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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夏之交,气温升高,山上的积雪融化,淙淙流淌,山谷里水位上涨,淹没了一些地势比较低矮的树木和小径。奚狝仿佛没有重量一般坐在一片宽大的叶子上面,顺流而下。河水呈现一种美丽的蓝绿色,清澈异常,能看到被淹没的小树和树杈间游动的彩色鱼群。
奚狝把手伸进河水,立即有一群小鱼活泼地游上来挨挨擦擦地碰他的手。
“小可爱们,告诉爸爸,那家伙在哪儿?”奚狝抓住一条小鱼的尾巴。
被抓住的小鱼乖乖停在奚狝手里。剩下的鱼群迅速排列队形,形成一个巨大的箭头,指向河流左侧方向。
奚狝随手一挥,一片银色光晕洒落,所有小鱼都欢快地吞食那些银光,上下点头,对着奚狝拜谢。
奚狝足尖轻轻一点,就上了岸,他轻飘飘地在树梢上掠过,如同飞鸟一样敏捷无声。
随着前行,林中渐渐一片死寂,再也听不到鸟鸣,只余簌簌的风穿树叶的声音。
奚狝鼻腔里面闻到淡淡的血腥气,他大而幽深的黑眸闪过一道琥珀流金般的光芒,朝着一个方向疾速飞掠而去。
“呵,还挺能干……”奚狝停在一个高山雪水积蓄而成的湖边。
湖边有一具老虎的尸体,和两个裸体的男人。
老虎毛色斑斓,体长至少五米,即使死亡,尸体上仍旧释放着恐怖的威压。
这是一只实力达到四月的强大虎妖。此时已经死去多时,两条大腿不知所踪,腹部一个大口子,妖丹也被人摘走。可怜这虎妖原本也是山中一霸,却成了别人的盘中美餐。
另外两个赤裸的人类倒还活着,只是昏迷不醒,十有八九就是失踪的那两个小警察。奚狝眼眸一闪,敏锐地察觉,这二位的菊花……好像有点红肿。
难不成那妖灵饱暖思淫欲,吃饱了还来了两炮?
奚狝拿出药瓶,一人嘴里灌了一点,顺便在他们身上扔了块布——这两人颜值距离猫爷的最低要求还有相当大的差距,这么光着实在辣眼睛。
两个小警察醒过来,都是一脸惊恐羞耻。他们在妖灵警署里面也算是得力干将,什么鲜血淋漓的场面也吓不住他们。可是被个妖灵这么羞辱,可是头一遭。
“那……那妖怪是变态……”小警察A一脸羞愤。
“他是章鱼精!用……用触手那个什么我们!”小警察B龇牙咧嘴地捂着菊花。
“行了,捡条命不错了。赶紧出去找你们队长。”奚狝抬起下巴示意旁边大老虎的尸体。
这妖灵还留着些分寸,只杀虎妖,没动人类。
人类与妖灵好不容易才达成和平相处的共识,没人敢轻启战端。
“多谢阁主大人救命之恩。”两个小警察对着奚狝施礼,然后别别扭扭地裹着同一块儿破布往外走。
奚狝实在是促狭,那块布勉强能把两人下半身遮住,也不能撕开。俩小警察都不敢跟奚狝开口要衣服,可怜巴巴地离开了。
奚狝遥望着一个方向,唇角含笑,眼中却隐现某种兴致盎然的狩猎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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岫云山深处的某个山洞里,洞顶有一簇簇明亮的阳光洒下来。从顶部的巨大空洞中,可以看到明净的蓝天。阳光照不到的阴影处躺着一个十分英俊的年轻人。这人看着约摸二十几岁,赤膊上身,下面穿着一条长裤,身材高大健硕,五官深刻立体,带着某种凶残冷硬的感觉。他的身旁有个熄灭的火堆,还有半截吃剩的烤虎腿。显然吃饱喝足,正在休息。
这位正是奚狝此行的目标,章鱼妖灵张岘。
张岘一觉睡醒,却闭着眼睛不愿动弹,他深深觉得自己最近霉运罩顶。
张岘本是出身天末海的妖灵,家境一般但是天赋极佳。好容易修成了四月,也算是少有的青年俊才。没想到祸从天降,不小心得罪了一个七月的狮子鱼大佬,被追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因为天末海没了镇海灵祝,到处都是乱哄哄一片,他想要申冤都找不到地方,只能偷渡到人间界苟着。
然而安生了不到一年,在突破五月的时候灵力失控,把抱云宗山门给端了,等他清醒,一切已经无可挽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偷了抱云宗的先圣灵药和一把插在灵药边上的药杵走人。结果就捅了马蜂窝——抓他的人一波接着一波,连妖灵警署的人都出动了,把他给困在这深山里。不过,他也不是特别担心,过两天就是满月,他们妖灵实力增幅最强的时候,到时拼着受点儿伤,怎么着也能突围出去。
玩屁股也没什么意思。
张岘无聊地想。
海中妖灵有不少都是雌雄同体。一月化形的时候可以自行选择性别,妖灵追求强大的力量,大多数都选择成为男性。这就造成海妖中男性远远多于女性。
他的一些族人就喜欢跟同性交合,还一直向他吹嘘有多么多么爽。他抓了警察不好下杀手,又没事儿干,心血来潮,就用触手试了试,也没什么特别的。
那两个人类叫得凄惨,他却觉得甚是无趣,真是不知道那些族
', ' ')('人为什么玩的那么嗨。
不过,如果是那个人……
张岘脑中浮现出远远看见过的那位烟岚海阁阁主……
呸,想什么呢?
张岘在心里唾弃自己,别做白日梦了。
就在张岘考虑着是不是再出去猎一只妖灵烤了吃的时候,他忽然嗅到了一种非常好闻的味道。说嗅有点不准确,他们章鱼是通过全身细胞去感应味道的。
那是一种清冽舒爽的香气,像是阳光下干净的雨滴落在棕榈树上,还带着一点点果酒的清甜,让人情不自禁就放松下来。
张岘觉得,他每一个隐藏起来的小吸盘都在雀跃。他不由自主地站起身,仿佛要去追逐什么。
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被一根金色的长鞭缠住了,长鞭慢慢变细,最后变成如同发丝一样细的金线。他的双脚,双腿,腰部,胸膛,一直到脖颈都被缠住。那丝线如同一缕耀目的金光,缠得并不密实,但是张岘却浑身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他有一种感觉,只要他敢动一根手指头,那金线会轻而易举地把他割成尸块。
张岘不是未成年小妖,他从七月大佬的追杀中逃得一命,又怎么可能是头脑简单的家伙。他深吸口气,拼命压制住胸中涌动的戾气和杀意,努力平静地问:“朋友,都是妖灵,犯不着为了人类那点报酬自相残杀,咱们有话好好说,只要放了我,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
张岘悄无声息地调动体内的神经毒素,准备给隐藏在身后的敌人致命一击,他们蓝环章鱼的毒液,足以毒死一头蓝鲸。可是下一刻,他惊恐地发现,那些神经毒素居然不听他使唤,畏缩地团在他的身体里。
“宝贝,别乱动,你的身体很漂亮,我现在还没有吃章鱼刺身的想法。”
一个极好听的男声不紧不慢地说道。
然后他就发现一只修长的手摸上了他赤裸的上半身。
抚摸的动作特别理所当然,好像在检查私人所有物。
白皙修长的手指划过腹部紧实的肌肉块,宽阔平坦的胸肌,最后停在了他的乳头上面。
张岘有点发懵,直到乳头被毫不客气地按揉,才浑身发麻地醒过腔来。
“你……你他妈干什么!?”张岘有点岔气地叫。
这是要干嘛?他长得既不纤细,也不柔媚,五大三粗的爷们架子,跟水母族那些娘们唧唧的家伙一点都不像好吧!搅基也轮不到他这样的啊!
“放心,不干你。”那人声音声音含笑,极其悦耳,传进耳中连耳膜都痒酥酥的。“很久没碰过妖灵了,我就是有点好奇,你们蓝环章鱼的身体到底有什么特色,让我玩玩儿。”
玩你麻痹!
张岘又气又惊又觉得不可思议,他这是碰到了什么奇葩!他堂堂五月蓝环章鱼大妖,是随便给人玩的吗?
可他真不敢动。
虽然他感觉不到对方的灵力波动,但那金线比刀剑还要锋利,他只能瞪着眼睛看着那只漂亮的手在他身上肆无忌惮地探索。
身后靠过来一个温热的胸膛,仿佛非常亲密地把他揽在怀里,那种带着阳光雨露的淡淡果酒香气越发明显,像是要侵入到他的身体里面去。张岘结实的肌肉慢慢抽紧,一种莫可名状的冲动不受他控制地升起。
“乖乖的,小可爱,等我玩够了……有可能放了你。”那人在他耳边说。
“啊……”
小……小可爱?
张岘莫名羞耻,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发麻,热乎乎地肿胀起来,仿佛肿的比他的脑袋还大,随之而来的,是小腹窜起的一种陌生的灼热感。胯下那根从来没有用过的东西就那么直挺挺翘了起来。
“咦?这么敏感?还是条小雏鱼?”那人声音带上一丝惊讶,“不是说你们章鱼都挺淫乱吗?是触手界的代表人物,你怎么这么清纯?”
张岘呼吸急促,脸上一点点红热起来,羞耻,狼狈,愤怒,再加上身上越发淫猥的陌生探索让他微微颤抖。那滚烫指尖掠过的地方仿佛窜起细小的电流。
“宝贝,问你话,要回答我。”那人声音带笑,手上却狠狠拧住他的一只乳头,那力道好像要把那个无法反抗的小肉粒掐掉一样。
“啊——”张岘惨叫一声,身体越发抖得厉害。他根本不是惧怕疼痛的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后那个人在他身上施加的每一个动作都产生了超乎寻常的影响——非同一般的火热与难以承受的疼痛。
张岘结实的右胸瞬间浮现一个耀眼的蓝色光圈,围绕着被蹂躏的乳头,美丽又诡异。
这是蓝环章鱼在受到强烈刺激之后的本能反应。
“诶呀,发光了,还挺好看。”那人似乎觉得有趣,抓住另一个乳头毫无怜惜地用力揉捏。张岘的乳头立即蓝光闪耀,好像佩戴了昂贵的饰品。
“啊!不……”
张岘震惊地发现自己居然在剧痛下发出了软弱的哀求。而且他的阴茎在乳头的剧痛与麻痒下更硬了,把裤子顶得都要绷开。
怎
', ' ')('么回事?他并不是会因为疼痛而产生快感的变态!
是……是身后这个人!
这人刚刚流露的一点灵力波动,气息,抚摸,甚至摧残都让他的身体快感勃发!
难道这人是……不可能!这里不可能有这样强大的灵祝!
不!他绝对不是正式灵祝,没有启灵的味道,也没有月华的气息。
没有启灵,就这么强大吗?
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人?
张岘心里惊涛骇浪,身后人却轻轻一哼。
“小可爱,现在,在我这里,不许说不。”那人语气慵懒带笑,却让张岘情不自禁打了个哆嗦。
下一刻,捆住他身体的金线突然掉头,瞬间刺穿他的两个乳头,被捏得通红的小肉粒流出鲜红的血珠子,一根灿烂的金线把他的两个乳头穿在一起,还打了个漂亮的结。
“啊!啊!”张岘惊恐又痛楚地惨叫两声,两块胸大肌抽搐不已。他难以置信地瞪着自己的胸口,好像无法理解发生的这一幕。
“血也是红色,我记得你们章鱼的血是蓝色的,化形之后就跟人类一样了?”那人语气慎重,好像真的在考虑什么难题。
“啊啊啊!!!你放开我!放开!疯子!变态!”张岘呼吸越来越急,脑中的那根弦突然就崩断了。身为五月妖灵,他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折腾过。一时热血上头,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
“宝贝,我说过了,别乱动。”
那人的语气依旧波澜不惊,张岘立时浑身发冷,仿佛某种让他恐惧到喘不过气的波动随着话语侵入他的四肢百骸。
张岘僵成了一座人形雕像。他鼓动胸腔,拼命呼吸。突然想起他还是脆弱的小章鱼时,远远看到过一个体型庞大的海中巨怪,那一瞬间的恐怖战栗,跟现在一模一样。
“乖乖听话不好吗?”那人轻笑,那笑声带着某种让张岘从尾椎开始发麻的尾音。
“小可爱,来,把裤子脱掉,脱干净。”
张岘耳中又听到一个命令,仿佛带着诱哄,又完全不容抗拒,让他身体发烫,又恐惧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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