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这一章其实没有房间内的戏份,没有那种描写,大量楚岚的分析,可是我写下来,也感觉得到,有些描述是很过分的,糟蹋自推那种,程度不浅,需要有一颗强心脏才可观看。慎阅慎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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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很年轻。
张楚岚腮帮子紧了紧,猛地一抬胳膊肘,就抹掉了泪。是啊,在那之前,得先把王也捞出来才有所谓的未来。其实连道歉张楚岚也是不想的,要不是难得真情流露了,在他的原意里,连对不起也必须见到了王也人后亲口对他说。杜斌道王也有傲骨,其实他又何尝没有,这种发自真心的放低姿态,与他惯会的那套没皮没脸是不同的,但既然已经说出了口,为了不使那些语句轻飘飘,他更得负起责任来。张楚岚又用力眨动了两下眼,清理了一遍视野,才地动作利落将两边喇叭插入耳中。
他就屏住了呼吸,在那视频中,他离奇地一眼认出了王也。虽说是认出,但其实在那种混乱的场景下,他不能迅速确认赤身裸体的对象的特征性细节,毕竟张楚岚又没有见过王也的裸体,但他还是认出了。那瞬间他心里有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意,一种对自己很狠的定力,帮他直接跳过了难以置信自欺欺人的步骤,像高悬于顶的断头的铡刀终于落下来了,他也就死了心了,尝到了直视真实痛彻心扉的滋味的同时,那一幕也就烙进了他眼里。
他就见王也赤条条的被摆在桌上,整个身体都摊开了,而只有背接触到了桌面。他的下身被一个人跪到桌上扛了起来,拗得腰和臀都悬空,那名男子就正按着他一下下地狠干,那力度那么凶猛,压迫得铁质的桌子都发出呻吟不堪重负,可是他身下真正受挞伐的人却只是无力地跟随耸动,伤得鲜血淋漓的手环抱在胸前,大张的腿,根部阵阵痉挛。他从另一边垂到桌外的头也被男人的肉根固定住了,那根脏东西,就着王也拉得又长又直的脖子,随着一次次的挺腰卖力地往里侵犯,男人还不断去抚摸那里,吐出扬言要操死咱小道长的话,一面伸手又去拧王也胸前,迫使他吸和舔他。
张楚岚的视线停顿在这上面超过了一分钟,才抬头,面上有什么倒看不出,累都在心里,虚脱得像刚跑完了一千五百米,想说话,才感觉到面部僵硬,吃力地问杜斌:“这样……开始了多久了?”
“十个小时是总的时间。被这么多人……大约从天黑才开始的。”杜斌眼见地也不想和他废更多的话,张楚岚却注意到这个数字他得出得有多快速,想必是一直在心里默想的。说完这个,杜斌又指着他手上的手机,简单说明了这是从别人那儿顺过来的,要是他想拿去用,也行,就是那样接下来势必会被发现有点麻烦,让他先做好准备。张楚岚一一记下。
此后,为了节省时间,张楚岚还向杜斌直接询问在他入手之前都发生了什么,概述给他——通过视频未显示全长时间,且无法向前拖动时间轴,已足以张楚岚判断这不是一般的威胁信,而是实况直播了。而见他这样要求,杜斌有些惊讶,思忖地打量他过后,看他的眼神一亮,这一刻才真正对这个长相显嫩,实际年龄应该也是真嫩的小孩寄托了希望。
“一开始是一个眼下有痣,白色长发,全身也是苍白的三十上下男人,据赵董说,是你司在案的一个在逃犯。”略去王也的详细遭遇,他只筛选出有用的信息,供张楚岚参考。在张楚岚表示清楚马仙洪这节后,就又跳过了对这个怪人的描述。“那帮后来才闯入的人提到一个叫曲彤的女子,他们是她的手下。”杜斌扼要说,“谈话之中透露出,马仙洪似乎极为爱慕小也,也是因此,才会公然触怒曲彤,让这个女大佬对他和小也都极为恼恨。他之所以这样对待小也,也是因为曲彤通过一个叫修身炉的东西强行引导他行炁,紊乱了他的心性神智,带来的副作用便是放大扭曲了部分执念,除非得以化解才能醒来。那些人闯入后,便言道,曲彤记恨马仙洪因男女……男男之私而背叛于她,所以才用这样的方式让他亲手毁去这不惜背叛她也要守护的。至于小也,那些人也说,特意让他们凌辱……至死,好教马仙洪亲眼目睹,这也是对小也的报复和惩罚。”
“曲彤这是决裂了呀,”张楚岚忖道,“这样下去,她势必与马仙洪两败俱伤。你说……这是王道长的影响?”
张楚岚其实不大相信,这简直比王也运气贼差,落人手上时偏偏遇上了一群色情狂还要出离想象,如果是真的,那曲彤已经破罐子破摔了,甚至于不正常了。
她本可以蛰伏以待再次壮大,把在常世的尾巴都收干净,用王也吊得上冯宝宝就吊,吊不上就干脆利落地结果了,若是这个思路,王也现在一定已经死透了。这么慢刀子割肉地耗着……是有不能做得太明显,直接暴露杀意的原因?有人阻拦?还是说曲彤十分笃定,就要用这种方式才能拖得冯宝宝露面?或者两者兼有?张楚岚继续想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还是老样子,习惯成自然地先被与冯宝宝有关的部分吸引去了注意力。冯宝宝会心疼王也,这是肯定的,首先她就不只一次地向自己提到过王也生病、晕倒,还说讨厌在这种时候被和他分开。而冯宝宝这样的人既然提到,那就说明曲彤必然做过,她最清楚冯宝宝会有的反应。杜斌说对王也的多人施暴是为了惩罚,不过,那应该是表面上,对不知情者解释时的说法,真正的还有一层原因连曲彤也难以说出口——因为太荒诞了。连张楚岚也不能确定,冯宝宝明白那种行为的含义吗?除了对身体的伤害以外,她可以理解轮奸这种事对一个人心理的创伤吗?当又是对王也这样的男人进行时,能get到侮辱的意味吗?尤其是,是否会像对两个互有好感的人一样,对她也产生同样的,比普通友人更为特殊的影响。
很难说。但矛头都已经指向冯宝宝了,就只能从这个方向理解,至少曲彤是这么认为的。而再顺着这个思路下去,冯宝宝必将获知这一信息……张楚岚就惊讶地发现,原来曲彤笃定的,正是自己这里。
他能将这件事情瞒着冯宝宝吗?他不能。倘若因为消息在他这里拦了下来,冯宝宝再见到的是王也的尸体,并且遗体无法掩盖的,又是这种腌臜的死因,别的不说,他就无法对冯宝宝交代。哪怕这种假设确有一秒从张楚岚脑中浮现出来,假使为了那个独一无二的人,他真能硬下心……可是不,他几乎是一身冷汗地按下了这个念头。没错,这正是他一直回避去想的事。当冯宝宝质问——姑且称之为质问,问他是否曾有意向推王也为她挡灾,他的内心或许并不如当时处理得那么圆融,那么举重若轻,表现得那么愿意接受。
因为他是有畏惧的,他恐怖的正是冯宝宝不再除了他什么也不在乎,正是他在为了两人的利益,也只为了两人的利益打算时,冯宝宝却为了另一个外人,可能会站在他的对立面,正是这种仿佛需要冯宝宝在他与王也之间做出取舍的局面。
不过张楚岚也清楚,根本就没有什么抉择取舍,生死面前,假若他敢于将冯宝宝真推到那一步,那他们也就到头了。赢也是输,这不再是可以只要一个答案就了结的小事。
这里边还有一个神秘人影的存在,但不能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