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宋金百无聊赖地躺在凉席上,手里攥着把蒲扇,毫无规律地瞎摇着,被窗外的蝉鸣扰得格外心烦。
前天晚上,他还倒在自己柔软的大床上偷偷看着gay片打手冲,想要在暑假里缓解缓解自己的学业压力。
结果一不小心,手机竟然自动连上了客厅的投屏,两具男性肉体激烈做爱的画面直接闯入正在看新闻的父亲眼中,几乎在瞬间惊掉了他的眼镜和下巴。
父亲冲进房间,把他从被窝里拖出来就是一顿揍,正在厨房做饭的母亲闻声跑过来,也立刻投身这场混合双打,宋金抱着头蹲在地上大叫,客厅里未暂停的gay片呻吟不断,像是在为屋里的鸡飞狗跳增添情趣。
父亲是个体面的教书人,文史研究院的博士导师,一生老实本分,观念传统,被这种大半辈子都没见过的淫乱场面激得脸红脖子粗地破口大骂,毫无平日里的儒雅可言。而母亲也在学校里工作,同样是个贤妻良母的家庭妇女,边哭边跟着父亲像个复读机一样打骂他。
两人几十年的夫妻生活也只有一个传教士体位,竟然让还在念高二的儿子科普了一下男男骑乘,简直暴风性粉碎了三观。
父亲一口咬定儿子不正常,得了病,没收了他所有的电子产品,狠下心将他送进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大山村,要他在这个清心寡欲的地界好好反省,把脑子里的背德淫秽清理干净。
于是宋金便从家境优渥的舒适区,像流放一般来到了这个不知道隔了多少辈的远房表叔家,对着荒无人烟的大山沟干瞪眼。
表叔的妻女住在县城,方便孩子上学,他自己在村子里守着几亩地,白天出去卖菜,周末去县城里跟妻女团聚。他一天起早贪黑,白天就只留宋金一个人,和这间空荡荡的平房面面相觑,连个能说话的猫猫狗狗都没有。
这山沟的村子里没几户人,表叔家还算阔绰的,起码有房有院还有块地,宋金的父亲为了托付儿子,给了这远房亲戚一笔钱,表叔拿钱手软,也不敢太过怠慢这位大城市来的大侄子,好吃好喝伺候,也不敢拘着他,几乎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虽然乐得自由,但这福气却让宋金又憋火又委屈,这个家里唯一的智能产品就是表叔手里那块带按键的老年机,连个贪吃蛇都没有,简直让宋金的人生陷入了从未有过的黑暗。
炎炎夏日,他躺在院子里的凉席上摇着蒲扇发呆,全身发着粘腻的汗,连撸管的心情都没有,恹恹地不想动弹。才来住了两天,他就已经生了要出家当和尚的念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正当他心里正盘旋着佛经的时候,院门咚咚响了两声,随后响起了一个少年的声音:“宋叔,在吗?”
宋金的第一反应是警惕的,这村子确实荒得厉害,放眼望去都看不到几个屋顶,怕不是有什么坏人来探门?
但凑到门口,他从门缝瞅了一眼,见门外似乎只有一个人影,听动静也是个少年人的声音,不觉又放松下来,将门闩一拉,直接开了大门。
结果门一开,他就愣住了。
门外站着个样貌嫩生生的少年,一双漂亮的鹿眼亮晶晶地眨了眨,略带疑惑地望着他这张生面孔。
少年很是清瘦,个头比他矮一点,一身粗布衣打满了补丁,肩线耷拉到肩膀下,袖口存起一块,裤子也过长,看上去相当不合身,一双洗得掉色的黑布鞋前头都磨得开线了。
他手里提着个破旧的木桶,声色有些发怯,蹩脚的普通话里掺杂着乡音,迟疑地问:“你、你好,我能不能借点水,家里的井又干了。”
宋金盯着他晃了下神,足足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结巴着回他:“哦…哦哦,借水啊…有有有。”
他一把夺过少年手里的水桶,拎着就往院子里的压水井走过去,水桶意外地比看上去还要沉,他不由得加大了步子,急急窜到井边。
少年慌乱地跟在他身后,怯生生开口阻拦:“那个、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宋金这才松开手,把水桶放下,懵道:“哦,好。”
他呆站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盯着少年将水桶挪到水龙头下,看着他两手握上锈迹斑斑的手柄,卯足力气一下一下地往下压。