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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视线却是绕向杜斌手中的报告,看得杜斌眼皮就是一跳:“诸葛青嘛,我记得,就是脑子一时短路,短路。”
诸葛青就收回了目光,装作没看到一下子显出慌乱的杜斌好像急于将什么掩藏起来一般地对折了手中的纸,也没注意到他回避了刚才的问题,含笑在旁边坐下。
杜斌闹不清他想干嘛,不由地更惴惴了,强装无事扯开话题:“真巧哈,做个体检也能遇上熟人,你又是来干嘛的?你们成天在外面跑,打打杀杀,别是伤到了哪里来看伤的吧?哎呀那我可不敢耽误了,快去忙你的,快去快去。”
他本打着主意在王也返回前把这人支走,不想诸葛青不仅纹丝不动,还笑嘻嘻地接了句:“你开玩笑呢,你不是在这儿等人吗?我也等人。”
你等个——,你等的人知道你在等他吗?
没错了,这货绝逼就是来堵他们的,杜斌气死,却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老青?”这时却听见自家孩子的声音,王也一脸别扭地从检查室挪了出来,瞧见他们愣了一下。
杜斌立刻管不得诸葛青了,像只老母鸡似地迎了上去:“疼不疼啊?过来坐。”王也行动不便时,他也很做了一段时间上药的活,知道碰那里会令他难受,那泪花不管是疼出来的还是为别的什么原因,总之都不耽误杜斌心疼,轻轻将王也揽过来了一点护在怀里。
“嗯,”王也也不推辞,顺着杜斌的动作让他把自己安置到椅子上,扭头问,“你干嘛来的?看我笑话?”
“你有那么严重吗?”诸葛青其实吃惊也不小,蛤蟆墨镜又被他架回了鼻梁,从镜片上方瞧着王也,都没顾得上计较杜斌那亲密过头的一搂一放,“出事到今儿个,得有十四五天了吧?”
王也对他比了个六,阖眼倒在靠背上,一副心累得不想再言语了的模样,诸葛青打量他的衣着,当下也有一番自己的计较。
回程路上,杜斌自然又是一言难尽地看着这位姓诸葛的友人无比自觉地跟着王也钻进车,王也对此采取的也是放任自流的态度,问也不问,反而教杜斌不好开口了。一路就听着这人兴致颇高地招惹王也说话:诸葛青说你不地道了啊老王,我在公司关押那么久都传出虐待小道了也不见你慰问慰问我,我可是一听说你失踪就四处托人打听的,王也就说咱讲点道理行不行,你在里头明明过得滋滋润润的,你要我怎么表达关心啊,非得劫狱才算啊;诸葛青就又说那我出来这么久了啊,你想见总能见着人了吧,也没见你主动找过我,王也就无奈让他乖一点,说我知道你好好的不就行了吗;诸葛青不开心了说我总得担心你,出了这么大事你平安了不得第一个通知我,没得还得让我从别人口里打听去,王也就终于让了步:“我理亏行了吧?看在我要死不活的份上行行好。我也总得怕你担心吧?真的,没骗你啊,你看我家里人我也没告诉。”
听见自个人都和好友最看重的家里人上升到同一档待遇了,诸葛青终于被哄好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你这几天去了哪啊?”不是糊弄话,王也还真品出了理亏。他不晓得诸葛青也插手进了这件事,张楚岚没跟他提过,自然,也是在那种垂危又紧接着身体状况差到了极点的情况下他没能想得起这个貌似并不处于漩涡中心的朋友。他的朋友不多,诸葛青有情绪,他还是乐于顺着对方的话头表达表达重视及在意。
“四处找找消遣啊,关了那么久作息倒是规律,可憋闷坏我了。我跟你不一样,需要适当娱乐解放天性,才能保持魅力的。”这话就说得半真半假,其实诸葛青这些天费得最多的力气还是在为王也烦心,在公司见他那一面后他就知觉贸然上门不妥,走了很多门路探听发生了什么,收获虽少,倒是从张楚岚那儿得了近期别去打扰和少在道长面前提马仙洪的建议,昨儿又听了王也那已经OK的新消息,他颠颠地就来了。
此时他就端着杯茶倚在卧室门口,看杜斌帮王也动手,将套头的长袖T恤脱下来。王也坐在床边,诸葛青方看见杜斌动手还纳罕两句王也这得是多重的伤,是痛吗?十多天了还活动不得。接着就不东想西想了,因为看见了王也两只手腕一边一圈露出的狰狞伤疤,就算重要器官分部得最密集的上半身乍眼看去没被怎样,光这两只腕子也够叫人心惊了。
“老王啊,你可瘦得多了。”诸葛青就倚在门边,今天第一回叹得有些伤感。
诸葛青留宿仿佛也是顺理成章,杜斌已经懒得动问这位小哥你要住几天了,听王也和他聊的那股劲儿,一听就是同龄人特别说得上话的那种关系,王也才叨咕过要他对他朋友好一点,杜斌也不去惹这个嫌。王也就带诸葛青参观了屋子认了给他收拾的客卧,好宽敞个大平层,逛完一圈都要十多分钟,诸葛青看完评价,壕无人性。
王也一被说到有钱就浑身不自在:“这是杜哥的房子,给我临时住住,你别冲着我啊,我俩都是共享富贵。”
诸葛青早就想问:“这个杜哥到底是你的谁,怎么能跟你这么亲的,会不会管得太多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