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她在思春。”旁边一个烂了半边面,缝上去的针线有一条脱落了,垂在了嘴巴旁边,一说话,就把线吃了进去。
呸呸!
吐了两下,结果吐出了一口污水,直接甩到了桌面上。
“我擦,你在做什么!”聂小花把手里的牌一丢,“不打了,脏死了。”另一个老太婆咧嘴笑了,满口牙齿都是金色的,笑起来特别的耀眼。
“滚吧,该干嘛干嘛去。”
一点心情都没有,打个p都嫌碍事。
三个牌友各自看了一眼,直接从地上飘了起来,回到自己的“卧室”——冰柜。
看着将近几百平方的柜子,聂小花哀声叹气,太平间这种地方,也许只有她能呆,她每天的工作,就是看守那一个个长条形的冷柜,还有那些亲人还没来认的尸体。
意外的,自杀的,人为的,在她的眼里,也只是尸体一个。根本就没有冤枉不冤枉之分。
也许是长期接触这些死人,她的阴气很重,整个人看起来都是苍白的,连走几步路都得喘气的死样子。昨天在坟场,已经让她累得半死,还好今天上午,没有死人要进来,要不要她又要做苦力了。
刚高兴了那么几分钟,桌上的电话就叮铃铃的响得催命一样。
靠!
又有人挂了。
穿起工作服,戴上口罩,她跟着另外一个男同事牧仁,急匆匆的去了三楼的icu。
icu的门口,有几个幽魂在荡来荡去,看着玻璃门里那些正在帮刚死掉的那谁,拔掉那些管子,吊瓶什么的。
“花!”值班的主治医师一看到聂小花,立刻对着她招手。
聂小花扯着嘴角,扭头对挡着门口的两个老鬼说:“让开,别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