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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析姐姐为什么不给我开门了,她是不喜欢我了嘛?”这么小孩子间说的喜欢,就是类似父母亲人好朋友的那种喜欢。
“你的析姐姐家搬走了,你白天去敲了新邻居家的门吧?他们家没有小孩和老人,白天没人,当然没人开门啊……”
“那,析姐姐搬到那里去了呢?”
“不知道,那天妈妈出差不在家,也是听楼上岳姥姥说的她家搬家的事。”
“析姐姐为什么不和小永说再见呢,老师说有礼貌的小朋友会互相说再见,不说再见就是再也不想见到的意思……析姐姐是不是不想见我了呢?
后来,他知道不说再见不代表不想再见,也许有什么事,来不及再见。他也知道,原来自己被女同学私下里评为校草,也收到过几封莫名其妙的情书。
他没早恋,而是恋上一个人太早,再没有人看见过、触摸过他最隐秘的地方,再没人可以让他偷偷哭过好几次,没有人能让他有那种怪怪的感觉,面红耳赤、害怕又害羞却又期待……
再遇,他多方打听找到了她。他一眼就认出她是自己的析姐姐,心跳加快、呼吸不均……而她,似乎从来不认识他。
即使知道他是谁、看过他的脸,也只当他是一个找痛快来的娱乐圈的帅哥。丝毫不记得他。
“你看过贤者之爱吗?一部日剧,虽然现实里不会像电视剧一样无厘头,”一个研究心理学的朋友和他说的,“不过,一个男孩儿在五岁左右要是被哪个女生“启蒙”了,那他这一辈子,很可能都逃不掉了,他会爱上这个女人,或者是,她的替代品。”
是啊,替代品,他这样的相貌是不可能没有前赴后继的女孩喜欢,甚至倒贴的。
他也有过荷尔蒙满满的年记,仔细想想,他的ex们,连粉丝也无法分析出这些传言中或是长发,或是短发,或是清纯,或是妩媚的绯闻女友里,总结出什么自家爱豆喜欢的女生的共同点。
如今他自己想来,这些人都无不带着她的痕迹,或是眉眼与10岁时的她重合,或是剧情里的人设和当年的她有些相似,或是性格上和她相似。
他被这样的梦惊醒,甩甩头发,想彻底遗忘那样的预示。她会离开吗?如果她离开,他要怎么办呢?
刺梅,子昶想起这个名字,对他而言,真是再恰当不过。她就像扎进他心里的一根刺,无论是拔出来,还是继续扎进去,都会疼痛,无可避免,无法逃脱。
谁不知道,长痛不如短痛。但实际上,宁愿短痛的人还是少一些,他宁愿就这样一直痛着,这样至少还能见到她,留在她身边。痛着、也让自己有知觉,让自己觉得,还活着。
晴天的庆功宴上,子昶没少喝,也有很多人也给曲析敬酒,所以,她也没少喝,但是总归,意识还是清醒的。
回酒店,子昶似乎比平时醉得更厉害一些,她准备了些醒酒的,自己先喝了一碗,又拿给子昶,命令他先喝了解醉。
谁知,他推掉了醒酒汤,一把把她用在怀里,他和她一起倒要床上,他似乎疯了一样,向她索吻,她躲,他似乎看不见她的拒绝,她掐在他不显眼的地方,他也似乎不痛一样,他按住她,然后口舌交缠,温热中还有浓浓的酒气,他似乎满是深情地望着她,说:“我爱你啊,曲析。”
身体接触,她感觉到了他身下的火热,她也知道,根本不可能酒后乱性,从来只有,借酒乱性。
这样好的演技,演得这样的深情,如果她不是他的主人,知道他的身体其实如此敏感,自己对他的吸引不过是肉体上的,否则,她真的会相信了呢。
“就一次,好不好?”他把她压在身下后,不再用力,呢喃地和她撒娇,“求求你,睡睡我呗。”
求求你,睡睡我呗。这样的话,由一个相貌好身材佳的男人在此时机说出,似乎找不出理由拒绝。
于是,她选择了放纵一次,大不了,回去原来的生活,她又不是没经历过,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他说了不知多少遍我爱你,也不知道在她身上留下多少个吻,他热情似火,她了解他身上每一处敏感点,两人一次又一次地点燃彼此,似乎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一样,不知疲倦地交缠,抚摸,就好像把之前的所有压抑的东西,全部释放出来。
他醒来时她并不睡在他的身旁,房间里没有昨天的一丝她曾来过的踪迹,除了另一半褶皱的床单。昨晚的种种,他都觉得,像一场梦,他真的,不愿醒来。
找到她时,是在酒店的自助餐厅,她吃好了正要走,看见他,愣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说:“最新的通告我已经同步好了,有空看一眼,下午3点的去G市的飞机,两点收拾好东西出发。”
“嗯。”他说,她就这样回房间,似乎昨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车里,静默的针落可闻,曲析开着车。
“不想,说点什么吗?”他先打破沉默。
“怎么,说什么呢?难道我还让你对我负责吗,我没那么幼稚。”曲析用开玩笑
', ' ')('的语气试图缓解尴尬。
他气得不打一出来,怕影响她开车,道:“要不先停下说好吗?”
她随即停了车,回过头去,道:“辞呈我打印好了,就在包里,你现在就可以拿出来看一下,替我谢谢李总的栽培,我会尽快把其他事交接给小冯……”
“我要你负责,他打断她,如果你需要一个负责人的话,我愿意负责。”赢子昶认真地望着曲析,见她并不跟自己对视,就试图去拉住她的手。
“我一不是处女,二不会怀孕,为什么要你负责。”曲析挣开他的手。
“你确定,就没一点怀孕的可能么?”赢子昶不死心的问,虽然他最不屑于因为孩子去结婚,但他此刻宁愿可以有这样一个牵绊去留住她。
“没有,昨天是绝对的安全期,所以你放心。”她说:“我会先把你送到机场,你也别说什么负责的胡话了,我现在,不缺钱了。”
所以,她是因为确定自己在安全期之内才和自己……吗?他不喜欢她在那种情况下都可以那么理智。而她越理智就说明,他在她心理越没位置。赢子昶觉得自已快被她气疯了,他不知为何他的真心承诺在她眼里不过是胡话,事到如今二人的仅仅是金钱就可以斩断的关系。
她不信他。
“你以为,我说的负责就是给你一笔钱,让你马上辞职,从此封上你的嘴绝口不提我。所以你一早起来后就是在打辞呈,做好交接的一切准备吗?”赢子昶压下火气,问着。
“没错,我会按照你想的做的。”她那么平静地回答。
这个回答让子昶想笑,又笑不出来,他耐着性子解释:“这不是我想的,这是你想的。我想对你负责不是用钱打发人,是想和你生活在一起,这和你是不是处女,怀没怀孕没有一分钱关系。”
“赢子昶,你确定你没发烧没吃错药吗?”
“我清醒得很!”他终于受不了,第一次用吵架的口气和她嚷着。
“你有那个,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吧,对,我的客户,大多数都有的。所以,你拿我当药吗?”
她是他唯一的解药,这是他一次次证明过的。“可是,曲析,我爱你啊!”
我不信。她说,没有丝毫犹豫。
我和你说我爱你,你相信过吗,我和你说多少遍,你都会假装从来没听到过,又有什么用呢,你会若无其事,睡了我你也能若无其事,曲析,这个世界大概能这样若无其事的,只有你一个人吧。
你太激动了,子昶,她看看表,没时间了,先去机场吧。她强行中断谈话,然后打火,开车。
你怎么可以,这样冷静。他呢喃着,他知道,他不会再从她口中听见一个相关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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