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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滦!”
宿池快步跑了过去,他却像没有听到一样,还是他身边的那个女生拉了拉他的袖子,问道:“那个人是不是在叫你?”
大概是不想在外人面前闹得太难看,宿滦站在楼梯上回头看了他一眼,宿池气喘吁吁地到他面前,将手里的袋子递给了他,“给你买了点东西,你拿着。”
宿滦没有接,“我不需要。”
宿池干笑了两声,“反正也没花多少钱,我就是……想来看你一眼。”
那女生也看出他们的关系不一般,宿滦平时虽然话少,但鲜少这么落人面子,她有些奇怪地多看了他两眼。
他的头发在脑后扎了一个小揪,看起来比他们大一点,面相也十分年轻,气质温和得像水一样,让人忍不住想亲近。
也是个大帅哥诶,女生兴致勃勃地想,就是不知道跟宿滦有什么恩怨,能让他全程冷着脸,吓人。
“看完了么?现在可以走了。”
“等等。”宿池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我能不能进你家看一眼,我都不知道你住的地方长什么样。”
“我住什么地方,关你什么事?”宿滦垂着眼皮道:“之前那么久都没回家,现在倒是惺惺作态了。”
“我是来给你道歉的。”宿池立马回道:“我知道食言是我不对……你别这样对我,跟我吵一架都行,或者实在生气,打我一顿也行,但你别不理我。”
这栋楼还住着其他住户,他们不好在楼道里僵持太久,宿池眼疾手快地趁机挤进了屋,手指搭在门把上,对宿滦勉强笑了一下,“我们还是先进屋吧,坐下来好好聊聊,好不好?”
宿池扒着门,打定主意誓死不屈,见他抬起胳膊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宿滦的手臂一僵,低声地骂了一句脏话。
“舒茜,你也进来。”
“啊?”她指了指自己,“这不好吧?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这么光天化日之下的……”
“废话真多。”宿滦黑着脸道。
女生“噗”地笑了出来,她知道宿滦的性子,这还是第一次见他露出这种游刃有余以外的表情。
她刚溜达进去,宿滦便哐地一下摔上门,冷气嗖嗖地看着靠在墙边的宿池。
宿池抹了把脸,刚刚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突然想起还有外人在,瓷白的皮肤上逐渐染上一抹酡红。
“宿滦,她是……?”
女生听到这话,率先开口道:“你好,我叫舒茜,是宿滦的同学,称呼我名字就好,请问您是?”
宿池看了宿滦一眼,看他好像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便说道:“我是他哥哥。”
“哥哥……”舒茜抽了一口气,后退一步,“哥哥好!我和宿滦绝对没有同学以外的关系,我来找他是因为开学有个比赛的答辩!我家正好也在附近,就来找他讨论一下!”
三言两语就把底子全交代了,宿滦正在喝水,闻言把塑料瓶都捏瘪了,“就你话多。”
宿池笑了一下,“这样啊,没事。”
尽管已经有男朋友,舒茜那颗颜狗的心还是忍不住狠狠跳动了一下。
“你不是说要聊吗,聊什么?”
宿池看了一眼一旁的规规矩矩坐着的女生,实在说不出口,硬着头皮转移话题道:“等会儿再说吧,现在已经是饭点了,我先给你们做晚饭。”
舒茜愣了愣,“不用麻烦了吧,我回家吃。”
“没事,他喜欢做就让他做。”宿滦将空水瓶扔进垃圾桶,冷声道。
宿池提着围裙进厨房的时候,还能隐约听见那女孩跟宿滦的对话,“你跟你哥到底什么仇啊,态度这么差……”
他呼了口气,打开冰箱仔细看了一眼,所幸里面并不是空的,他拿出自己要的菜之后看到了侧面放着几瓶酸奶和果汁,忽然想起来自己上次给宿滦带的东西里就有这些。
鬼使神差的,他拿出来仔细看了两眼,日期和牌子都对得上。
所以他每次放在门口的东西,宿滦其实都拿回去了吗。
宿池心里冒出点隐秘的喜悦,唇角微微翘了翘,心里的阴霾一扫而空。
家里毕竟还有客人在,宿池盘算着做得丰盛一些,他揭开锅盖看了一眼锅里乳白色的鱼汤,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往里面撒了切好的葱花。
他拿着汤勺专心致志地盯着砂锅,身后突然传来响动,还没回头,一只胳膊便压在了灶台上,熟悉的气息逼近,宿池的脊背一下子僵了。
“那丫头就是屁事多,非要我这个时候来跟你说清楚。”光是听声音宿池就能想象出来他此刻一定臭着脸,他冷嗤一声,“我们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好过一段,现在又不喜欢了。”
宿池急急地转身,顶着宿滦的目光握紧了手,“没有……没有不喜欢。”
宿滦也懒得争辩什么,“哦,那就是我不喜欢了。”
尽管知道他大概率说的是气话,宿池的还是有种下坠的感觉,他张了张唇,一时厨房中就剩下鱼汤
', ' ')('翻涌的咕噜声。
“宿池,你说你现在还来图什么呢?”宿滦抬起他的下巴,“图这个吗?”
他忽然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唇,尾音消失在唇齿间。
宿池的心漏跳一拍,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服。
但宿滦不过一会儿就放开了,看到呼吸不稳的模样,眼里透出淡淡的嘲意。
“对哦,我都忘了你的这个体质,要是严征满足不了你,你再来找我也行,反正我不挑。”
“不是因为这个。”宿池垂着头,嗓音带着细微的颤抖,“是因为……我喜欢你。”
宿滦皱了皱眉,他转而抓着宿池的胳膊,将他压在了冰箱上。
像是为了找一个发泄怒气的途径一样,他又狠狠吻住了那双带着水泽的唇。
而此时因为长时间没听到厨房动静,放不下心想来劝劝架的舒茜,在瞥到玻璃门后交错的身影一下子愣在原地。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又揉了揉眼睛,心里宛如一万只小人开始敲锣打鼓。
我靠。
她眼睛虽然不太好,但也勉强能看出宿池中途似乎是喘着气想要避开,又被宿滦不依不挠地压了下去。
这人是禽兽吗。
连自己的哥哥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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