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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也打小就爱上武当常常地小住,早在没拜入师门时,太师父就评他——不懂人心。他不懂么?王也果然天生就学不来纠结这个。到了此时他脑子里还尽装着,大不了拼着发病。只留他一个,他就不怕了。

那一会儿他只是对着冯宝宝直剌剌得吓人的眼睛,忽然想知道此刻的自己又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夜半山道,确切地说,是进山前最后一段还能以步代车的土路,曲彤立在车头,正看着两名手下一头一尾地从后座将个人抬下来。

那人一看就病得很重了,因为即便是下意识的反应也好,就看不出一丝抵抗的意图。一米八几的长条个儿,委委屈屈,略微蜷缩地挂在两只胳肢窝下,腰和膝盖都垂落,显得软趴趴,身子腾空时脖颈倒折,与下巴尖绷成几近一线。

他还没有昏死,被放下才看出还有意识,好像因为身体痛,止不住地往下弓。

“认得我吗?”一把淡漠的嗓音这样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听着耳生得很,他迟钝的大脑还没整理出讯息,猛地头皮一紧,就有人将他脑袋薅了起来。

这一下可把他泪花都逼出来了,对方还不停。王也正觉五脏六腑有如绞在一起,所以才动也不敢动,那人却扯着他脑后松挽的发髻,两边也各有一人架着,卡着本就是虚踏在地上并踩不实的腿,就这样一点一点强行把他捋直了。他是怕痛的。疼起来两眼一抹黑。不知道是谁在折磨他取乐,更顾不上琢磨刚才出声的是谁,不能反抗,连动一动手指也做不到,只感到推在他肩膀坚定地将他打开的那只手,似乎与拽头发的手是属于同一个人的,平稳,强势,冷酷。等终于面对面地将脸孔暴露到光下,王也整张脸都被细汗濡湿,倒反射出一层分外柔腻的光泽,好像想哭喊,却只是无声地张着嘴,模样别提多可怜,瞳孔已经疼失焦了。

“你不认得我了吗?”曲彤却展颜笑了,好像受到了取悦,动作变得轻拿轻放地将青年的脸捧了起来。

然后就看着王也躺在她掌心,脸颊也贴着她,眼睫缓慢地眨动了一次,又眨了一次,含糊开口:“你是谁啊……”

未曾预料过的声音。

她以为王也会更硬气一些,至少一个算在她前头的人,一个神不知鬼不觉再差一点就可能会让她伤筋动骨的人,一个逞威风放跑了她最大的猎物,无异于当面挑衅的人,就理应硬气一些。不是不怕死吗,做戏做全套,倒也拿出不怕死的气势来。时日虽短,曲彤也对王也其人进行了更深一步的调查,甚至远在更早,她也并没有完全无视这个家伙的存在。可抓到了眼前来的和认识中的,到底好像还是有哪不一样。至少他应该故作轻松,操起京腔,笑问一句:“您这是说哪儿话,咱俩见过吗?”也好过这样。这样的声音太服帖了,太委屈了,好像她还没开始用力,他就已经疼怕了,服软了。同一句话,用不同的腔调神态和语气,前者是挑衅,后者就是服软。

还没问出冯宝宝的下落。

将车开上盘山路,带上捆巴好的战利品。因为下雨了。来得不凑巧的雨冲刷气味和掩盖痕迹,都会不利于搜寻——无论是上根器的尸体,还是某个善于在深山中躲藏的目标。

曲彤将一手搭上方向盘,一手转动、调节着通讯器,时不时做出回应。

“一个都找不到了吗?”

最后在一阵沉吟后她说:“好,我知道了。”车里才回归了沉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旁边,副驾驶座上,王也双手反剪,被套上了一个足有一掌宽的纯黑眼罩。他的头软软地倚向车窗玻璃,遇上路不平整,车体摇晃,就弄出几记磕碰。除此以外再没其他声响,在一天中最静的时刻,在狭窄的空间里,只余下雨刮器单调还在地工作。

就在这时,突兀而微小的,车窗外传来“咔”的一声。好像什么猿猴之类的野生动物试图由两侧的森林爬上路,又像飞禽坠落,压倒公路防撞护栏,cei出金属脆裂的异响。

只是太不起眼的声音了,不知是谁在困倦中百无聊赖望了眼公路一侧,防撞护栏外,地形还有一定落差,夜里看起来黑漆漆的植物扎根在崖底下。这时所有人却又接到了曲彤的指令:“打起精神,靠边停车,有人看见有什么东西从山底下爬上来了。”

一分钟后,曲彤和她的人就都摆开了阵型。

她脑子里有个荒谬的想法,不知冯宝宝是自视甚高,还是因自己多次出手萌生了杀意,也许她是想衬着夜色掩盖混进上根器中,偷袭结果了自己,在曲彤看来这也是仅有的成功的机会,但她还是要说一句,荒谬。果然少了张楚岚,冯宝宝的行动就毫无章法。而她既然敢在这里下车,就必然有把握叫这胆大包天的丫头有来无回。

而没让她等待太久,曲彤防范的是四周车灯照不透的黑暗,冯宝宝来的方向却是从上头,想来,她爬上了公路另一侧的山壁,然后借着高处的地势一跃跳过了人阵的封堵,直接落到最中心处。只听得“轰隆隆——”一阵重响,车前盖被撞得变了形,曲彤钻出驾驶座后本就背对车门而站,应声猛地甩回头,举手,只待发动众人做出反击——接着,她就目睹了今晚最令她震惊的画面。

冯宝宝仿佛并不是来针对她的,她扒着她那辆车的挡风玻璃,蹲在引擎盖上,朝着副驾驶的位置把脸凑过去。而副驾驶——曲彤这时才想起,那儿丢着一个王也。

忽然,冯宝宝举起一拳,曲彤看着,以为她想砸穿玻璃,以为冯宝宝原来是一根筋地还满觉得能从她这儿救人,下一秒就又被打脸了。那举起的拳头没再继续搞破坏,而是轻轻落下,打招呼般的轻轻叩击了两下,冯宝宝用膝盖压着雨刮器,趴在窗户上说:“王也,起来。你说要来找我,我没等到你来找我,我就来找你了。”

是不是搞错了什么?这一切引人发笑。

雨和钢铁和污泥。车祸般的惨案现场,野兽般的女孩,和轻柔天真的动作。车前灯照出了这一幕诡异的场景,顷刻间,谁也没上前。

而曲彤的视线穿过雨帘——王也的头依旧抵在窗前,依旧沉沉地陷在座椅里,姿势完全没有改变。他黑色眼罩下的嘴唇也闭得紧紧的,不知是不是晕得彻底,这样大的动静也没把他闹醒,始终未发一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Tbc.

好jb难写,这章。

因为我对朋友说我不能把宝→→→→→也整得太露骨,前半改了好多次。宝儿这个人又很难写,因为你不能强写她的心理,这就直接导致内心戏都让老王担当了,那叫一个敏感细腻,可是我必须说,他也是个大条的,我们老王,内冷外热,我必须出来拍这个胸脯,难为他了。

宝也线基本到这儿全须全尾都出来了,从开始到最后,变化非常明显,基本一二三四章每章都能当一个阶段看待。第一章就算有一些神交的默契,也只是在一起行动方面,战斗方面,从小也的态度就能看得出。宝儿姐对他提要求,就算这要求有点越界吧,他的态度也太差了,十动然拒,非常的冷漠。如果放到后面再谈同样的事,他就不会这么说话,第二章就说了一些通过玩笑来软和语气的绕了弯的话。

然后是宝儿姐,宝儿姐已经尽量似是而非了,我谈谈我的理解,首先容易看得出来的男友力的方面——对小也无声的纵容。让看石壁,虽然宝儿姐可能对谁都会这么做,也就是说并不O她的C,可是,用在这里还是挺甜的,反正我觉得挺甜的。

还有不太明显的方面,比如反常地对秦岭里的局感兴趣,其实不是对局感兴趣,是对小也在想什么做什么,反常地感兴趣。再有,朋友提到的一点,宝儿姐接花,手心接在小也下面,有那么点男友力的感觉,小女生会放在他上面。我觉得卧槽不错啊。我揣摩的是,想触碰被他碰过的花,所以最后默默放下手的“默默”,有种失望的感觉。这个失望也是似是而非的。

还有宝儿姐问,你用的那个是不是就叫“风后”。这里也是她开始在意上王也了,所有关于他的开始都想知道。上次小也在她和楚岚面前提起过,她没记住,是那个时候还不在意,说明现在才变了。

朋友食完感想:我要被宝也洗脑了。

我:我已经先一步把自己洗脑了。

写起来才知道有多好吃,真的,我坠入了宝也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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