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我一向没有道德,更别提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我没有料到我哥会真的这么做,但我哥也没给我反悔的机会。
丝绸眼罩蒙在眼睛上有股冰凉的感觉,我一向习惯黑暗,但此刻手脚被束还是有些惶恐不安。
我努力伸长耳朵去辨认四周的声音,企图找到我哥还在屋子里的证明,但显然是失败的。
或许我哥此刻正在客厅的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监控,所以我努力克制住想要大叫着让我哥滚回来的冲动,慢慢深呼吸让自己的心跳平缓下来。
我忽然想到很小的时候撞到陆瑜虐杀小老鼠的画面。
其实时间过了许久,我已经有些遗忘了,只剩下零星模糊片段,像滤镜加过头的电影截图。
陆瑜为了防止那只小老鼠逃跑,用绳子将它四肢捆在横放着的椅子腿上。
小鼠濒死挣扎时不顾一切,就连脏器都掉出来,肠子拖在地面上,随着它的动作四处乱甩。
飞溅的血星还带着不知名的黏糊体液。
陆瑜回眸看我,眼神由冷漠转变为慌乱,他面颊上还挂着粘稠的血块,手足无措地看着我。
记忆里挣扎的小鼠愈发清晰,我感觉自己正在跟那只小鼠重叠在一起。
我动了动四肢,仍旧被牢牢束缚住,只有铁链交缠时的清脆声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哥用来束缚我的皮手铐内层很柔软,不会磨伤皮肤,却也很结实,我确信自己没有挣脱开的可能。
我不知道我哥什么时候才会回来,逐渐陷入被迫等待的恐惧中,或许只过了十几分钟,但我感觉自己在这张破床上躺了几个世纪。
一片黑暗中,我控制不住去回想那天的画面,黏腻的肠子在我眼前放大再放大,斑驳的血迹从鲜红变成灰黑色,小鼠疯狂扭动的四肢发出清脆的咯吱声。
原先记忆中还算正常的画面逐渐变得扭曲,小鼠黑豆般的眼睛不停地放大,我被迫与它对视,小鼠尖尖的面颊逐渐往回收缩,浑身的毛发都开始往皮肤里钻,像某种寄生虫一样在皮肤底下消失不见。
小鼠挣扎着扭过头,再转过来时已经变成了我的脸。
我哥一脸冷漠地拿着手术刀俯视着我,刀尖插进皮肉发出诡异的裂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