿池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愣愣地答应道:“哦。”
电话挂断后,宿池便将祁元白架了起来,所幸他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半路也有服务生来帮他,宿池将他放到二楼屋子里的沙发上后,已经热出了一身汗。
', ' ')('他喊保姆煮了一碗醒酒汤,替他将外套脱了下来。
祁元白已经重新睁开了眼,只不过看起来仍有些迷蒙,他在宿池想要脱他第二件衣服的时候按住了他的手,宿池低声道:“你先去洗个澡吧,不然没法睡觉。”
祁元白没说话,只是拉着他不松手,宿池没法,只得好声好气地哄道:“那我不帮你了,你自己来,可以吗?”
保姆很快把醒酒汤送了上来,宿池觉得他们俩现在这副模样实在有些尴尬,让她把碗放下就离开了。
宿池用自己那只还自由的手端起碗送到他嘴边,“先把这个喝了吧。”
祁元白这回倒是听话,就着他的手低头将汤都喝了。
不知道是不是醒酒汤蒸腾起的热气的原因,他的脸有些红,最后一口喝得太急呛着了,宿池替他拍了拍背,他这时才放开了他。
刚刚被人攥住的手腕已经出现了一圈红痕,宿池又将他半拉半哄地骗去了浴室,给他把水温全调好后,宿池揉了揉太阳穴准备去问问保姆有没有新衣服。
然而他走出浴室的时候,看到卧房里的光从半开的门中漏了出来。
宿池心里一惊,走进去看到严征正将西装外套挂上衣架。
他肯定已经看到了茶几上放发空碗,宿池摸了摸鼻子,“你回来了。”
严征扯开领带,“你把他带上来了?”
“嗯。”宿池答道:“我不知道客房在哪,就暂时把他带到这儿来了。”
“没事,本来就没给他准备房间,我等会儿让人送一套衣服上来。”严征察觉出他的窘迫,问道:“怎么了?”
宿池捏了捏自己的衣角,“他晚上睡在哪儿?”
“你想让他睡哪儿?”严征眼里显出几分促狭,反问道:“跟你一起?”
“我没……”宿池被他说得脸颊发烫,“我是想问问有没有多余的卧室。”
“过会儿我收拾一间出来吧。”
宿池松了口气,“谢谢你。”
“你为了你的其他情人谢我,是不是得做出一点实际行动来?”严征靠近了几步,看到他脖子上的牙印,伸出指尖在上面碾了一下,“池池,别忘了你下午答应我的事。”
宿池抬起头,主动抱住他的脖子与他交换了一个吻,他的耳朵红了,舌尖只浅浅地在他唇上舔了舔,反而更带上了一股勾人的意味。
“我没忘。”他道:“等会儿把他弄上床我就来,我答应了肯定做到……今晚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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