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能遇季大夫这等仁医,当真有福”
季向秋懒思此话褒贬。许是他早有学医求识时风餐露宿的经历,在生人屋中便不觉睡卧难安。倒是山鬼意外安分,非但不缠着他温存,反而还未熄灯便在榻上睡下。
不过——“你可悬空而卧又无睡意需求,为何要与我共这床褥?”
山鬼侧躺着,哼道:“怕你疑我生有色心,半夜对那女子行有不轨”
季向秋灭灯的手微微一愣,叹息道:“你倒生得心眼小”。此话……当初因周荼对他说过。
第二日天刚亮便听屋外不时传来人声,出门只见长贵与一身着道袍、体型魁梧、剑眉星目的中年男人言语交谈。不时有人拿着法器围屋而走,口中念念有词,煞有其事。
屋外早有三五成群的村人议论纷纷,只是惧怕传言为真,不敢靠近太多,唯恐引邪上身。
季向秋刚要入屋见女子何样,不想被长贵拦下:“道长正作法驱邪,若伤了季大夫怎好”
山鬼哼笑,大摇大摆进去。说是作法,不过屋中摆了些诸如桃木剑这等驱邪物件。女子仍面色苍白、神情平静地闭目不睁,与昨日毫无变化。
正觉无趣,忽见一人笔直走入,是一未曾谋面的青年,浓眉大眼,五官端正,衣着与道长所带弟子不同,应是长贵独子贵华。
贵华见屋中并无他人,迟疑一番在床前跪下,微有颤抖地握住她手:“是我不对,你莫要有事”。言语轻缓,神情却是痛苦,看似关系匪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贵华停留片刻便敛了神绪离开,仿若无事。
倒是有趣——山鬼又看女子一眼,出去却见季向秋站在另侧看戏——道长不知因何与长贵争执起来。
“按你所想,道长应为两人花钱请来做戏,怎还起了争吵?”山鬼回到他身侧,挑眉问道。
至于争执因由,原是道长扬言女子中邪至深需带回作法三天三夜,不然无力回天。还言若无作法镇压,不出两日便殃及此村。
“季大夫,你说这人与女子非亲非故的,女子又是来路不明,若有法子脱手为何要拒绝?”山鬼意味深长地笑,与他说了在屋中所见。
“确是蹊跷”,话音刚落,扭头见贵华忽然捡起屋前农具驱赶道长,随后又把屋中法器一一扔出,眼中含怒,激动不已。
村人见状顿有嘲笑乃贵华见色起意,不愿将女子送走。
道长无奈地率众离去,一面提醒此女是为祸害,若是长留定叫村中鸡犬不宁。
此言顿时叫看戏村人面面相觑,惶恐不安地议论起来。
“贵华你不会要害我们吧”
“道长所言若是为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听说这女的长相貌美又是来路不明,没准就是邪祟化成”
“你们也别这样想,我看分明是道长见色起意,咱贵华是怜香惜玉”
季向秋听着又气又好笑,众人喋喋不休没完没了,引得长贵面红耳热,倒是贵华毫不理会地转身入女子屋中。
“山鬼”,季向秋叹息一声,终于看不得这七嘴八舌:“可有法子驱赶他们?”
山鬼一愣,环胸笑道:“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