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身边人的体温,吴邪侧头,借着微弱的光线,对上了一双深邃的黑眸,在一片雾气里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鬼使神差地,吴邪抬起手,很轻很轻地触上他的下颌,再是脸颊,拨弄起他的头发,“小哥,你的头发是不是长长了?等睡醒给你剪一下吧。”
“嗯。”闷油瓶应了一声。
闷油瓶的声音是似近似远的。吴邪知道这是自己的听筒接收有些问题,挑起他的发梢打着圈圈,突然试图让他理解这种奇妙的感觉,“小哥,我知道自己在生病,虽然感觉周边的东西如梦似幻的,但我很清醒。怎么说呢……像是吃了毒蘑菇的感觉。你知道吗?红伞伞那样的。”
“我记得上次这么严重的解离还是在几年前,吸了一条味儿很臭的蛇。当时觉得自己的灵魂真出窍了,觉得整个世界都很假,认知中的社会历史都毫无意义……三观颠覆真挺可怕的,然后感觉时间出问题了,可以快进和后退,甚至还浮现了第三人称视角看着自己,不骗你。”吴邪阖着眼,但不太困。回忆的时候神色有些痛苦,可声音还是轻飘飘的,“真不是我夸大,最牛逼的是,当眼前看到的东西都开始扭曲的时候,我还是清醒的。然后不断地告诉自己我只是犯病躯体化了,看到的感受到的都不是真的,但那些又实打实的就出现在眼前。真是痛苦的直嗷嗷。”
张起灵垂着眼睛,盯着吴邪略微干燥的唇,面色变得凝重。
“那条蛇的毒腐蚀性还挺强,也有可能是我的鼻粘膜太脆弱了。反正后来清醒过来我的衣领上全是血,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吴邪意识到自己扯远了,顿住,又缓缓道,“知道清醒梦吗?你回来后我一犯病就觉得自己是在做清醒梦,我怕这一切都只是我在沙海吸食蛇毒产生的幻觉而已。直到今天黎簇那小子来闹这一通,可悲的是,我的第一想法不是愧疚,而是松了口气,你确确实实的回来了。”
“哈哈。小哥,你说我现在是不是比野鸡脖子还冷血啊。”吴邪声音很轻,带着些破碎的哽咽。
哈哈?
张起灵终于抬手抓住在他额前作乱的狗爪,另一只手紧紧抱住他。
吴邪感觉到滚烫的吻从眉心落下,带着炽热的呼吸,不由分说地,贴到他的嘴巴上。力道是他从未感受过的,浓烈又滚烫,安抚似的,力道重得似是要吻到他皲裂破碎的内心深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吴邪发不出声音来了,只能伸出双手回抱住他。
什么也看不清。
两人在被子的笼罩下,没有罅隙地紧密拥抱着。胸膛彼此紧密相贴,两颗心避无可避。吴邪感受到对方他的胸腔在震动,“吴邪,我在。”
吴邪闷闷地嗯了一声。
感觉到闷油瓶摸上了他的脸,他这才察觉到脸上的湿意。
眼泪无法抑制地越来越多,吴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十年来已经可以心平气和地,像是讲一件事不关己的事一样讲起自己的故事,也很少能有人轻而易举地将他的防线击溃。
都怪黎簇。
吴邪不能对自己现在的行为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于是自然而然的把这个锅甩了出去。
一切变得顺理成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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